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攻光明頂……不對,圍攻朝陽峯失敗了?
打聽清楚後,他們也不敢上華山了,至於這一十二家門派隨後的目的地黑木崖,他們到是很感興趣,樂意在旁搖旗吶喊,然後趁火打劫。
畢竟是魔教,大家對魔教不必講道義,到時翻了魔教的寶庫,趁亂就盜些寶貝走,那可就能喫大半輩子了。
若是不小心搶了某家門派的鎮派武功祕籍,那更是賺大了。
於是,心懷鬼胎,意圖渾水摸魚之輩也趕緊跟了上去。
所有人都撤走後,熙熙攘攘的華山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師父,師妹帶着太師叔跑了。”令狐沖硬着頭皮到正氣堂說了這個消息。
嶽不羣搖搖頭:“女大不中留。”
但有風清揚在旁保護,嶽靈珊的生命安全他倒不擔心。
路上有那個宵小可以是孤獨九劍的對手?
風清揚也是,竟然會被一個哭哭啼啼的小姑娘給說服了。
但想想卻也正常,畢竟當年風清揚也是輕易就被劍宗騙下了山。
而且當年便是爲了情這一字,如今自然不忍小姑娘也爲情哭腫了眼。
“師父,我這就去將小師妹追回來。”令狐沖主動請纓。
嶽不羣揮揮手。
“得令!”令狐沖驚喜不已,奪門便出。
“兒大留不住啊。”嶽不羣又嘆一聲。
“師兄……”甯中則自正氣堂一旁的山水爲鄰的屏風走出。
“師兄定要做那天下第一?”甯中則這話既是在問嶽不羣,也是在問“嶽不羣”。
“自然。”嶽不羣應道。
甯中則無奈,隨後又滿眼憂慮得看着正氣堂九尺寬的大門:“師兄,何故不留住衝兒,他怕不止要去尋靈珊。”
“那我只能逐他出華山了。”嶽不羣說道。
“一身武功也得還給華山。”
嶽不羣異常的認真,不容一絲質疑。
甯中則心一顫,師兄本就對門下弟子嚴苛,尤其是令狐沖這個大弟子,那更是嚴厲,一直都是將他當做下一代掌門來培養,可令狐沖前段時間犯錯不斷,更結交了不少旁門左道,還與淫賊田伯光稱兄道弟,本就惹惱了師兄很多,如今更將心掛在魔教的聖姑身上,眼下的“師兄”更惱了吧。
“師兄,勿要置氣,趁他未曾陷入,我等該當早早喝醒他,而不是……”甯中則勸道。
“何來置氣。”嶽不羣搖搖頭。
只不過他知曉此乃“天意”,早就由魔佛定下的命數。
如今嶽不羣這條“大鮎魚”衝進這個大池塘中,雖已攪渾了局勢,把命數弄得七零八落,可總體的大勢無可變。
魔佛也不可能讓嶽不羣變動所有命數。
另外祂的大網已經設下,要將他這頭入了池塘的“大魚”捕撈。
大網在何處?
就在那天下羣山間,在那紅塵人間,這一個個人,都是網。
嶽不羣入得此中,便已身陷此網,越是攪渾這團池水,他便越陷越深,越纏越緊。
但嶽不羣就要如此,若不如此,怎麼將魔佛的真實意圖搞清楚。
所以天下第一的虛名他還真要拿下來。
……
山風怒號如羣鬼聚嘯,瓢潑大雨急卷黑木崖。
如今又是近千人的隊伍,此番仍舊有左冷禪報告朝廷,使得這班江湖人士未遭朝廷軍隊的圍剿,否則如此大張旗鼓地往京城方向去,各地衛所守將都得先攔住他們,問問他們何故如此,是否爲叛軍逆黨。
至於日月魔教是否察覺,顯然是有察覺了,但各地分舵都遭到了任盈盈這個最大的內鬼的提前暴露,江湖正道們也速戰速決,迅速將分舵端了,如此也就沒法將這次的大行動的巨大動靜上報道黑木崖。
這也是他們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到達黑木崖下猩猩灘的最大緣故。
內鬼真的太恐怖了,尤其是一位身居高位,掌握勢力大半機密的內鬼。
在一衆江湖正道抵達黑木崖下後,任盈盈再度用上她的“聖姑”稱號,直接就往黑木崖上闖,但只帶了左冷禪,沖虛,方正三人。
而其餘人等則趁着大雨躲避入山林,接着各色小道便往山上闖。
日月魔教在黑木崖上設了各種機關迷陣,但是任盈盈卻有黑木崖所有機關的地形圖,所以黑木崖在一衆正道面前如若自己宅院。
一個個機關被佔據,迷陣也被一一破解,正道常年公佈下來的黑木崖,今次竟然就被他們輕而易舉的殺了個七進七出。
但此行關鍵不在他們,而在任盈盈一行人。
畢竟他們這回來不是剿滅日月魔教,而是要“請”東方不敗去往華山與嶽不羣論劍,這纔是此行目的。
四人上山依舊沒有阻攔,可就在最後一個關口被人攔下。
而攔住他們的人乃是一兇悍的漢子,臉頗俊美,但身量卻彷彿鐵塔。
他穿了一身紫黑綢緞裁成的大袍,頭上戴着一定珠光寶氣的員外帽,看着好似某個大城市中的富賈。
“任盈盈?!”他似乎很驚奇於任盈盈的到來。
“楊總管,好久不見,姿容更亮矣。”任盈盈不動聲色地擋在左冷禪三人前。
“恕屬下無禮,該當稱呼您聖姑的。”楊蓮亭掃過後面的左冷禪三人,但卻沒多嘴問其他。
“楊總管客氣了,不知教主今日可在總壇。”任盈盈輕聲問道。
“教主讓你辦的事這麼快就成了?”楊蓮亭卻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其任盈盈其他事。
任盈盈點點頭。
“已經辦好,這才趕緊回黑木崖向教主覆命。”任盈盈答道。
“聖姑真是矜矜業業,難怪教主那麼喜歡你呢。”楊蓮亭這話有些陰陽怪氣。
任盈盈面色不變,不鹹不淡地答道:“呵呵,不比楊總管,每年都可無功無過,且還能在此位置殫精竭慮。”
兩人就這麼互相嘲諷着,楊蓮亭面色漸漸陰沉,一揮衣袖,便要離開。
“不能讓他走了,東方不敗很喜歡他,我們可以拿他威脅東方不敗。”任盈盈朝身後低聲道。
三人心領神會,左冷禪向前一步,擡手便將其攝來。
如此便一手扼住他的咽喉,使他只能對着左冷禪吹鼻子瞪眼,卻無一點用處。
“你……你們……”楊蓮亭雙手向前又是扒拉又是抓,就想掙脫左冷禪的鉗制。
可左冷禪哪能由他如此搗亂,手上微微一用力,直接就把他給掐暈。
“別打死了,還有用。”任盈盈趕緊上來試探呼吸,見其還能呼吸,這才鬆一口氣。
“東方不敗好歹也是七尺男兒,會因此人被威脅?莫非是他兒子?”
“不是,他是東方不敗的姘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