頂點小說 > 與女房東同居的日子 >第123章還要參加你的婚禮
    我頓時有點驚呆的,感覺,一向膽小怕事的他這時候卻表現的如此勇敢,拿着木棒胡亂地掄打,我從地上爬起來拉着他就跑,開皮卡車的那人不知什麼時候跳下車,提着刀子過來從後面卡住了鄭偉的脖子,在他腰上狠狠的捅了幾刀。 我意識到完蛋了,雙腿一下就酥軟了,大聲的喊叫着:警察,殺人了。 那輛警車可能已經看見半夜街上有人在打鬥,打着警燈朝這邊使來,那四人扶起被鄭偉打暈的同伴跳上車逃走了。 鄭偉的身體突然很沉,沉的我扶也扶不住,把他平放在地上,腰間的血像泉水一樣往出涌,我嚇得手足無措,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使勁摁住刀口,很快就被鮮血浸透,一股一股的從我指縫冒出,我嚇得哭着說:堅持一下,堅持一下,警察馬上來了。 指間的血一股一股的用處,一直流到地上,順着地面慢慢蔓延開來,我大聲的呼喊那輛警車,可是它卻依然慢悠悠的,我擡着他的頭,哭着說:你幹嘛那麼衝動,你堅持一下,堅持一下,沒事的,沒事的。 他卻笑了,發出沉重的呼吸,笑着說:哥們今天表現還可以勇敢 我壓抑住住不讓自己哭,強擠出一絲笑容點着頭說:你夠爺們你比我強多了。 我能感覺他此刻很痛苦,身子偶爾會猛地顫抖一下,血就會涌出很多,空氣裏瀰漫着血腥的氣味,地上那些沒有被撿完的錢被風捲着在街上飛舞,我已沒有時間去撿回,攬着他的頭,感覺他在無力的下沉。 我感覺時間過得好慢,警車過了好長時間纔過來,車上走下來兩個警車,過來見狀問情況,我哭喊着讓他們幫忙把人快送到醫院。 在車上鄭偉就已經不行了,鼻子裏都咳出了血,我一遍一遍的安慰他:堅持一下,堅持一下,馬上到醫院了。 他嘴裏噙滿了血水,艱難地說:哥們有件事情拜託你了,我弟弟今年就要上大學了,麻煩你幫哥們供一下他,哥們求你了。 我哭着罵他:你着什麼話曉燕還等着你回去拍婚紗照,我們還要參加你的婚禮,哥們還要給你做伴郎呢,你沒事的,放心,馬上到醫院了,堅持一會,你可以的,相信哥們、、、、、、我哭哭啼啼的給他說了一大堆,鼓勵他一定要堅持下去。 可是他漸漸的不回答我了,呼吸越來越微弱,在警車開到急救樓下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氣息,握在我掌中的手指已有些冰涼,只有那些依然從身體裏冒出的血液還是熱的,那雙眼睛失去了神采,死死地睜着,就像他曾經在大學課堂上認真思考時的神情,那麼的投入,那麼的忘神,只是不論我再怎麼呼喊他,他都不再出聲了。 我抱着他冰冷下來的身體跑進醫院大樓,讓醫生急救,不管花多少錢都行。一個小時的搶救也只是醫院在做模樣,鄭偉的軀體被蓋上白布從急救室推出來,醫生卸下口罩對我抱歉的說: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送來時已經心臟停止跳動,失血過多,休克而死。 我拉開白布看了他一眼,雙眼已經閉上,神態安詳,就像睡着一樣,只是臉色蒼白髮青。我緩緩地蓋上白布,整個人一下子就僵了,腦子一片空白,緩緩地蹲下去,蹲在急救室門外的走廊裏,鄭偉被推着走向樓道另一頭。 我剛原諒了他啊,他怎麼就死了怎麼會這麼突然 夢裏的哭泣 是對現在不滿 還是對未來絕望 我原諒了你的年幼無知 茫茫無際的草原 你把一生停留在此欣賞美景 讓我們從此即若即離 我在走廊裏蹲了很久,直到醫生過來催我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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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續,我失魂落魄地交了錢,打電話給曼姐和曉燕。 