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速度不減正手短刃脫離束縛與反手魚鰭刃配合,在駱千墨的鐵甲上瞬間劃出了兩道白痕。
駱千墨心中不解,自己脖頸處並沒有皮甲或軟甲,若是剛纔兩下再朝自己脖頸划來自己是絕對躲不開的。
可是此人卻選擇了唯一有防具護着的心口處,雖然此人速度極快可短板同樣明顯攻擊力不夠,只能在鐵甲上留下淺淺的劃痕。
駱千墨不知道這人爲什麼會這麼做,但這無疑讓他有了喘息的機會,手指在儲物戒上一抹,隨即再次嘗試拉開距離。
那人身體突然微微一顫,只慢了零點幾秒鐘追着駱千墨正反兩刃再次朝駱千墨脖頸抹去。
駱千墨後退幾步後,身體突然停止,主動迎了上去,擋住了那由外而內划來的反手魚鰭刃,他現在一條手臂被廢那就意味着他必須承受下遞出的正手短刃。
可下一瞬他卻繃緊肩胛骨後的肌肉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這不按常理出牌的一招躲過了正手短刃,顯然那人也沒有想到駱千墨會如此應對,下意識地反手刃也因此落在了空處。
駱千墨後背結實着地,一時間根本無法站起。
那人反手魚鰭刃和正手短刃交叉調整,再次衝駱千墨脖頸部劃去,但好像被一股無形力量拉扯住了一樣在距離駱千墨脖頸半米處竟無法再往前分毫,漆黑的瞳孔猛地一縮,這才注意到了腳下的不對勁。
駱千墨看着停下動作的此人,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快速站了起來。
那人嘗試往前但似乎用力過猛,身形不穩跌倒在地,嘗試起身卻根本無力掙脫沼澤的吸附,看着駱千墨起身竟是將短刃當飛刀朝駱千墨丟來。
駱千墨輕鬆躲過,將冥雷匕收入儲物戒中,撿起那柄中空的短刃,走到了那人身旁。
他之所以敢這麼突然倒下自然他早有準備,沼澤粘液在剛剛被他拋出,因爲魔力不足的原因他只能將一小塊地面沼澤化,爲了能準確無誤讓此人踩上他必須要用自己作餌,假裝後退又在特定地方停下來保證不會出現偏頗。
那人越是掙扎越是下陷的厲害,駱千墨並沒有立刻取回沼澤粘液,現在他魔力消耗一空它已經不會再擴張了,在等待此人只有一個腦袋留在外面後他纔將粘液取了出來。
粘液取出地面迅速硬化,而那人也就只留了個頭在外面,四肢已經全部被封在了地面之中。
“你是誰?爲什麼要襲擊我?”
駱千墨問完將他的帽子掀起,帽檐下扭曲在一起的血管逐漸解開,身上的狂暴氣息在逐漸消散,眸子中的空洞黑色也開始迴歸正常。
“呼!呼!”好一會兒這人停止了掙扎只是劇烈地喘息着。
駱千墨將止血散撒在他自己的脖頸部,手臂上的麻木逐漸減弱,想來短刃淬的毒並非是劇毒反而像是一些擴散極快持續時間短的麻痹毒素。
駱千墨聽着那人的話,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瓶水一點一點地餵給了他。
隨着水被喝下,那人的眼眸逐漸清明瞭起來,看着駱千墨,再看看自己此刻的狀態似乎對剛纔自己的作爲毫無印象。
“我,這是......”
駱千墨看着他的眼神並不像裝出來的,點點頭,“你剛纔對我下殺手,我不得已纔將你封在這裏面的,看來你剛纔果然是處於異常狀態吧。”
“我嘛?我沒有印象但那種陰冷感讓我很不舒服,剛纔我就好像從冰窖中突然脫困了一樣,睜開眼就看見你了。”
“那什麼......你能先把我放了嗎?”
駱千墨仔細打量了他一下,搖搖頭,“不能,我哪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若是我把你放了,你再想殺我怎麼辦?你看看我脖頸上的血痕,若是我反應再慢半刻,現在就已經在閻王那裏報道了!”
“真的是我乾的嗎?我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了,那我要怎樣你才能相信我啊?”那人看着駱千墨脖子上的傷口自我懷疑着。
駱千墨聞言想了想,“你先把你是誰,從哪裏來,爲什麼出現在這裏說清楚,若是我覺得你沒有說謊我就放你出來。”
那人無奈地看了駱千墨一眼,看着如此謹慎的駱千墨表示理解。
“我叫狄明,從滉瀁城而來,是三葉賞金俱樂部的,來這裏是爲了任務。你要問我是什麼來到這裏的,說實話我也不清楚,就腦袋不知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醒來就是這裏了。”
駱千墨聽着他不情不願地話多少表示懷疑,“那你爲什麼剛纔要襲擊我啊?還有剛纔那種狀態什麼情況?”
狄明聞言像看白癡一樣擡頭看了眼駱千墨,“大哥,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嘛,我不記得自己襲擊你了,剛纔什麼狀態我怎麼知道啊!”
額,好像是這麼回事......駱千墨覺得他貌似說的有道理,但又不能自己承認否則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嘛。
想着他往石碑旁一坐,繼續閉目養神起來。
“唉,唉。我說你不會說話不算話吧。”狄明一看駱千墨竟然不管他了,一時間也急了。
駱千墨活動着胳膊長舒一口氣,也不知道反手魚鰭刃上到底淬了什麼毒現在毒素的效果竟然已經徹底消退了。
“唉,我說,你在你那個魚鰭狀的短刃上到底淬了什麼毒啊?我倒是得感謝你沒放劇毒,要是淬了劇毒的話我現在估計已經玩完了。”
狄明冷哼一聲,“我纔不要跟你說,你快點把我放出來,看你受傷的樣子應該不會很強吧。這樣,你把我放出來,這不是什麼試煉嘛,我罩着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