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痛耳朵的聲浪緊接就來。
在一片煙塵中,誰人都看不出場中究竟是怎樣個結果。
此刻結果如何真就非常重要。
人人伸長了脖子,翹首盼着一個結果。
煙塵逐漸散開,人們總算見到了場中情況。
他們見到了答案。
誰勝誰敗呢?
白衣人白衣染血,善使劍法的右臂斷了,齊根而斷,斷面平整光滑,彷彿銅鏡鏡面。
而藏鏡人呢?
他已無蹤無際,原地不見,難以發覺其去處,但在白衣人的身前,就有一大攤的血跡,瞧着不像是白衣人所留。
既然如此,那便也只能是藏鏡人了。
而藏鏡人是否受了重創呢?如今看來也已經不言而喻,這廝竟然輸給了白衣人,雖然白衣人看着也很慘,可藏鏡人遁逃了。
逃者,敗更多,這也是常識。
只是藏鏡人逃哪去了?
觀戰的人也不知。
方纔粉塵做霧,揚撒了全場,誰人能透過那粉塵看到內裏的情況呢?
也只有嶽不羣了。
可嶽不羣何等高人,人們難道盼着他給了個答案不成。
而且答案也很快就有了。
一抹金光突然就在嶽不羣的腳下飛起,如若閃電一般刺向嶽不羣。
“小把戲。”嶽不羣渾不以爲意。
叮!
金光撞上了一層厚厚地同爲金光組成的屏障。
金光撞了一記後,緊接着就連續撞上十七八記,其速之快,讓人們應接不暇,人們的目光都只來得及看到的第一劍。
然後就見到金色屏障迅速從嶽不羣的身周撤下,然後化作一隻大網,就要將這道金光給收入其中。
這道劍光之後,就是消失不見的藏鏡人。
原來他已經猜到嶽不羣身邊可能會有這樣的防護手段,所以先打出這道金光,然後再現身來,親自以劍相抵嶽不羣。
嶽不羣雖不知自己怎麼惹到這人了,但這藏鏡人的惡意可是半點不隱瞞,一出現便要跟他拼命,那架勢,不是嶽不羣死,就是他死。
所以嶽不羣現在也只能遂了他的願。
他死吧。
咚!!
雷光閃爍在此間。
春雷,夏雷,秋雷,冬雷。四季雷霆以匪夷所思的姿態齊齊而至,它們互相融濟着,互相碰撞着,造成激烈的火花,讓人們看到了毀滅之中的毀滅。
但這四季雷霆卻又都是嶽不羣的劍意顯化。
如今,他的劍意再非虛無縹緲之物,也不是本相造就,他的劍意已然可以勾動天地間的自然力量,引動那等實打實的力量。
而且這原本應該狂暴的雷霆在他的操控下竟然如若被馴服的猛犬,無嶽不羣的命令,絕不會有一點的妄動。
而嶽不羣此刻卻放開了鎖鏈,讓它們恢復狂暴兇殘的本性,它們撲向藏鏡人,就要撕碎藏鏡人。
先將劍光湮滅成最爲基本的元氣,而後就撲向藏鏡人本身。
藏鏡人自然已有警覺,只驅動手中的劍斬出。
然後他自己躍身入手中寶鏡中。
他這便要遁逃離去。
嶽不羣想要攔阻,將那隻寶鏡攔下,但卻先被藏鏡人斬出來的瑰麗長劍給攔阻。
這口長劍陡然迸發出極爲強大的力量,甚至比之藏鏡人自身還要強大。
法器?!
嶽不羣一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