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與女房東同居的日子 >第131章有可能會流產
    她眯着眼睛,慘白的雙脣裏擠出幾個字:你現在就這樣對我嗎 我反問:那我該怎樣對你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我幫你還少嗎你從深圳回來我幫你找工作,給你錢花,你還要怎樣我是念在我們以前,我纔對你這樣,現在看來是我錯了,你要是死在深圳就不會來濱源煩我了,你這個沒良心的狗東西我警告你,你以後少再來煩我,要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突然仰天大笑起來,笑畢一臉猙獰地說:胡青川,我現在是破罐子破摔了,我看你能把怎樣你想打我啊那你過來打啊 她那欠揍的樣子分明是對我裸的挑釁,我早已經忍不住要湊她了,看到她這囂張的樣子,我立刻怒火中燒,衝過去就是一個巴掌,手起手落,啪一個響亮的耳光,她那煞白的臉頰上立馬留下我一個掌印,她被我打的呆住了,猛的回過神,就操起桌上的剪刀朝我刺來,幸虧我及時躲開,一把打掉那把剪刀。 此時睡在牀上的男人聽見巨大的動靜醒來了,從牀上跳下來加入進來,兩人對我撕扯起來,我一邊躲一邊退,一直退到了門口,一拳打在那那人的鬢角,將他打倒在地,對於女人我機會不會動手,只是對李玲這個喪失人性的東西,我實在忍無可忍,一拳將她也掄到在地。那男人實在太弱,趴在地上直喘氣。李玲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又要衝過來與我拼命,正與我撕扯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曼姐在身後出現了。 曼姐頭上還纏着繃帶,把李玲和我往開拉:川川,李玲,你們鬆開,不要鬧了,快鬆開,大家有話好好說,別這樣。 你跑來做什麼你頭上還有傷,你快下樓去。我把曼姐護住,讓她下去,這時候那男人不知從哪拿了一根棍子,衝過來對我就是一棍,我的額頭立馬火辣辣的綻開一道口子,一股熱流從中流出,順着鼻子流了下來,我徹底怒了,衝過去劈頭蓋地就對他一頓毒打,打的他沒有一點力氣反抗,等我回過頭的時候李玲抓着了曼姐的頭髮,瞪着眼睛說:你打啊你打啊我今天讓你們不能活着走出去。 樓下的老人仰臉朝上喊:你們在幹啥呢再不住手我就打110了。 我急了,按耐住怒火,哄着李玲說:你鬆手,你有什麼話好說,你要錢是嗎我現在就給你,你鬆開曼姐。 說着我掏出錢夾往出拿錢,李玲甩了一下頭髮,兇狠地說:你他媽以爲有錢就了不起嗎你他媽要知道你只不過是個喫軟飯的,你不是要對我不客氣嗎你過來啊,過來打我啊 曼姐被她扯着頭髮,繃帶裏的傷口往外滲着血,我按耐住怒火,說:李玲,你要對我怎樣都可以曼姐是無辜的,我們兩之間的事情別扯上其他人,你放開她,你今天對我怎樣都行,我說到做到。 你給我滾出去,快點離開這裏她抓着曼姐的頭髮讓開了門口,我小心翼翼的走出來,說:你放開曼姐,我這就走,以前的事情我們以後不再追究。 滾,快點。她往前推着曼姐,逼我下樓,到了樓梯口,她突然使勁推了曼姐一把:去死 曼姐順着樓梯滾了下去,當下就昏迷了過去,剛縫住的傷口又錚開了,殷紅的鮮血從繃帶滲了出來,我此時已經顧不上與她較量,衝下樓梯抱起曼姐就往醫院而去。 曼姐被送進了急救室,我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等的我滿頭大汗,曼姐萬一有個什麼閃失。等待的這一個小時裏我的腦海一片空白,所有的恨,所有的雜念全部都被對曼姐的擔心所淹沒。 一個多小時候急救室的門開了,我衝過去問第一個出來的醫師曼姐怎樣了他摘下口罩說:沒有生命危險,就是有點輕微腦震盪,需要住院觀察幾天,還有,病人懷孕了,有可能會流產的。 萬幸的是曼姐沒有什麼大事,但醫生的最後一句話卻讓我呆滯在了那兒,曼姐已經爲了我做掉過孩子,這一次,當我決心要娶她時,我們愛的結晶卻突然要保不住,我有點難以相信這個事實,癡癡的陷入沉思。 曼姐被護士從急救室推了出來,掛着吊瓶,臉色蒼白,眼神無力的看着我,虛弱的喊了聲:川川。 我忙迎上去趴在她旁邊說:我在。 她伸出手來摸摸我額頭的傷口,說:你怎麼不去包紮一下 我笑笑說:沒事,你也沒事的。 爲了清靜,我特意開了一個單間的病房,辦好住院手續後就一直坐在曼姐牀邊形影不離,陪她聊天,陪她說話。 曼姐看着我額頭的傷問我:疼不疼 我搖搖頭,雖然傷口不深,但實際上火辣辣的疼,只是我顧不上去包紮,我要留下來照顧曼姐,爲了我,她已經付出太多太多了,更何況我與李玲之間的恩怨仇恨與曼姐扯不上半點關係,而那個曾經每次經過學校南門都會給那個乞丐一元錢的女孩怎麼現在會變得如此的心狠至始至終,我沒有欠李玲任何東西,包括愛情,我當初幾乎把自己的生命都給了她,而換來的是在深圳那個雨夜她冰冷的口吻,既然愛已逝,情已斷,何必要再爲難,何必要再苦苦相逼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原來早已經染上了毒癮。 想起在李玲住的那裏發生的那些,想起她操起剪刀就朝我毫不留情刺來的情景和把曼姐推下樓梯時的兇狠,我想既然你要對我苦苦相逼,不讓我們好過,那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我對曼姐說出去買包煙,到醫院門口我撥通了110,舉報有人聚衆吸毒,接線員詳細詢問了地址,說馬上出警。 我點了支菸,想看看李玲被抓時會怎樣的痛苦,開車返回她住的地方,停在巷子口的路邊等待,很快一輛警車停在旁邊,六七個警察下車後快步進了巷子,過了一會從巷子裏面就傳來噪雜的聲音。 不一會,李玲和那個瘦的只有皮包骨頭的男人被從裏面押了出來,兩人手上戴着明晃晃的手銬,被幾名警察抓着胳膊壓着頭,我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終於不會再有人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了,我和李玲之間的一切恩怨糾紛,從此畫上了句號。 正當我啓動車要離去的時候,李玲在擡頭的那一瞬間發現了我,突然像一頭咆哮的野獸,睜着腥紅的雙眼朝我要衝過來一般,剛一擡起來的頭又被警察一把摁了下去,連同整個人一起塞進了車裏。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斜斜落到衚衕裏,幽深的衚衕,長的彷彿一道時光隧道,一個終年都喜歡穿白色上衣和牛仔褲的女孩從中走來,四周是金色的光,飛舞的長髮有幾撮遮住了她的眼睛。青川,幫我把頭髮弄一下,擋住眼睛了。李玲正在洗衣房洗我攢了一大堆的髒衣服和臭鞋爛襪子,洗的滿臉汗水,我輕輕將蒙上她眼睛的髮絲捋到耳後。 我的指尖忽然抖了一下,朝衚衕裏看去,空無一人,只有正在收攏的夕陽留下的一點點殘暉。 秋等不到春夏等不到冬,等不到白首。 我出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曼姐卻沒打電話過來,我該回醫院去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