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回七七種田養娃 >第二百一十六章 許海源挨訓
    幸虧蘇安瑛給孩子墊着褯子,底下還有夾被,季玉鳳的褲子只被洇溼了一點兒。

    “你看,光顧着說話,忘了給孩子把尿了。

    弟妹,要不然你進屋,換我的褲子先穿一會兒?”

    蘇安瑛一看自家兒子給人尿在了身上,萬分不好意思,忙起身,就要拽着季玉鳳進屋。

    “嫂子,不用,就這麼一點兒,天熱很快就幹了。

    童子尿呢,好。”

    季玉鳳沒有半分不高興,低頭瞅了眼自己的褲子。

    反正就溼了一小片,跟潑上點兒水似的,大夏天不要緊,回家再換就是。

    這年月的人,特別講究的不多,成天上山下地、泥裏水裏的造,有幾個乾淨的?

    也頂多就是出門做客了,換件兒乾淨衣裳罷了。

    季玉鳳這麼說了,蘇安瑛也沒再堅持,趕緊抱着兒子進屋,換尿褯子去了。

    這頭剛把尿褯子換好,還沒等再出來呢,就聽見外頭不知道哪個孩子哇一聲哭了。

    今天,許家小一輩兒的孩子都回來了。

    許金鳳、許金秀、許海波、許海濤、徐海濱這幾個稍微大一些,他們一夥兒跑後院小山包去玩了。

    許海源、許瑾萍,還有許世德家的徐海洋、許靜怡,再加上楊皓宇,這幾個小。

    大人不許他們去後山,所以就在前院陰涼處不知道摳什麼。

    許世祥家那個閨女許靜雯八一年生的,才一週歲剛會走,也往這一堆兒湊。

    剛纔幾個還玩的挺好,轉眼工夫就聽着有孩子哭了。

    蘇安瑛、吳秋燕、陳春玲幾個嚇了一跳,趕緊出來查看。

    “海洋,你這是咋了?”

    吳秋燕一看,是自家兒子在那兒哭,趕緊過去把兒子抱起來,柔聲詢問。

    “源源哥,打我。”許海洋哭的特傷心,擡起手背,給吳秋燕看。

    許海洋是七八年農曆六月二十三出生的,比許海源小了三個多月。

    “那你咋不說,你推小宇呢?”

    還沒等別人說話呢,許海源就站起來怒瞪許海洋,陰沉着小臉,抿着嘴,一臉的不高興。

    “小宇分給我們糖,沒你的份兒,你就推他,打你活該。”

    別看許海源人小,氣勢卻不差。

    而且他比許海洋大幾個月,說話溜,小嘴巴巴兒的,吐字非常清楚。

    許世德住在大營,一年到頭能領着孩子回來兩次,過年和許成厚過生日。

    許海源跟許海洋雖說是堂兄弟,見面次數卻很少,不在一起玩,哪有啥感情?

    對於許海源來說,堂弟可比不上乾弟弟,他們跟楊皓宇關係更親近一些。

    “源源,不許胡說,咋地也不能動手打你弟弟。”

    正好這時候蘇安瑛也從屋裏出來了,趕緊把兒子拽過來教訓。

    “海洋是你堂弟,來咱家是客人,那你咋還能打客人呢?

    糖咱家有,你跟媽說,媽多給拿幾塊兒不就好了?”

    小孩子的官司最難斷,可又不管不行,蘇安瑛能咋辦?只能先訓自家兒子。

    “乾媽,別罵哥哥,我,我錯。”

    結果,蘇安瑛才說了兩句,那頭楊皓宇直接過來,抱住蘇安瑛大腿,仰着頭眼淚汪汪的看着蘇安瑛,直接說他錯了。

    “糖少,給妹妹了。”

    原來,楊皓宇那個兜小,只揣了四塊兒糖。

    剛纔分給許海源、許瑾萍每人一塊兒,楊皓宇本想自己喫一塊兒的。

    結果許靜怡和許靜雯湊過去了,他就把剩下兩塊兒給了倆女娃。

    徐海洋呢,就覺得楊皓宇有糖不給他,便推了楊皓宇一把。

    那頭許海源不樂意了,啪一巴掌拍在了許海洋的手上。

    許海洋沒分到糖,還捱了哥哥一下子,頓時就傷心大哭,找媽告狀去了。

    這下,可難爲死蘇安瑛了。

    這頭是乾兒子,那頭是侄兒,中間還有個噘着嘴一臉不服的親兒子。

    一羣四五歲小娃的是非,誰能斷的清?

    “行了,瑛子,你跟孩子計較什麼?”這時候,周桂蘭發話了。

    “快,回屋給孩子們找點兒好喫的。

    也是咱倆光忙活小的去了,忘了給他們整點兒啥東西喫。”

    周桂蘭這是給蘇安瑛臺階下呢,要不然能咋辦?總不能把許海源拽過來揍一頓吧?

    要說錯,徐海洋先犯錯,那都打一頓?

    不像話,只能和稀泥過去就算了。

    蘇安瑛還能說啥?趕緊抱起來楊皓宇,進屋去給孩子們找好喫的了。

    那頭,吳秋燕也把兒子拽到一邊兒去,小聲訓了兩句。

    而季玉鳳呢,則是把許海源摟在懷裏安慰。

    “奶,看我們摘回來啥了?”

    正好這時候,許金鳳幾個從後院回來,許金鳳和許海波倆人各拿着個大茶缸,茶缸裏裝了些紅色的小果子。

    幾個大孩子一臉興奮的賣弄,“後山有好多托盤兒,我們摘了兩茶缸呢。”

    托盤兒,其實就是覆盆子,也叫懸鉤子。

    果實紅色,魯迅筆下那個像珊瑚珠攢成的小球,就是這玩意兒。

    成熟的托盤兒味道酸甜可口,深受孩子們喜愛。

    可就是這東西的枝條上全是刺,摘的時候要萬分小心,一個弄不好就會扎手。

    許世彥每年開春都會清理後院山包,儘量把一些雜草棵子尤其是帶刺的灌木都割倒或刨根。

    但是園杖子附近,他故意留下了一些刺玫花、托盤秧子啥的,就是爲了防賊。

    這時候托盤剛成熟,家裏孩子小也沒人去後面摘,正好被許金鳳他們給發現了,摘了不少托盤兒回來。

    “哎呦,你們可真能,也不怕紮了手?

    咱家園子裏那李子、沙果都能喫,你們隨便兒摘就是了,跑去摘這東西,扎着多疼啊?”

    周桂蘭雖然歲數大了些,可眼神兒還行。

    孫女那手背上劃了好幾道,紅紅的,老太太一看就心疼了。

    “奶,沒事兒,就是颳了幾下,不疼。奶,快嚐嚐,可甜了。”

    許金鳳從茶缸裏抓出一把托盤兒,送到奶奶面前,獻寶似的非得讓奶奶嘗一嘗。

    孫女這麼孝順,周桂蘭哪能拒絕?於是捏了幾個放到嘴裏嚐了嚐。

    “唉,這邊兒的托盤兒小,不如咱老家那邊兒好。

    那頭的托盤兒可大了,還好喫。”

    可能是歲數大了,周桂蘭這兩年也開始惦記老家那邊,動不動就想起來以前的事。

    “我小時候,也就跟你們這麼大吧,總上山去摘托盤兒啥的。

    那邊的大,籽兒還少,比這個好喫多了。”

    許金鳳幾個一聽,都瞪大了眼睛。

    “奶,那咱哪年回老家看看唄?”他們主要是想嚐嚐奶奶說的托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