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再逼着她迎難而上。
“你且好好養着吧。”
說罷了,將湯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武林大會,前三天是混戰。
第二日,慕容婉因着身體帶傷,老老實實地待在房間裏。
沒堅強勇敢、帶傷上陣。
也沒閒的蛋疼,前去湊熱鬧。
沈星月給了她藥性緩和的藥。
她喝完藥,吃了個蜜餞。
渾身都疼。
賽場上。
李莫愁站得有些困了。
她殺傷力太大,沒有人前去挑戰。
原本有人抱團,打算羣毆她。
最後慘敗!
團滅。
自此,就沒人敢上去找她不痛快了。
但總是有些人,喜歡挑戰高難度的。
沒例外,敗北。
混戰只剩一炷□□夫,場上只剩幾十個人,幾乎都是小團體。
他們彼此對視一眼,看了看李莫愁,又很默契地彼此搖了搖頭。
“這女魔頭,不打了。”
“我們幾個裝模作樣,打打吧!”
幾個自發形成的小團體很有默契,團內互毆,花拳繡腿,不出重拳頭。
武林大會組委會也懶得計較,集體裝瞎。
李莫愁站累了,盤腿坐下來,閉目打禪,拂塵乖順地躺在她臂彎裏。
動作如此修身養性,衆參賽者望而生畏。
不用參加前期混戰的大佬們,幾乎都還沒來。
他們畢竟不是專門爬榜的沒有正經工作的人。
尤其是排名中間的那波人,都各有各的主業副業。
但人在江湖,武功排行榜有個好看的排名,利益頗多。
終於,鑼聲敲響。
第二場混戰結束。
比賽結束,李莫愁飛下比武臺,準備去看慕容婉。
慕震天看李莫愁的眼光越發熾熱。
他走到李莫愁跟前。
“莫愁,城南山莊有一家店的點心很好喫,我們一道去喫。”
李莫愁看着慕震天,很震驚。
慕容婉不是這廝親生的吧,都被打成那樣了,他還有心思出去喫東西。
“……我要去看阿婉。”
慕震天聽到李莫愁的話,瞬間覺得,李莫愁是喜歡他的,你看,她對他的女兒多好,這一看就是慈母之心。
“阿婉那點傷無礙的,我們去……”
“阿婉,已經被綁成木乃伊了,你跟我說她傷的不重?”
“她現在不過十五歲,正是骨骼發育的時候,萬一骨頭長不好,是會畸形的!”
慕震天彎彎繞繞的奇怪腦回路,李莫愁不清楚。
徑自走着。
慕震天賊心不死,跟在她後面絮絮叨叨。
李莫愁煩他話多,點了他的穴,慕震天失聲了。
失聲了,還身殘志堅,鍥而不捨地跟在李莫愁身後。
他之前碰過李莫愁,被她條件反射打了個半死。
眼下,手舞足蹈想讓她解穴,也不敢碰她。
鏢局人盡皆知,李莫愁只讓慕容婉碰。
李莫愁不喜歡身後這個跟屁蟲,又給慕震天點了一次穴,他站在暗不能動彈了。
推門而入。
慕容婉正在喫蘋果。
“你咋樣?”
“不咋樣!”
這不廢話麼,她都還有人樣麼?
臉被打成豬頭,渾身上下有一塊皮是好的麼?
一個胳膊還骨折了。
現在還被吊着呢。
“你這胳膊是得好好養!免得骨頭長不好畸形了。”
慕容婉:“……”
兩個人閒聊,銀花婆婆進來了。
好一陣打量李莫愁,說了幾句話,讓慕容婉好好養傷,就走了。
慕容婉覺得銀花婆婆是有話要說,只是礙於李莫愁在場沒說。
兩個人聊了半盞差功夫。
童師傅急匆匆闖了進來。
“怎麼了,童師傅。”
他的突然到來,慕容婉一驚,抻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大掌櫃的不見了。”
他語氣急促。
慕容婉當什麼事。
“我爹那麼大的人了,又不是三歲小孩,不見就不見了吧。”
“整個城南山莊都翻遍了,沒有。”
“那他可能出去了啊!”
童師傅被慕容婉弄得越發着急,拍了拍大腿。
“不是啊!有人留了信,說他將大掌櫃的帶走了,順帶還留下了當家的貼身玉佩。”
慕容婉聽到這。
神色逐漸凝重。
“信在哪兒?”
“在這。”
童師傅掏了掏衣襟,將信和玉佩拿了出來,一道給了慕容婉。
玉佩是他爹貼身戴了十年的和田玉。
慕容婉用沒骨折的手將玉佩扔到一旁。
拿起信。
“見慕掌櫃獨立寒風,在下深覺憐惜,特請其小酌一杯。”
字跡狷狂,龍飛鳳舞。
不是熟人之手。
也不曉得是不是惡作劇。
慕容婉凝眉,將紙張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桃花和酒的味道。
“城南山莊有酒肆麼?”
“城南山莊的所有店鋪,包括酒肆,紀子墨和虞修然都找遍了。”
看童師傅焦灼的模樣。想來他們是真着急了,原本是不準備驚動她這個傷員的。
“童師傅,不用擔心,我爹不交惡江湖,不會有人拿他怎麼樣!”
“萬一是早年的仇家?”
慕容婉還真不曉得慕震天早年竟然有仇家。
“不會的,早年的仇家尋仇,定然不會寫這封信。”
“那……”
“童師傅,附近有桃花林或者酒肆麼?”
“附近沒酒肆了,桃花林,五公里處倒是有一小片桃林,約莫一畝地。”
李莫愁覺得這事兒應和她點關係,對方可能是趁着她點了慕震天,慕震天不能動彈的功夫,將慕震天擄走了。
這個時候童師傅和慕容婉對話,她插不進去。
“我去桃花林看看。”
李莫愁聽到關鍵信息,立馬說道,邊說邊起身,拿起拂塵寶劍,迅速出門,快速向桃花林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