曉燕在還沒有見到鄭偉的遺體前就已經哭的一塌糊塗,曼姐攙扶着她,在醫院的太平間裏,我顫抖着揭開他身上的白布,曉燕就不顧一切的衝上去趴在他身上哭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我站在那裏渾身僵硬,淚流不止,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才能安慰她,曼姐也眼裏含滿淚水。 我哭着自責道:都怪我,都怪我那麼晚了要出去走走,要不然就不會發生這事的,他也會好好的,都怪我、、、、、、 曼姐哽咽道:川川,不要說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我們每個人都不可能預料未來的。 曉燕趴在鄭偉的遺體上渾身顫抖,哭的慘絕人寰:你怎麼就這樣走了,我們說好奧運會開幕式那天結婚的,你說這次來濱源會給我送戒指的,和我拍婚紗照的呀、、、、、嗚嗚、、、、、、我還等着呢,你怎麼就不管我了呀、、、、、、、你說話啊、、、、、、、我求你說話好嗎、、、、、、、嗚嗚、、、、、、、 看見曉燕傷心欲絕痛苦不堪的樣子,我心裏實在太難受,自責不已,因爲我,鄭偉就這樣死了。 從此我便被上上枷鎖,世世不得解脫。 這次內蒙之行在我的人生中成爲黑色的記憶,讓我愧疚一生。 在呼倫貝爾我買了冰棺,租了拉靈車,一路把鄭偉的遺體完好無損的運回了陝西老家。在他安康的家裏,當他年邁的父母與在讀高三的弟弟看到他的遺體時一家人哭瘋了,我在那裏幫忙處理後事,唯一能做的就是出錢出力,希望把他好好地安葬,讓他早日投生。 在他的家鄉,將他土葬,安慰着他悲痛欲絕的父母,祈求得到他們的原諒,儘管他們從不認爲是我的錯,大學的時候我跟他來過他家裏幾次,每次都會和他下河去摸魚,在河灘上洗了烤着喫。他父母常常笑說,兩個男孩怎麼就天天在一起呀 我留了十萬塊給他們,這是我目前唯一能幫助他們的,雖然鄭偉也工作三年了,但一直渴望在西安買房結婚,也沒幫到家裏什麼忙,我就騙他們說這是鄭偉這幾年攢的錢,騙二老相信,他們拿着錢哭哭啼啼的說,孩子,爸媽只希望你能好好地工作,將來自己能在城裏生活,過上好日子,不指望你給家裏做什麼貢獻的。 鄭偉的死對我影響很大。從五月開始,我每晚睡覺都會做夢,夢見他在牀邊,目光深邃的凝着我看,半夜裏就會驚醒,出一身的冷汗,回想大學那幾年,每天早晨他就像鬧鐘一樣六點半準時在我牀邊叫我起牀,被我罵過無數遍,依然不厭其煩。 青川,起牀了,都七點半了,快遲到了。鄭偉在我牀邊叫着我。 啊我驚叫一聲,從噩夢中驚醒,坐在牀上,滿身冷汗,粗粗的喘着氣,外面一片漆黑。 曼姐被我的叫聲吵醒,睜開惺忪的睡眼坐起來問我: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喘着氣說:我夢見鄭偉叫我起牀了。 曼姐憂慮的說:你這段時間老是做噩夢,姐知道你對這件事情一直很自責,可是這根本不能怪你,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不要胡思亂想了,快點睡覺。 我重新躺下,曼姐把我摟在懷裏,讓我才感覺安穩了些。 李玲無休止的糾纏與我心裏始終對鄭偉的自責,就像噩夢一樣纏繞着我,我感覺我快要崩潰了一樣,項目上的事情也無暇顧及,整天心神不安的過。曼姐一直安慰我說鄭偉的死不是我的錯,不怪我,經過了兩個多月,我才逐漸從鄭偉死去的陰影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