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四合院特別值錢,一套院子能賣幾千萬甚至上億,這個訊息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大概要從某文迪女士跟那位傳媒大王離婚,分得首都一套四合院之後。
當時鬧得沸沸揚揚,各路媒體吵吵嚷嚷一番分析。
不光外地人知道,合着首都的四合院這麼值錢。
就連首都本土的一些人,也是那個時候才意識到,原來這四合院,竟然值這麼多錢。
當然,人家那院子,可不是普通的四合院。
那是故宮跟前兒,帶二層,有地下停車場的院子。
從那兒往後,就時不時爆出來,首都某某衚衕某某處房子,多少多少錢一套。
網上還會有那種不知道是真事兒還是段子。
說某人九十年代初,把自家四合院賣了二十萬,然後帶着錢出國打拼。
等二十年後帶着上千萬資產回國時,發現當年他賣出去的那套房子,價值幾千萬。
正是媒體的各種宣傳,才讓人真正意識到,首都四合院的價值。
就連許世彥這種啥都不懂得老農民,也有這麼個印象。
如今許世彥想買房子,那肯定是要留給孩子們。
他們兩口子手裏有錢,而且眼見着錢越來越毛,那肯定是要投資點兒啥。
把錢轉換成固定資產,以後留給兒女們。
想要留給孩子的,那最好就是能一直保留下去,不會被拆遷掉。
那要是拆遷的話,就不划算了。
可許世彥上輩子最遠就去過長春,他根本沒來過首都,他知道哪裏將來會拆?哪裏不會拆?
來買房子,也就是冒蒙兒,撞運氣。
在許世彥心裏大概也就有這麼個框兒,沿着首都老城牆一圈兒,往裏頭要是有適合的大概就可以買。
往外頭的,那就算了吧,保不齊幾年之後就拆了。
城市裏的房子拆遷不划算,好像不光看面積,還得按人口。
以前不就聽過那種麼?知道家裏快拆遷了,趕緊結婚娶個媳婦回來,多一口人多分房子。
許家人又不住在這頭,真趕上拆遷,那就太坑了。
當然,許世彥心裏畫的這個框兒,也只是他自己的猜測。
具體哪裏拆哪裏不拆,他根本不知道。
這要是花個幾萬或者十萬上下,將來拆了就拆了吧,也不覺得太可惜,只要能回本兒別虧着就行。
可這要是花二十萬買下來,轉回頭三五年就拆,那絕對不划算啊。
所以金六這麼一說,那房子人家要二十萬,許世彥心裏也有點兒打鼓。
“金先生,還有沒有別的了?”
“別的倒是也有,可是不如這套好,這房子確實收拾的挺好,哪哪兒都跟新的一樣。”
金六目光一閃,沉吟道。
實際上,這時候賣房子的很多,但這個要價高,金六在裏面能拿的好處費也多。
“媳婦,要不然咱去看一看?”
金六的話呢,挺打動許世彥的,他買房子就是想留着,那肯定是房子收拾的越新越完整越好啊。
這玩意兒,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也不能說人家要多少他就給多少啊。
“那就看看唄,房子也不是蛋糕麪包,咱看完也不能掰一塊回家去,看看還怕啥的?”
蘇安瑛點點頭,看唄,買房子不就得多看麼?
“要真是看好了,那就買,反正你說了算。”
蘇安瑛跟着許世彥出來,那就純粹是看熱鬧的,一切都由許世彥做主。
許世彥說去看,她就跟着,許世彥說買,她就想辦法取錢付錢,就這麼簡單。
兩口子意見一致,既然想買房子,多走多看那是必須的。
金六一聽這兩口子的語氣,好像真能買得起。
再說了,他跟南振東熟啊,南振東是幹啥的金六清楚。
能讓南振東扔下生意不管,陪着過來找房子,那肯定不是一般人。說不定啊,人家還真能買得起呢。
就這樣,南振東開車,金六帶路,一行人直奔金六說的那處房子。
到那邊一看,房子屬實不錯,三進的院子,標準的四合院格局,地方很寬敞,特別規整。
房主看起來也就二十七八歲,一臉的傲氣,見金六領着許世彥一行來看房,就講起了他們家祖上的事情。
什麼他們家祖上是皇商,還出過幾個當官兒的,他太爺爺怎麼牛,他爺爺當年也很厲害等等。
許世彥在對面兒聽着,心裏一陣陣冷哼。
心道你祖上這麼牛,到你這兒怎麼就淪落到要賣房了呢?
你家先祖在地底下,要是知道你這不肖子孫,打算把祖上傳下來的房子賣了,辦理手續出國。
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從地底下爬出來掐死你?
“我這邊已經把手續都辦的差不多了,就差賣了房子出國。
我跟你說啊,這房子你買下來,肯定不虧。
我們家當初可是找了風水大師給看過的,這院子裏頭,一磚一瓦每間房子格局,那都是請高人指點過。
住這宅子,那肯定福運綿長步步高昇啊。”那小夥子口若懸河,把自家房子一頓誇。
“這房子,你想多少錢賣?”
許世彥可沒耐心聽他在那兒白話,於是打斷了對方的話。
那關姓小夥子愣了下,往金六那邊看了眼。
“金六爺,你沒跟他說,我這宅子二十萬?”
“說了,說了。”金六笑笑,點頭道。
“那就是了,我這宅子啊,一口價二十萬,不講價。能拿得出錢就買,拿不出就算了。”
姓關的小夥子斜眼瞅了瞅許世彥夫妻,怎麼看,這倆人也不像是能拿出二十萬的人啊。
外地人,土老帽兒,這是來撿便宜的吧?
“我這可不是那大雜院,正兒八經的獨門獨戶,地段兒又好,沒有二十萬,我是絕對不能賣的。”
小夥子傲着呢,雙手抱着胳膊,鼻孔朝天,哼了聲說道。
“金先生,那要是這樣的話,真就沒啥談的必要了。
做買賣,講究的是有賣價有買價,有來有往。
關先生上來就一口價二十萬,不讓人講價,這房子就算再好,我也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