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大喊道。
黑山上的光束一陣抖動,當場失去了光彩,結界消除,頓時間衝出了一股子可怕的黑氣!
所有的妖魔鬼怪都被鎮住了。
這一刻他們終於等到了!
在場的大多都是死靈術士,就算不是,身上也都有些特殊的法寶,他們紛紛以各種法寶、祕法擋住了黑氣。
朝着黑山的方向衝去!
“走吧!”
黑袍老人這時也喊道。
他骨杖一動,頓時間就飛昇出兩道黑龍,將那些黑氣給盡數鎮散。
黑袍老人完全是衝着黑河至寶來的,但現在他還多了一個目的....折陰扇!
當日黑袍老人給與閻從良血煉之法,可不是那麼好心的,這血煉之法需要.....陰墓龍蟾,這玩意陰墓當中纔有!
他幾乎料定了閻從良會爲了這龍蟾而進入陰墓之中,別看現在知道龍蟾道人陰墓的人並不多。
可一旦結界消失,黑氣沖天,就會徹底暴露,到時閻從良也會爲了陰墓龍蟾而被引來。
爲此,黑袍老人特意拉來了一個幫手,也就是他的師弟,以免閻從良這貨再玩陰計。
當日黑袍就是被這貨利用一羣死靈術士坑死的,那日黑袍未必弱於那些死靈術士,完全是敵多我寡。
當然,黑袍老人不知道的是.....
閻從良早已經進入了陰墓!
......
陰墓內,某處地窟。
那裏正盤坐着一位臉戴着特殊面具的男子,那赫然是一張由人皮製成的面具。
看着非常的猙獰可怕!
同樣,面具男子身上的氣息本身也是極端的可怕,他身穿白衣,卻是被一團黑氣籠罩着。
似乎是在修煉着某種邪功。
他的面前是一蹲黑爐,有血泡冒出,隱隱間能夠聽到一些鬼嚎之聲。
黑爐頂蓋不時的抖動,似乎是其內有着某種妖魔要衝出來,然而上面被封印了一張符紙,將之穩穩鎮壓住了。
“漠屠,不是讓你去追那龍族之人嗎?怎麼搞成了這副模樣?”
面具男子的聲音比較陰柔。
他話音落下不久,那地窟內就憑空出現了漠屠的魂魄,顯然,面具男子早便知曉漠屠的到來。
甚至他魂魄強大極端,遠遠的便感知到了漠屠狼狽不堪的樣子,給他佈置的任務多半是失敗了。
“那龍族小子原本我與刀疤是要得手了的,可是卻莫名衝出了一個滑頭小子....”
漠屠小心翼翼的說道,他的面色很是恐懼,看着眼前的男子他顫抖得發怕。
“滑頭小子?你們栽在了一個晚輩手上?倒是有意思了....你可知道後果?”
面具男子說着,面色忽然就開始變得陰冷了,他目光盯着漠屠,眼眸之中露出兩道黑光,當場就刺穿了漠屠的魂魄!
漠屠魂魄很快就發黑,幾乎是要爆裂的節奏。
“屬下回來完全是因爲有另一件要事彙報,還請大公子饒在下一命!”
漠屠如果肉身還在肯定是被嚇出冷汗來了,眼前這個男子陰沉的神色另他發怕。
漠屠當場就下跪了,同時露出了能讓自己活命的底牌來,這是漠屠敢回來的主要底氣。
那男子冷喝道。
“是關於折陰扇的!用奸計坑殺我們一行人的小子有折陰扇,他應該是閻王的兒子!”
漠屠趕緊說道。
“原來如此!看來當日的黑袍確實死得有些怨....”
面具男子知道黑袍老人的一些事情,關聯起來,便有所猜測了。
之後他又盯着漠屠:
“你注意打得不錯,是想借折陰扇的線索活上一條小命吧?”
面具男子看破了漠屠的心思道。
對此,漠屠完全不敢出聲。
跪在地上,甚至不敢去看面具男子的表情。
“讓我再猜猜!一開始你就對那折陰扇有貪念了,想要奪走爲己用,於是才被那小子利用了,也導致了你的人死傷慘重。
而你很幸運,留下了分魂,活下一條小命,但你自知任務失敗的後果,於是又想仗着這條線索來在我手中活命!”
面具男子盯着漠屠一臉平靜的說道。
這話頓時間就另漠屠心頭一沉,如墜海底,還是無法瞞住大公子,自己的小伎倆全被看破了。
他已經知道一些後果了。
漠屠沒有答話,下一秒,他目光一變,當場就朝着地窟之外逃去!
他意識到了,自己的還是太天真,任務失敗了就是失敗了,憑藉這條線索的功勞,大公子還是沒有饒自己命的意思。
他只能迅速的逃遁,越遠越好!
“留下吧,我煉製的這件血兵正好還需要一些不錯的魂魄。”
面具男子聲音依然平靜,他早就料到了漠屠會毫不猶豫的逃跑。
只見面具男子的話音落下,他的身上當場就衝出了一股黑霧,朝着漠屠籠罩而去。
如大浪翻船一般,漠屠當場就被那黑霧淹沒掉。
“大公子!饒命!啊.....”
漠屠閃過一陣驚恐,大喊着饒命,然而維持不久,當場就沒了聲音。
那黑霧將他封困住,當場就祭入了面具男子面前的黑爐當中。
“墨月,進來!”
這時,面具男子又道。
“大公子有何吩咐?”
聽到面具男子的召喚,一名紫衣女子從地窟中走進,她身材相當的妖豔,有種水蛇成精的感覺。
“剛纔的對話你應該聽到了吧?”
面具男子問道。
“聽到了。”
紫衣女子面無表情的回答。
“將折陰扇給我取回來,完成不了就不要回來了,否則你叔子漠屠就是最好的下場。”
面具男子警告道。
“是!”
紫衣女子依然面色平靜,沒有半點的情緒流露,漠屠的慘死引不起她分毫的波動。
作爲死靈術士,她對於親人的生命早已經漠視慣了,死靈術士就是滅絕人倫的代表.....
.......
“你這還要走上多久?別告訴小爺,這是迷路了。”
前往鬼神淵的路上,閻從良不時的幽怨,他都走了大半天了,鬼神淵半點蹤影都不見。
他有些後悔了,早知就不毀掉壁畫了,這小白臉肯定是記錯了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