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對他並無多少負擔。
也就是對地界的影響小了,但他對地界的關注卻是有增無減。
如今,地界的局勢又一次陷入戰亂。
季軒轅投毒衆位正道高人與八洲府治長官的事最終敗露,而他最終又投身末法天道,然後嶽不羣扔了一道雷霆過去,直接將他闢成渣滓,然後天下大亂了。
而昔年落入各地的人道至寶也紛紛浮現,一位位人傑展露頭角,一場新的爭霸開始。
人們也才休養生息不過三十載,便要再度面臨這樣一場亂局。
嶽不羣不想冷眼旁觀,在推演一番後,重選一位天命之子。膃
蘇扈,曾是執掌社稷圖的漁家小子,後因幾場劫數後,成爲了月謐湖的三十八水寨盟主,於此天下大亂之際,率領一萬五千水軍,殺上湖州,佔據湖州,而後圖謀其湖州所在的黑水玄洲。
其人有勇有謀,更廣納良才謀士,爲亂世之雄主。
嶽不羣早便注意到這小子,正因此,纔會將社稷圖分與他。
而這小子也沒有辜負嶽不羣的注意,憑着自己的勇氣與智慧,一步步登上了一州之主的寶座。
在嶽不羣五十歲時,也就是他發起反攻混沌妖魔的總攻時,地界的局勢也隨之大變。
末法天道驅使妖魔再度攻入人道法度漸漸薄弱的地界,祂似乎察覺到人道玉碟與人道法度之間的關係。
所以祂與人道玉碟糾纏時,將九尊不朽殘身派去纏住嶽不羣的初始大陸的同時,也派了九尊不朽殘身,去往其它的人道九鼎與地界,要將他們統統覆滅,以此扭變戰局。膃
祂算盤打得如此響亮,比嶽不羣的盤古大陸計劃還要明目張膽,嶽不羣自然也不跟祂客氣。
加大了地界人道法度的援助,將人道法度再度增強。
將地界的大批妖魔直接推擠出去,並且嶽不羣展露出不朽的氣息,彷彿隨時都要突破那重界限一般。
末法天道自然被拿捏住,趕緊收起爪牙,重新蟄伏,恢復原狀。
對此,嶽不羣也只能歎服末法天道的能伸能縮。
但是不待嶽不羣感慨萬千,地界有生變故。
人道法度被污穢了。膃
“我回來了!”季軒轅並沒有死乾淨。
他降臨地界,統帥起妖人大軍。
而在這時候,蘇扈也已經掃蕩整個黑水玄洲。
季軒轅則率領他的妖人大軍在中洲大肆殺戮,將人族一一污穢褻瀆,變爲他的妖人大軍的一員。
而且不管是人族還是其他生靈,統統都被他化作妖魔的一員。
如此兇殘,其早就狼藉的名聲更附上了一層恐怖面紗,而且激發了天下羣雄的共同討伐。
一月內,便有羣雄集結三百萬大軍,前往中洲,要將季軒轅鎮壓。膃
而蘇扈也是其中一員。
他手下的智囊謀士皆勸他在此之際應該避其鋒芒,先讓其他軍閥與之爭鬥,然後他們在背後撿便宜就好。
如此一來,天下必是唾手可得。
他只道:“妖魔人人得而誅之,若有誰再勸我,我便將他先斬了祭旗!”
如此決絕之言,自然將軍中的退縮避讓之言盡數掃清。
只是要如何將中洲妖魔大軍擊敗,如何將季軒轅打殺,又如何不與其他軍閥猜忌,這就讓蘇扈頗爲頭疼了。膃
而就在他左思右想,問遍諸多軍師謀士之際,忽有侍衛傳話進來。
“啓稟大帥,府外有“聖人”來訪!”
如今的蘇扈佔了黑水玄洲洲府衙門,將之改成兵馬大元帥參事府,也算是家大業大了。
蘇扈一聽,也是奇怪,便問道:“聖人?除了前賢,何方人士能稱爲聖人?”
侍衛答曰:“回稟大帥,“聖人”駕神龍,騰紫雲,化金蓮,小的見之便以爲是聖人,遂來與大帥稟報聖人之事。”
“哦?”蘇扈一下子就被提起興趣。
但他還是不以爲意,世上修行者衆多,修爲高者便可自然而然的影響他人的心智,精神干涉他人的判斷。膃
所以蘇扈也只以爲來者是一位得道高人,有道真修罷了。
“那就將聖人請來。”蘇扈擡擡手。
但侍衛卻不動,而是戰戰兢兢,磕磕巴巴地說道:“大帥,還請您去請聖人來。”
“嗯?好大膽!”蘇扈身旁的護衛高手眼睛一睜,大喝道。
蘇扈也是大皺眉頭,他如今位高權重,縱使是曾經天下正道十派的掌門前來,與他都得平輩相交,這區區一個“聖人”,也敢讓他折節交往,當真膽大。
“大帥,且容我去將這廝擒來。”一旁的護衛請問。
蘇扈點點頭:“嗯,勿要大動干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將之請來即可。”膃
“是。”護衛面無表情地應下。
很快,護衛就回來了,只是他並未將人帶回,而是滿臉通紅的拜在地上:“請大帥親往,請聖人來會晤。”
這話一說,蘇扈終於變了臉色。
自己這個護衛的實力他是清楚的,如今世上修行者境界分爲七重天,這個護衛便在五重天,當世間,除了正道十派掌門之流,便無人能勝過他了,而且要想將他的身心影響,使之說出這等言不由衷之言,此輩實力定然不簡單。
那麼此人是何境界?
第六境?第七境?
蘇扈不敢怠慢,肅穆地看向來人。膃
“聖人可有報姓名?”蘇扈問道。
回來的護衛則答道:“聖人言,他號曰道君。”
“道君聖人?”古怪的名字。
蘇扈奇怪,但起了身,便要去親迎這位聖人,但又被身邊的幕僚軍師攔下。
“大帥且慢。”軍師諸葛興撥弄羽扇來攔。
蘇扈望他就問:“軍師何故攔我,既是聖人當面,我親自迎接也是應該。”
“大帥,聖人何以爲聖?”諸葛興反問。膃
“品德高尚,智慧高深之人爲聖人。”蘇扈答道。
“此人雖有智慧,但品德如何卻難知矣。”諸葛興款款而談。
蘇扈則辨曰:“聖人爲聖,自該神聖之,我等自該敬重,否則不敬仰之,世人便會以爲我不重視聖人,往後大賢之輩還如何爲我所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