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自己也清楚,所以祂沒有這麼去要求嶽不羣。
“昔年天帝與你合作,恐怕背後有道尊做法吧。”嶽不羣又說道。
佛祖含笑點頭。
正是因爲如此,天帝纔會那麼倒黴,被三清聯手,打落塵埃,最後被逼無奈,只能化爲光陰刀,由此躲過三清的清算。
“佛祖如今便就這麼等着嗎?”嶽不羣又問道。
佛祖則反問:“還能如何?”
祂當年就出手一次,將魔佛鎮壓,干涉了這樁大事,便讓祂被囚困得更爲艱難,就好似裝祂的“桶”變得更小了,使祂越發難受。
可祂那會必得出手,不然此界佛門還真要斷絕了,尤其是祂留下的道統。
雖然到了祂這等境界可以不在乎這些,但祂如今淪落這般境界,若是道統斷絕了,恐怕就是三清和道尊的鬥法有了個結果,祂也要一直被困此地。
直到祂自己瘋癲,也脫離不成。
因此祂得自救,這靈山淨土就是祂自救的開端。
正是這一次的自救,祂才得以重新落入三清與道尊的鬥法之中。
而今嶽不羣又尋到祂,也證明了祂的重要性。
“只盼三清快些將我打落此境。”佛祖嘆息道。
嶽不羣見祂這兒也找不到答案。
但接着他忽然又想到一件事。
佛祖…魔佛…靈山…孟奇…三清……
有些事就這麼連在一起了。
他曾經一直追索的一個關鍵,一個能夠破解這個三清與道尊鬥法的循環的關鍵,原來就在這裏面。
孟奇!
衆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而他想到此處時,佛祖卻也拈花一笑。
“迦葉徒兒也是聰慧。”佛祖笑道。
“多謝佛祖。”
隨後嶽不羣所化的佛陀在此間化爲一縷青煙,消失不見,而佛祖也自衆佛的一聲聲佛號中消逝。
嶽不羣回了血海,當前節點的血海,繼續閉關。
至於無上真佛,祂已經重歸混沌,繼續躲藏在混沌中。
只是此刻卻有許多彼岸在搜索無上真佛,想問問祂,嶽不羣憑什麼出一趟血海,就爲尋祂。
可嶽不羣接下來都很安靜。
就是孟奇在千迴百轉的劫數後,證就傳說四重異象,他也不曾挪動過屁股。
血海上的扁舟依舊輕輕浮動,飄搖於血海間。
倒是在孟奇證就傳說後引得某些彼岸“大動干戈”。
那位一向神祕的無生老母就遣出捲簾大將沙悟淨去問候了孟奇。
何故如此?
乃因孟奇的紅顏知己——顧小桑。
就想看看顧小桑是否還活着。
當然,在一衆彼岸眼中這不過掩耳盜鈴。
無生老母的真實目的還是孟奇。
因爲孟奇證就傳說後,其諸果之因的象徵是越發顯眼,就是彼岸也不好忽視。
另外,成了傳說後,孟奇對霸王絕刀的掌控更加深了,如今已經能將霸王絕刀的偉力全部激發,可以隔絕彼岸若有所悟的窺視。
“傳說啊。”孟奇坐在玉虛宮中,看着眼前蓮池,輕輕嘆着。
與此同時,他的心底就浮現起一個聲音。
“相公。”
小桑是回來了。
無生老母的謹慎是沒錯的。
“小桑啊,還是別喊得這麼親。”
“爹爹……”
“嘶~~”孟奇也受不住。
“你還是叫我孟奇,或者孟少俠,孟大哥,孟小弟,孟爺,你選一個如何?”孟奇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顧小桑笑了笑:“好的,爹爹。”
“行吧,你還是叫我相公吧。”孟奇無奈,只能答應下來。
“相公~~”顧小桑可算得逞,遂甜甜蜜蜜又一語。
“行吧。”
“咱來說正事吧,別聊這些有的沒的了。”孟奇一拍腦袋瓜。
顧小桑開了幾次玩笑後,也知分寸,便應道:“相公,咱們可要徹夜詳談?”
“……”
見孟奇無語,顧小桑便嚴肅起來,先把孟奇請入他自個開闢的宇宙中。
顧小桑得了他的允許,就在這方宇宙中開闢了一方小世界。
鳥語花香,景色宜人,一個世界裏全是秀麗景緻,第一眼或許美麗,第二眼可就不一定了。
孟奇也不多看,這也就是顧小桑陶冶情操之作,準確而言是閒極無聊所爲。
“相公,我們的婚房如何?”顧小桑嬌俏一笑,機靈可愛,又嫵媚動人,更俊彩非常,讓人一眼心動,終生難忘。
孟奇雖一怔,旋即就以元心印壓下雜亂紛繁念頭。
“無生老母派沙悟淨來了一回,我與他話不投機,但沒法不管他與孫大聖的關係,就說了些無用的廢話,不過他應當是無生老母派來試探你的。”孟奇快速說起前情。
顧小桑聽聞孟奇說起無生老母這四個字,臉色便有些白:“彼岸怎能輕易提及,相公少說爲妙啊。”
她對無生老母多有畏懼,關心下,竟忘了孟奇手中有霸王絕刀這件絕世神兵能阻斷彼岸的感應。
孟奇此時正與她肩並肩走在花園中,因此可以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以安撫她心底的焦慮。
“我少說祂就是。”孟奇說道。
顧小桑已經平復下來,輕輕點點頭。
“對了,你知道君與無生老母可有干係?”孟奇又問道。
顧小桑曾爲白蓮教聖女,且受無生老母如此關注,必然知曉無生老母不少情報。
“道君……後來才成道,與無生老母並無太多幹系,而且道君前身爲七殺道人,爲九幽邪神,與魔佛關係不淺,也與無生老母關係不多。”顧小桑思慮道。
“若能爭取到道君,我等或許能與無生老母抗衡一陣,讓相公更有把握證就彼岸。”
孟奇嘴角一抽,好啊又是彼岸。
他卻也沒想到人人都覺得他能證彼岸。
顧小桑似乎能聽到他的心生,隨即就笑道:“相公既得了元始天尊道統,繼承諸果之因,證就彼岸還真是理所當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