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後方,正等着衆人宣佈命運的其他人,忍不住相互對望了一眼,表情很是怪異。
這魔門,似乎沒有預想中那麼恐怖嘛。
而且似乎要更看重他們一些,已經有好幾個人被分到內門了。
本來他們天賦就不好,進入天劍閣後,註定了只能淪爲下層弟子。
如果五煞門真的願意好好培養他們的話,沒準加入五煞門,反而不是什麼壞事呢。
正如之前五煞門的弟子們所言一般,正邪之鬥跟普通人又有什麼關係呢,這羣人其實根本就不在乎。
他們之所以懼怕魔門,只是經常聽說有魔門之人做惡罷了。
如今眼看着這羣人似乎並不怎麼兇狠,反而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瞬間就放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斷有弟子排隊到五煞門弟子面前,被對方對照信息,判定好未來歸屬。
是內門還是外門,是火煞峯還是水煞峯,全都根據書上的情報來定。
五煞門也不是沒有測量弟子靈根的法寶,只不過那東西啓動起來太過浪費靈石了,如今既然已經有人幫他們測試過,那他們自然不願意繼續花冤枉錢,衝當冤大頭。
畢竟人家可是天劍閣啊,出了名財大氣粗的主,五煞門弟子對那羣土豪的財力與設備精良程度,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排着排着,迅速排到了秦宇這裏。
望着手抱寶劍,老老實實站在面前的傢伙,問過他名字的五煞門弟子突然眉毛一皺,望着手中秦宇的情報,臉上忍不住露出怪異神色。
在跟其他同伴交頭接耳一會後,迅速把秦宇這個傢伙分到了內門中,並且特意在他的名字上畫了一個紅圈。
看到這一幕,秦宇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得,又被特殊對待了,果然不管是正派還是邪派都是一個德行,遇到陽靈根的全是這副嘴臉。
隨着最後幾名弟子分配完畢,長出一口氣的五煞門弟子們,迅速收起手中書本,板着臉看向了衆人。
“好了,既然諸位已經願意加入我五煞門,那我就在這裏先跟諸位簡單的講一下門派規矩,其實門派規矩總共也沒有幾條,但是都非常重要,你們一定要記好了。”
望着聚精會神看過來的衆人,此人從懷中取出一張卷軸,迅速打開開始朗讀。
“第一條呢,就是不許門派弟子互相殘殺,在外若遇到同門落難,一定要能幫就幫,畢竟咱們魔門日子可不好混,尤其是在中原大陸這地方,你要是不想落難的時候沒人救助,只能躺在原地等死,那就一定要儘量救人,爭取讓整個五煞門!成爲一個團結有愛的大家庭!”
此話一出,下方弟子們面面相覷,眼看他們沒有立刻給出迴應,五煞門弟子忍不住皺起了眉毛。
“怎麼?沒聽懂嗎?要不我再講一遍?”
這邊話音剛落,人羣中的秦宇就舉起了手。
“聽懂了,要互幫互助,團結有愛嘛,遇到同門被打了就上去幫忙,小的被打死了就大的上,大的被打死了就老了上,老的被打死了就全門上!反正就是必須得找回場子!”
五煞門弟子表情糾結的看着他,猶豫了片刻後,還是點了點頭。
“雖然聽着有些怪,但確實就是這個意思沒錯。”
“那師兄,我有一個疑惑,咱們這要是一不小心惹到了什麼氣運之子,按照這麼葫蘆娃救爺爺式的送,你說會不會因此被對方滅門啊?”
“…………要是不懂得團結,咱們就沒機會等到氣運之子來滅門了,咳!好了!現在說第二條!”
再次打開卷軸,五煞門弟子聚精會神的開始宣讀。
“第二條呢,就是要聽從門派指揮,不許隨便出去亂殺人,給門派惹麻煩,本來敵人就夠多得了,你要是在把凡人給惹了,咱們過的只會更慘。”
眼看下方衆人寂靜無聲,這名弟子又迅速朗讀了最後一條。
“最後一條最重要!你們一定要記好了,每年的六月是五煞門的植樹造林日,門中弟子會跟隨長老進入陰鬼山脈護林造林,喊你的時候絕對不能缺席知道嗎!”
此話一出,下方包括秦宇在內,所有新入門的弟子,表情瞬間怪異了起來。
植樹造林?這怎麼魔門還講究環保的?這聽着也太怪了吧!
注意到衆人的怪異表情,五煞門弟子們忍不住嘆了口氣,迅速開口解釋了一句。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符合咱們修煉要求的寶地就只有這一塊,這裏要是被毀了,那咱們門派也就離滅門不遠了,所以必須得懂得保護資產,所以每年都得種樹種花種靈植,並定期的驅趕獵殺妖獸兇獸,還得幫陰鬼山脈附近的城鎮排除妖獸帶來的安全隱患,畢竟咱們還得指望着從他們那裏收新人呢。”
收集手中卷軸,幾位弟子臉上露出嚴肅神色。
“你們在外面怎麼胡鬧,門派可以不管,只要別把麻煩惹回來就行,但是你們給我記住了!誰要是敢動附近城鎮的人,咱們門派內部的執法隊,絕對不介意擰斷你的脖子!兔子還不喫窩邊草呢!做事的時候記得動點腦子!”
“是!”
伴隨着新入門弟子的整齊大喊,這場曲折的拜師,總算是有了結果。
在幾位師兄的帶領下,衆人根據着之前的分配,迅速四散開來。
而秦宇這個被分爲了內門弟子的傢伙,也跟隨着一位師兄,前往了火煞峯的區域。
並且迅速領到了屬於內門弟子的基礎福利。
一座獨立的小屋,附帶一個還算不錯的小院,放在現代那也是5A級別的獨立小別墅了。
這可比雖然也有獨立房間,但卻要住在羣體樓閣內的外門弟子高級不少。
只不過在分完房子後,秦宇並沒有被那位師兄領着去見自己的師父,反而是被對方給了一個牌子。
告訴他明天早上去火煞練功室,到那裏去拜見師尊後,對方就帶着其他人離開了。
望着迅速走遠的人羣,又看了看手中的令牌,秦宇忍不住撓了撓頭。
看樣子,又被區別對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