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廝一心在劍,全力撲在劍術上,對於這些異力絲毫不往裏頭精研,他身爲嘆息。
一心在劍,還想練成個蜀山劍仙不成。
他心想着,但也沒有多說再多。
因此他覺得嶽不羣也就是練成了天人合一之境的武林高手罷了。
真要說什麼神仙,還是看話本吧。
點石成金,造物弄人,斡旋造化,煉石補天。
至於這猴子口中的法陣,應當就是某種奇門遁甲之術,取煉山形地勢,結合某種機關,亦或者毒物植株,然後練成困人阻人的法陣。
“既如此,我等該如何破之?”猥瑣的男人問道。
“不知,我只是個野猴子。”似猴的男人說道。
猥瑣男人白了他一眼。
這人也就長得像個猴子,卻天天說自己是個猴子,真是滑稽。
“行吧,我倒有一計。”猥瑣男人峯口一轉。
“甚計?”
“我們騙不了這法陣,但可以騙人啊。”
“怎麼騙?”
“易容改形即可。”
猥瑣男人說着就指了正在玉女峯下的攀緣的一個人。
這人並不年輕,看着有個三十好幾,而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應是華山派的門人服飾。
“好,我來拿下他,你易容成他去朝陽峯。”似猴的男人當即就應下。
然後,他一躍,一下就是三丈遠,落一棵樹上再一躍,竟就飛出十多丈。
“呔!”似猴的男人幾個跟頭間就落到了那個華山門人面前。
他當即就是一拳砸下。
華山門人思不及,趕緊就是抽來一劍去擋。
但這似猴的男人拳術極高,一拳如風似火,侵略極快,這一拳太快,這個華山門人根本擋不及,就被一拳打中胸口,口吐一口鮮血,當場就暈了過去。
而他暈倒之際,似猴的男人出手更快,一把就撈住他,不讓他跌下山,免得摔死了。
抓住這個華山門人後,似猴的男人便急奔上山,重落玉女峯上。
“好俊俏的猴拳,好厲害的輕功。”猥瑣男人鼓掌讚歎道。
輕功能被他誇讚,自然是了不得的本事。
但也就這麼兩句誇獎了,畢竟他更自傲於自己的武功,尤其是輕功。
所以他可不會生出此人輕功不在我之下的念頭。
“接下來看我手段。”猥瑣的男人輕喝一聲。
他看過這個華山門人一眼,就周身的筋肉先抖動震顫起來。
啪嚓啪嚓…咚咚咚咚……
一連串異響後。
就見他的身形已經伴隨着異響更拔高了一寸,渾身的筋肉都膨脹了些許,尤其是雙臂,成了長年練劍的人的雙臂。
然後就是面容,筋肉在抖動,皮膚下彷彿有小蛇在蠕動。
一刻鐘後,他的面容竟跟昏倒在地的這人走了七八分相似。
但這些還不夠,他又拿出一小個包袱,將包袱打開,取出大堆的胭脂水粉,化妝之用的工具。
拿了這些,他就往自己臉上招呼。
這一幕真的讓一旁的似猴男人看得目瞪口呆。
“走,我們去朝陽峯。”猥瑣男人扒下華山門人的衣服,然後就往自己身上穿。
“我咋去?”似猴的男人一愣。
“嗯……要不你當一回猴子?被莪抓回去的猴子?”猥瑣男人說到。
似猴的男人若有所思,然後點頭,覺得此計可成。
他本就是猴子,所以不會在乎他人對他的形貌指指點點。
然後,似猴的男人就將自己的衣物脫下,給地上已經光光的華山門人穿上。
髮箍也解下來,也一併戴到這個華山門人的頭上。
做好這些,他又往地上打了一滾,然後在樹林中穿行一遍,沾了滿身的樹葉回來。
猥瑣男人看到這一幕終於滿意的點點頭。
“好,咱們走。”
……
“膽子倒不小。”嶽不羣嗤笑道。
竟然有人將主意打到華山上。
“你可知他們名姓?”嶽不羣復又問道。
“一個面貌氣質皆猥瑣的男人自號偷王之王,不過我曾偷偷聽過,他與人寫信,叫司空摘星,他寫信愛念叨,他還唸了幾個名字,西門吹雪,陸小鳳,花滿樓啥的。”老道士答道。
“西門吹雪?可是那劍魔?”嶽不羣一奇。
老道士念得這幾個名字他只認識這西門吹雪了。
其他陸小鳳、花滿樓、司空摘星從未聽過。
“好像是。”老道士也不能確定。
但是這世上叫西門吹雪這個名字的人可不多。
“難道是西門吹雪將他們派來的。”嶽不羣有些疑惑。
“另一個猴精自號精精,常說自己妙手空空。”老道士又說道。
“他愛說夢話,常說啥主人,飛龍探雲手啥的。”
老道士對這兩人真是知之甚詳。
“精精?飛龍探雲手?沒聽過。”嶽不羣也覺疑惑。
“不過,倒是知曉他們與西門吹雪或有瓜葛,或許還是西門吹雪將他們派到華山來的。”嶽不羣心思一動。
或可先回華山一趟。
思及於此,嶽不羣又問了幾個問題,但老道士都答得不清不楚。
嶽不羣知曉老道士身上沒有那麼多消息了,便沒在這久留。
另外幾個問題就是,紅毛屍體爲何與他有瓜葛。
那紅毛屍體之所以會有他的氣息,就是他的作爲。
如何做的?他盜了一具義莊的無名屍,然後以特殊的手法聚斂來陰煞之氣,爲之培養出紅毛,然後這具無名屍之所以能在這座風陵渡鎮四處亂躥,並非因爲它真成了旱魃,而是老道士搬運來搬運去,才弄了這麼個場面。
至於聚斂陰煞之氣的法子從哪來,他只說是天授之。
這就讓嶽不羣想到一個可能。
那就是……
除了人會來到山海界,海島佛寺這樣的物會來山海界,或許一些武功祕籍等等信息也會來到山海界。
這並非沒可能。
一想到這,嶽不羣更覺無奈。
山海界成篩子不成?
什麼妖魔鬼怪小魚小蝦都能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