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回七七種田養娃 >第二百二十章 娃打架
    都不用想,許世彥就知道是誰來找他,這個歷誠容啊,還真是書呆子一個。

    “沒事兒,我過兩天就去一參場。”許世彥笑笑,邁步進東屋。

    進屋一看,蘇安瑛正在炕上哄倆小的呢。

    屋裏沒有許海源和許瑾萍的影子,估計這倆娃不知道跑誰家瘋去了。

    “咋樣?我沒在家這幾天,倆孩子鬧沒鬧?”

    許世彥湊到近前,伸頭看了看,倆娃都沒睡,躺在被子上直蹬腿兒呢。

    “還行,比月子裏好哄多了。

    上午睡一覺,下午睡一覺,其他時候也不咋哭了。

    沒事兒我就陪着他倆玩,他倆睡了,我也能跟着睡一會兒。

    世琴下班了也過來住,有她和花兒幫忙,我還行,不太累。”

    蘇安瑛扭頭看了看許世彥,發現丈夫眼窩凹陷,滿臉胡茬子,知道這幾天肯定是沒休息好。

    “你要不要去睡一會兒,我瞅着你眼窩都是青的。”蘇安瑛心疼丈夫,輕聲問他。

    “沒事兒,就是熬了兩晚上。”許世彥不以爲意,伸手去摸摸閨女和兒子的小腳丫。

    “晚上好好睡一覺就緩過來了,這會兒睡晚上該睡不着了。”

    夫妻倆一邊逗弄孩子,一邊低聲聊天,許世彥少不得要把大營那頭的事講一講給蘇安瑛聽。

    “我見着咱爹咱娘了,他們也都過去幫忙,瞅了個空,我跟爹孃還聊了會兒。”

    都是一個大隊的,離着也不遠,周家有事,蘇維忠肯定得過去幫忙。

    “我聽咱爹咱孃的意思,是想讓我給六妹妹在東崗找個對象。

    我當時沒表態,就含混着過去了。媳婦,你看這事兒能行麼?”

    事關小姨子的終身大事,必須詢問妻子的意見。

    上輩子八七年的時候,蘇維忠因爲腎病去世了。

    蘇安瑛的姐姐秦美玲,通過丈夫的關係,將母親韓氏還有倆妹妹蘇安芳、蘇安花接到了渾江去。

    然後又想辦法,給倆妹妹都安排了工作。

    蘇安芳在鋼琴廠,蘇安花在造紙廠。

    可惜沒幾年,鋼琴廠黃了,造紙廠也因爲污染問題關停了,兩姐妹都沒了工作。

    後來蘇安芳嫁給了一個擺攤賣雜貨的,有個閨女。

    蘇安花嫁給了一個廚師,有個兒子。

    城裏的日子也就那麼回事吧,外表看着挺好,城裏人光鮮亮麗。

    實際上沒啥大能耐的人,也得是省喫儉用計算着花,不比鄉下日子好過到哪裏。

    所以許世彥得知丈人和丈母孃的意圖時,就有點兒猶豫,讓他插手倆小姨子的婚事,是不是不太好?

    關鍵是那倆妹夫都挺好的人,胡亂破壞別人的姻緣,好像不太對。

    蘇安瑛一聽這話,愣住了。

    “花兒纔多大?十七呢,想那麼早幹啥?也不知道爹孃咋想的?”

    作爲一手帶大妹妹的人,蘇安瑛可不覺得這麼早就讓妹妹處對象結婚是啥好事情。

    當一天姑娘做一天官兒,這話差不了,再說蘇安花歲數小,真沒必要太着急。

    許世彥一聽就明白了,趕緊點頭,“嗯呢,我也是這麼想的,太早了。”

    在許世彥這裏就一個信念,媳婦的話就是真理,媳婦咋說他咋聽,媳婦說不行,那就是不行。

    蘇安瑛被許世彥給逗笑了,瞪了他一眼。

    “得了,趕緊去剃頭棚剃剃頭刮刮臉,瞅你這造的吧,等會兒倆孩子回來都該不找你了。”

    一般來說,家裏有長輩過世,兒孫都應該是五七之內不理髮刮臉。好多人都是趕着出殯後,趕緊去剃剃頭啥的。

    許世彥是外孫,按理不在此列,再說他還得各處去忙呢,哪能造的像野人一樣?

    許世彥照了照鏡子,果然是頭髮長了,也鬍子拉碴的。

    “得嘞,你在家哄孩子,我去剃頭棚一趟。有沒有啥想喫的?我順道買點兒回來。”

    “沒有,家裏啥都不缺,你趕緊剃頭去吧,晚上再熱點兒水洗洗澡,換件衣服。”

    蘇安瑛知道許世彥的脾氣,趕緊說啥都不用買,就這樣,把許世彥攆出門了。

    公社有剃頭棚,這時候剃個頭四毛五,還給刮臉。

    那剃頭師傅手藝挺好,手動的推子玩的特溜,給許世彥推了個平頭。

    然後用刷子蘸了肥皂沫,刷在嘴脣上下和臉腮上,手裏拿把剃頭刀,刷刷幾下就把鬍子都剃的溜乾淨。

    不光如此,連鼻子、耳朵眼兒,都給刮一遍。

    全都收拾完,乾淨利索、舒舒服服的從剃頭棚出來,就感覺人都精神了不少。

    正好剃頭棚離着商店不遠,許世彥進去轉悠一圈,給閨女兒子買了點兒糖塊和餅乾啥的,拎着紙包往回走。

    剛走到烈士墓附近,就發現前面烈士墓那塊空地上,一羣孩子不知道在幹啥。

    吵吵把火兒的,好像還有人動起手來了。

    這羣孩子看上去,大的也就六七歲,小的可能就三四歲。

    這年月的孩子都是放養,到喫飯的時間能回家喫飯就行,其餘時候愛哪裏野就哪裏野去。

    家裏大人都忙的很,誰有工夫管他們?

    孩子們一天在外面瘋跑瘋玩,造的都跟泥猴一樣,回家少不得要捱罵。

    可明天一早,仍然往外跑,都沒記性。

    誰的童年都是這麼過來的,許世彥也沒覺得如何,所以並不打算多管閒事,笑着搖搖頭就要往自家走。

    結果還沒等他走過去呢,忽然覺得不對勁兒。

    那羣孩子裏頭,扭打在一起的,好像有個穿粉裙子的吧?

    粉裙子?他家閨女是不是有條粉裙子來着?

    想到這兒,許世彥可就沒法冷靜了,幾步走到跟前兒,大聲喊。

    “都幹嘛呢?要反天是不是?還敢打架?”

    都是些孩子,一聽有大人來了,周圍看熱鬧的全都撒腿就跑,就剩下中間扭打在一起的那幾個了。

    許世彥一看,好麼,他家大兒子跟一個六七歲的男孩糾纏在一起了。

    那男孩抓着許海源的肩膀,用頭頂許海源胸口,許海源就死死薅住對方的頭髮,往後扯。

    另一邊,他家那閨女也沒閒着,跟一個四五歲的男孩撕扯在一起。

    男孩拽許瑾萍的辮子,許瑾萍低頭就在那男孩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不鬆開,把那男孩疼哭了都。

    旁邊,還有黃勝利家的兒子黃樹慶,馮超家兒子孫宇,也跟人打起來了,反正是亂成了一團。

    “都給我住手,幹什麼呢?”

    許世彥滿頭黑線,這麼小的孩子就開始打架了?這一個個的,咋就這麼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