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黑衣人叫囂道。
這貨肉身被炸得一片模糊,身上的骨頭全給斷了,這還不死更待何時?
肉身死去了,他魂魄也會受到影響。
今後恐怕只能依靠奪舍了!
當然,閻從良的家裏有還身池,只剩一節手指也能修復出一副完整的肉身,不過也有一些限制,這節手指必須是還保持着活性的。
“你叫漠屠是吧?”
閻從良沒跟那些黑衣人甲乙丙扯,而是看向了那個帶頭的喊了一句。
“怎麼臨死前想要記住老夫的名號嗎?”
漠屠眼睛微密,盡是陰險道。
“小爺只想說,你的這尊銅鐘小爺收了!”
閻從良笑了,當場就施展出了袖裏乾坤之法!
他袖袍一甩,袖口大張,半分懸念都沒有,銅鐘當場就被吸入了袖子裏,硬生生的將漠屠精神聯繫給切斷了。
“混蛋!老夫的法寶不是你能吞掉的!”
漠屠面色冷得發抽,他咆哮道。
漠屠是何等的道行?祭出鎮壓的法寶竟然讓一個煉氣小修士給收走了,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況且,他的法寶可是寶貝疙瘩啊,漠屠可是珍愛得很,連老婆都沒那麼親。
現在被閻從良這貨收去了,他不滴血纔怪,漠屠的眼睛都要紅了。
“吞不吞得掉是小爺的事情了!”
“折陰扇!”
閻從良話音一落,再度祭出折陰扇,他的背後升起一道烏光,折陰扇一出,天地間的至陰氣都要被吸光。
他擺動折陰扇,一股陰風當場席捲了起來,將那些屍魂盡數絞殺。
“死光頭,你的葫蘆也遲早是小爺的!”
閻從良喊道!
旋即他再度將饕餮之靈解封!
“噗!”
饕餮之靈還未顯化,閻從良就先咳了一口血,以他目前的狀態解封饕餮之靈絕對是作死的手段。
但是閻從良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想再轟殺掉一些人。
否則正面打起來,他相當的喫虧。
“媽的,快逃!這小子簡直瘋了!”
所有人都怕饕餮之靈,它一出來,誰都不敢去抗,只能拼命逃離。
“噗噗噗!”
然而根本無用!
饕餮之靈實在是太過龐大了,一節指甲就能壓碎一座山峯,如今現了一條手臂可想而知!
只是一瞬間而已,作爲路人甲乙丙丁之輩的黑衣人全都被壓成了血霧、死光了。
眼下活下來的就只剩下刀疤光頭跟漠屠了,但是他們面對饕餮之靈只能逃,拼命的逃!
“噗!”
閻從良已經都要到了油盡燈枯了,咳了不少的血,他渾身幾乎都要裂開了。
尤其是魂魄,更爲離譜,已經是一片紫黑了,似乎也有碎裂的節奏,被折陰扇反噬得厲害。
閻從良的魂魄不時陷入扭曲的狀態。
“你想將饕餮之靈整條手臂給召喚出來嗎?再不收回去,你自己也得被饕餮之靈幹掉!”
刀疤氣急敗壞道,他現在已經沒了半邊肉身了,全是因爲被饕餮之靈手臂上的氣息鎮到,要不是他反應得快,恐怕已經死翹翹了。
閻從良沒有應話,但終於還是將饕餮之靈封印回去了,他知道自己再解封下去就會要魂滅掉。
他可還不想死得這麼早。
“現在就剩一個半人了,小爺還有勝算!噗!”
閻從良慘淡的笑着。
最終又咳了一口血,現在他還有一具血屍沒用,出其不意的自爆開來還能幹掉一人。
其次還有滅仙柱與九幽祕寶,兩者配合得好應該也能幹掉一個,運氣好的話,兩個都能直接幹掉。
但必須得事先準備好,畢竟滅仙柱這個手段已經用過一次了,他們肯定會有所警惕,很容易失敗。
“還有勝算?老子現在就讓你見閻王!”
漠屠與刀疤幾乎是同時喝道。
他們兩個剛纔都差點被幹掉了,他們的怒火可想而知,一大羣人追殺這貨,結果現在就剩兩人了。
漠屠心裏委屈得一逼!
今日就算能活下來,他都不敢回去見大公子了,怕會被做成人皮面具。
“煉妖奴!”
這時漠屠張開乾坤袋,放了一頭妖奴出來,想要讓妖奴來教訓閻從良。
“正好合了小爺!”
閻從良倒是笑了,當場就靈魂出竅,以拘魂手將那妖奴的魂魄揪了出來,最後同化掉。
“媽的!”
漠屠想打自己臉,忘了這傢伙有化陰術,能輕易間同化掉對手魂魄,白白犧牲了一頭妖奴。
而就在這個時候,閻從良又跑了!
他以混元紫金仙氣化劍,迅速飛盾,這片山林已經徹底被摧殘了,剛纔饕餮之靈的手臂出現,將這裏全都壓碎。
“追!”
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殺掉這傢伙!
漠屠氣得牙根癢道。
閻從良不知道逃了多久,他一身的傷,血液在滴答的狂流,漠屠與刀疤通過血液的味道最終還是追到了他。
“血屠手!”
漠屠沒跟閻從良廢話,當場就是轟出了一掌,血手遮天。
這條手臂似乎並非是單單的術法所化,而是通過一條屍臂的特殊祭煉而成,放佛有生命的一般,能夠隨意操控。
“九幽祕寶——葬陰鼎!”
閻從良也祭出寶鼎,這葬陰鼎除卻黑岩漿之外,本身就是莫大的殺傷力。
他的寶光將血臂鎮開,另閻從良少了一些壓力,以他目前的肉身狀態,隨時都會被打爆。
絕不能再被刀疤跟漠屠的殺招轟到了!
“獄魂旗!”
這時刀疤也祭出了一件法寶,他一經搖動,又是萬魂飛撲的景象。
“死光頭,現在輪到你死了!”
“滅仙柱!困!”
這時閻從良忽然一喝道。
但是他的背後並沒有銅柱升起,不過地上卻是直接生出了無數仙柱,將刀疤死死的困在當中。
“靠!這混蛋逃盾是假的,藉此暗中埋下滅仙柱纔是真!”
刀疤臉色一變,他當場就識破了閻從良的陰謀,不過現在已經晚了,他早已是被困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