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沒跟上,腳絆了一下,整個人失去了重心,頓時就朝着賀衍一的身前倒去,賀衍一雙手穩穩的扶住了她的腰,可是因爲賀衍一擔心她,下意識的垂頭去看,兩個人的脣瓣在這一脣間也貼在了一起。
溫思恬頓時就瞪大了眼,甚至都可以聽見她的心跳聲。
她腦子也空白了。
但是很快她聽到了其他人的聲音,快速往後退,賀衍一攬着她的腰,她人一往後退,自己也只能跟着她。
兩個人毫無間隙的貼在一起,氣氛更加愛昧起來。
溫思恬感覺自己的頭頂都要冒煙兒了,怎麼會這麼尷尬。
她腳稍微動一下,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舞臺邊緣,如果自己再動的話,很容易就摔下去。
賀衍一穩住她的腰:“別亂動,小心點兒。”
溫思恬這才被賀衍一又給帶回了舞臺中央。
賀衍一看着女孩兒白裏透紅的皮膚,殷紅的脣瓣,像糯米糰子,軟軟糯糯的,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一口。
他喉頭上下滾動:“怎麼辦,我還想親你。”
“啊?”
溫思恬以爲自己聽錯了,詫異的看向賀衍一,發現男人的眼眸裏透着濃重的情谷欠。
她想起剛從那個吻,身體的溫度越發攀升的快。
溫思恬被他這樣注視着都有些招架不住,就好像下一秒他都要把自己給吃了似的。
“我不跳了。”
她急忙鬆開他,然後下了臺,習月晴看到溫思恬一臉通紅,再看賀衍一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傻子都能看的出來兩個人剛纔什麼情況。
習月晴也沒有這個心情再跳了,然後跟了上去。
溫思恬去了衛生間想要讓自己冷靜一下,她剛纔的腦子好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只要他一接近自己,一跟自己發生肢體接觸,她的腦子就會一片空白,被身體的反應所驅使着。
她深吸了一口氣,打開水,捧着往臉上去,冰冷的水刺記着她每一個毛細血孔,才讓她稍微冷靜下來。
等她平復好自己的情緒走出去,恰巧又碰到了習月晴。
習月晴看到她,依舊是跟我往常一樣打招呼。
“溫思恬,剛纔跟賀總跳的很好,我覺得你比跟黎總跳舞要放鬆的多,是因爲跟賀總以前是夫妻的緣故嗎?”
溫思恬聽到習月晴這話,多多少少心裏都會有些不舒服。
“你這是什麼意思?”
習月晴冷哼出聲:“我的意思你是聽不明白嗎?你如果想要靠着賀總的關係,爲什麼不乾脆就直接在賀氏集團呆着?還要來我們公司,你這不是存心讓所有人都不痛快嗎?”
她在公司帶了那麼長時間,連個小組長都沒當成,結果這個溫思恬一來,直接就當上了主管。
溫思恬其實也沒想要當這個主管,如果夠公平的話,她也不稀罕主管的位置。
既然習月晴都那麼直白,她也沒有理由在拐彎抹角的。
“這麼跟你說吧,如果當初你沒有在左總的面前搶功的話,我可能也不會這樣,但是這個項目明明跟你沒有關係,你卻想要把屬於我的功勞搶走,更何況,這個項目也不是我的,那是阿衍的。”
習月晴聽她這話,鄙夷的看着溫思恬。
“那你還敢說你不在乎賀總了,我看你分明就很在乎。”
溫思恬輕笑着斜睨了習月晴一眼:”難道在你眼裏,喜歡就一定要在一起嗎?如果他能夠更好,在不在一起,我覺得不重要。”
畢竟這麼多年,她對他也只是暗戀。
如果不是哥哥去世,她可能這輩子跟賀衍一接觸的機會都沒有,她也不知道這段暗戀會在什麼時候結束。
習月晴對於溫思恬的說法卻有不一樣的見解。
“你們都是聖人,我不這麼想,我只要喜歡,就一定要想辦法得到,有些東西,你不去爭取的話,怎麼會知道能不能行呢。”
溫思恬認真的看向習月晴:“那你覺得阿衍會喜歡你嗎?”
這個讓習月晴沉默了。
其他的事情,她可能會很自信的告訴溫思恬,一定可以,可是在這件事情上,尤其對方還是賀衍一,讓她就更加沒有信心了。
她搖頭:“我覺得不太可能,我在賀總的眼睛裏看到了你,他不光眼睛裏都是你,他的心裏也有你的位置。”
溫思恬聽聞,瞳孔驟然一顫。
爲什麼所有的人都覺得賀衍一的心裏有她,可是就一點都不覺得。
她不禁嗤笑出聲:“他對我只有家人的關心,你看不出來嗎?”
習月晴聽了更想笑了:“家人的關心,你怕是對家人有什麼誤解吧,如果是家人的話,她爲什麼要跟你有親密接觸,你要是跟他只是家人的話,你會這樣?”
溫思恬心臟此刻像是被人揪緊了一般,可是現在她已經沒了這個衝動再去驗證這些了。
習月晴看時間差不多了,也就不想跟溫思恬在這裏廢話了。
“跟你說這些,不是怕你跟賀總重新在一起,畢竟你們都那麼長時間沒能和好,中間肯定是有什麼無法跨越的障礙,還有,明天,我想你會收到禮物。”
溫思恬怎麼可能會蠢到相信她什麼禮物。
她在習月晴去要離開的時候問她:“什麼禮物?”
習月晴笑的陰惻惻的,意味深長的說道:“當然是你的升職禮物。”
等習月晴離開後,溫思恬站在原地都還久久不能回過神來,升職禮物?
習月晴又想做什麼。
等溫思恬回到會場的時候,習月晴依舊站在賀衍一的身側,還對着她笑,那一笑讓溫思恬直覺的毛骨悚然。
黎孟輝走過來,對溫思恬說:“我們走吧。”
溫思恬還奇怪:“我們不是要來談合作的嗎?”
“不用了,對方表示只跟賀總合作。”
黎孟輝說這話的時候,視線還停留在賀衍一的身上。
然後他低頭對溫思恬說:“你有沒有辦法跟賀總說一下,讓他把這個項目讓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