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與女房東同居的日子 >第155章心裏很空很空
    我在衛生間裏頓了很久,直到曼姐打電話過來,我才起身。洗臉的時候發現自己整個眼圈通紅,心裏委屈極了。 她陪她父母在濱源呆了兩天,這兩天和我在一起的時間就很少很少。因爲曼姐答應跟他們回去,二老對我的態度這兩天有所好轉。 走的那天是我開車送他們去的機場,在車上我一路無語。 在機場的大廳裏,曼姐一直找話對我說,安慰我,她說:你別這樣子,我去一段時間就回來了,答應你的事情就能辦到,你還不相信姐嗎 我淡淡的說:你早點回來就是了。 她說:知道了,傻瓜。 很快就到了換牌進候機廳的時間,我陪曼姐過去換了登機牌,站在角落裏,她再一次安慰我:相信姐,姐不會騙你的,說回來就會回來的。 我卻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哭了,一個大男人,眼淚難以控制的往下流,曼姐一頭撲進我的懷裏抱住我,在我耳邊輕輕說:傻瓜,別哭,大家都在看呢。 我的淚水和鼻涕和成了一團往下流,嗚咽道:你不要不回來,不要把我一個人扔下不管了不要不要我了。 曼姐將我抱的很緊,說:傻瓜,不會的,怎麼這麼不相信姐呢,等我,我會回來找你的,你說了還要娶姐呢。 曼姐的母親在遠處喊她:曼曼,走啦 曼姐緩緩鬆開了我,踮起腳在我額頭輕輕吻了一口,給我擦拭着眼角的淚水,說:等我回來,聽話,乖乖的,不要哭了。 她依依不捨的凝望着我好一陣子,才轉身走進了安檢。 我呆呆的站在那裏,一直目送着那熟悉的身影消失在視野的盡頭。 那天的天很陰,空氣裏籠罩着背上氣氛。 我會在濱源等你回來,我在心底對她說,我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堅持到底是自欺欺人,還是隻是在朝着本就是海市蜃樓的那片清泉而去,到頭來只是一場空。 從機場出來,外面的風很大,夾雜着海水腥鹹的味道席捲而來,機場廣場上人很稀少,一架飛機剛剛起飛,轟鳴着從我頭頂的雲層滑過。我感覺心裏很空很空,全身的力氣好像一下子消失完了,渾身無力地站在原地,腦海裏浮現起曾經和曼姐在一起的那些場景。那些溫馨的感覺不見了,換之而來的是我一個人內心的空虛,我的心被掏空了,除了她,什麼都沒有了,而現在連她也不在我身邊了。 坐在車上抽了根菸,我啓動車子朝濱源返去。一路上心不在焉,車子開的很慢。我的腦海中回想起那時和曼姐認識不久,她帶來我青島玩時的情景。那一個禮拜是我人生中最快樂最無憂的七天,每天跟着她在青島大大小小能玩的地方玩,浴場、公園,到處留下我們的足跡和歡聲笑語,那些天裏她就像一個十歲的姑娘,笑起來的燦爛笑容能將青島的陽光比下去。 這間屋子沒人住,不過沒什麼東西,你要覺得可以就住進來吧。她站在門口,面帶笑容地對我說,那時的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光彩照人,渾身發散出一種成熟的氣息,舉手投足是那麼的迷人。 那天她一件黑色小西裝,頭髮紮成一把,我第一次見到那樣讓我感到心曠神怡的女人。幾年了,我們相愛了,我還一直沉迷在她帶給我的愛情中。 我回到了從前認識她的地方,那條街道現在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一片狼籍,幾輛挖機正在一堆瓦礫上作業,已經分不清哪裏是那個院子,我的心情錯綜複雜,我怕有一天,連我們的記憶也會淹沒在歲月的河流中了。 那天她穿着一條黑色褲子、高跟鞋、白色的小西服,裏面套一件v領貼身薄衫,黑亮的秀髮在腦後紮成一個馬尾辮,面容清秀,眸子黑亮,五官精緻,與松島楓有六分形似,但眼神中又似瀰漫着一層散不掉的霧氣,給我的感覺有些神祕,以至於那刻我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請問有什麼事嗎曼姐禮貌性地淡淡一笑,那隻薩摩從花圃裏跑過去臥在了她的腿邊,朝我裝腔作勢地汪汪狂吠,曼姐低頭了它一眼,它心領神會地安靜下來。 胡總,胡總。突然一個聲音把我拉回到了現實中來,我循聲望去,原來是濱源光明基礎建設公司的老闆李光明。以前在一個朋友的飯局上見過一次,虧他還能認出我。 他走過來問我:你在這裏幹什麼邊說邊給我遞了支菸。 來看看。我說,你在這裏幹什麼呢 他說:在這幹活唄,包了點拆遷的活幹,你最近在哪發財呢 我說:最近一直閒着,這邊一直是你在幹 他說:幹了一個多月了,量小,沒賺頭,就幾臺挖機和汽車在這幹着,有活沒有給兄弟介紹點乾乾。 我搖搖頭:一直沒幹了。 李光明的電話響了,看他很忙的樣子,我在原地站着看了會,就開車回賓館了。 在賓館裏想到曼姐父母這次回來這麼突然,想了很久也不明白,爲什麼他們會知道曼姐出了事呢 晚上的時候鄭雪兒打來了電話問我:曼姐走了沒有 我說:下午走了。很奇怪她怎麼知道曼姐要走:你怎麼知道曼姐要走 她沒回答,而是問我:你晚上有時間沒 我問:什麼事在電話裏說。我現在不想因爲曼姐不在,而又和她發生關係,我不能那麼做,那兩次的事我一直後悔不已。 她笑了笑說:放心吧,不是叫你去開房,是叫你出來聊聊天。 我說:有什麼事在電話裏說一樣啊。 她說:不是關於我們兩的事,是關於你和她的事情,我想和你談談。 我想了想,說:在哪裏碰面 她說:好望角咖啡廳,怎麼樣 我說:好的,你先過去吧,我馬上就到了。 她說:我等你。 掛了電話,我下樓驅車去好望角咖啡廳,她已經開好了包間在等我,進去時她正在一邊的電腦上上網,見我進來,摘了耳機說:坐吧。 我坐下來要了一杯拿鐵,她問:還沒喫飯吧就在這裏喫點吧,我已經點餐了,要了兩份牛扒,你看還要加點什麼嗎 我說:不用了,你說關於我和曼姐的事,什麼事 她抿了口咖啡,說:你很急於知道嗎 我說:我很急。 她淡淡一笑,說:你不是好奇我爲什麼知道她要去加拿大嗎 我疑惑地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說:她給我說的。就那天下午她不是讓你出去喫飯嗎,就我們兩個在。她是故意支開你的。 我急道:她爲什麼這樣做 服務生端了牛扒上來,說:兩位請慢用。 鄭雪兒說:先喫東西吧,邊喫邊說。 我說:到底是爲什麼啊 她說:她說有好幾次聽見你家裏打電話來讓你們辦完事回去結婚,但她現在這個樣子根本不可能和你結婚的,她覺得對你是一種壓力,她心裏也有陰影,總覺得這樣就和你結婚了對你不公,你那天晚上親眼看見她被她前夫折磨,你心裏肯定也有陰影,她想等這些陰影完全消退了才和你結婚,而在濱源這個是非之地,她的心情很難恢復,尤其是看到你每天爲她擔心的樣子,更加難受,她想遠離濱源,在加拿大待一段時間,那裏誰也不認識誰,人又少,環境很安靜,也許會對她忘記那件事情有很大幫助的,她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