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習月晴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你打啊,我怕什麼。”
“習月晴!再這樣就真的很難看了。”
就在兩個人都有些爭論不下時,黎孟輝突然開口說道。
習月晴的臉色也難看了:“黎總,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在我看過那個禮服的時候,上面的確有很大一股香水味道,跟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現在要是在鬧下去,丟臉的只會是你,你又何必非要鬧到這個地步。”
習月晴當時就不吭聲了,反而在車上哭了起來。
“憑什麼,憑什麼,她還是剛來的,爲什麼要讓她陪您去參加宴會,我不行嗎?”
黎孟輝聽到這兒,面色沉重。
“那我問你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你覺得你今天要是跟着我來的話,這個項目你能拿的下來嗎?”
習月晴默不作聲,神色心虛,其實她的心裏也知道黎孟輝爲什麼會帶溫思恬來,他就是想要利用溫思恬跟賀衍一的關係。
他們的心裏都很清楚,溫思恬如果想要簽下這個合同,賀衍一是一定會幫她的。
因爲那個男人不捨得看溫思恬在外面喫苦。
黎孟輝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你沒有這個本事。
習月晴知道紙包不住火,都被黎孟輝這麼給說出來了。
她也很坦然的跟溫思恬道歉:“對不起,這件事情的確是我的錯,禮服多少錢我賠黎總吧。”
黎孟輝搖頭:“不必了,我只希望這次的事情能夠給你帶來一個教訓,希望你以後能夠把心思更多的放在工作上。”
“我知道。”
黎孟輝又去給溫思恬做思想工作。
“思恬,你就看在都是同事的份兒上,這次能不能原諒她一次?”
溫思恬能說什麼,連黎孟輝都這麼說了。
“禮服是黎總送的,黎總都原諒了,我也沒什麼可說的。”
幾個人說話間,已經到了公司門口,習月晴下車,溫思恬把合同遞給了黎孟輝。
“黎總,合同就您帶上去吧,我想先回去了。”
“讓司機送你吧?”
“不用了,我打車回去。”
溫思恬也不想跟黎孟輝走的太近,公司的人已經傳出了很多閒話出來。
“可是你一個女孩子,都這麼晚了,打車也不太方便,要不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把合同放上去,我就下來。”
“沒事的,加班也是這個點,總不能每一次都讓黎總送,走了。”
溫思恬朝着前面走去,想要看看前面軟的多的地方能不能打到車。
突然一輛白色的車逐漸開了過來,車速不是很快,溫思恬知道不是出租車,也就沒有攔。
可是等她轉頭去看其他車的時候,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這個車怎麼這麼熟悉。
她扭過頭一看,才發現是賀衍一的車。
車子也很快在她面前停下,車窗降下,坐在後排的賀衍一朝着她擡了擡下頜。
“上車吧,這個時間點應該是打不到車了。”
溫思恬猶豫,因爲她知道一旦上車,賀衍一肯定要追問自己那件事。
她總不能說她是故意要搶他的單子吧。
可是這個時間點的確不好打車了,如果她選擇讓黎孟輝送的話,習月晴還在,明天還不知道要被傳成什麼樣。
溫思恬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習月晴也看到了這一幕,她站在黎孟輝的身側,看見他的臉上露出失落的表情。
“你應該知道溫思恬席喜歡的是賀衍一,她不會選你的。”
“那又怎麼樣,賀衍一不喜歡你,你不也是一個勁兒的往上貼嗎?”
“我跟你的情況不一樣,你不缺人,也不缺錢,可是我缺。”
她需要一個機會。
黎孟輝如何會看不出來習月晴的想法。
“你不就是看到了溫思恬才這樣的嗎?因爲溫思恬讓你看到了希望。”
習月晴嗤笑一聲:“其實黎總你真的可以取代左總,因爲你也很聰明。”
“可是在公司裏,不是光聰明就足夠了,也不是人人都是左總,更不是人人都是溫思恬,溫思恬身上有的優點,你沒有,她跟賀總相處了十幾年,這不是人人都能夠比的。”
黎孟輝的話已經再明顯不過,就是希望她能夠放棄賀衍一,因爲這是不可能的事。
“我知道,可是這是我唯一的機會,我也不一定是非要跟賀總在一起,哪怕是他給我一個機會,就足夠了。”
她要的,只是一個機會而已,誰不想靠着關係一路平步青雲。
黎孟輝無奈的搖了搖頭:“該說的我都說了,你這樣做,遲早會把自己給作死,不過看在你在公司那麼多年,我提醒你一句,不管你怎麼做,千萬不要去碰溫思恬,這是賀總的底線。”
說完,黎孟輝轉身進了公司。
習月晴站在原地,卻絲毫沒有聽進去,如果溫思恬不阻礙自己,她當然也不會沒事兒找事兒,可如果溫思恬要阻擋自己的機會,就不能怪她。
溫思恬在車上打了一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誰在罵我?”
賀衍一對前面的阿森吩咐道:“把車裏的空調打高一點。”
溫思恬急忙說道:“我沒事,就是剛纔鼻子有些癢,沒什麼的。”
“沒關係,我覺得有點冷。”
賀衍一看溫思恬的身上穿着的裙子,這會兒才發現裙子很眼熟。
“這條裙子是你二十歲的時候我送給你的吧?”
溫思恬低頭看了一眼:“嗯,已經很久了,你還記得。”
“嗯,我記得每一年給你送的裙子。”
阿森都在後面忍不住說道:“是啊,溫小姐,你每一年的裙子,都是賀總親自挑選的,而且還是精挑細選。”
溫思恬詫異的看向賀衍一:“真的嗎?”
她以爲只是賀衍一吩咐一句,阿森就按照最新款去找,並沒有想那麼多。
沒想到,都是他親自選的。
她的心在這一刻感覺到了驚喜,那種從天而降的驚喜。
不管賀衍一是不是愛她的,可是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不管怎麼樣都值了。
賀衍一揉了揉她的頭髮:“不然呢,你以爲我都你的生日都那麼敷衍嗎?學你哥,每年給你開盲盒,不是一些檯燈,就是髮箍。”
溫思恬被他的話又突然帶回了很多年前。
她觸動很深,也很懷念。
“我哥當時感覺就已經想要把我轉讓出去了似的。”
“出知道你哥哥當初最喜歡說的話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