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上樓時，趙倩又接了個電話，打完電話後如是說。
“八具……”林漸皺眉：“有發現這些屍體有什麼共同特徵沒有？”
趙倩給了林漸一個白眼：“纔剛打撈出來，哪有那麼快知道。”
林漸訕笑：“好吧，我們上去吧，希望這位朱小姐還在吧。”
趙倩手下已經調查出清冷女人的信息。
對方名叫朱瑩瑩，是個普通的上班族，老家在鄉下，所以是租的房子。
爲了避免暴露身份，此時的林漸和趙倩都做了僞裝，熟人也認不出他們身份。
來到樓上，林漸先放出微生物分身透過門縫查探屋內，卻是沒看到有人在。
“人不在。”林漸道。
“可能去買東西了吧，等等吧。”趙倩道。
反正她並不着急。
“嗯。”林漸點頭，隨後想想，自己留個分身在這裏等，然後去其他地方等着不就行了？
林漸把自己的想法說出，趙倩欣然同意，而後提議去看電影。
“還在工作你要去看電影？”林漸真的服了，同時明白了沈部長爲什麼當初會找他幫忙。
從趙倩身上就可看出其他那七個隊長的模樣——只想着摸魚！
話說他都沒監督，那些傢伙到底有沒有在認真工作啊？
“不然乾坐着？”趙倩聳聳肩：“反正我是坐不住的。”
“那你回別墅區，我回我的崗位，等看到人來，我通知你不就行了，或者我自己問問情況，而後看情況而定。”
趙倩搖頭：“我拒絕！你和朱莉安都上壘了，和薇薇看起來也有進展，我還在原地踏步，這怎麼行！”
“不是，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林漸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閒着也是閒着，爲什麼我們不能去看電影約會？還是說，你想讓我學朱莉安那一套？”趙倩眼睛眯着，看向林漸。
林漸眼角抽抽。
他看起來好威脅嗎？！
但好像確實如此，他總不能將趙倩禁錮起來吧？或者任由她行動，而後在她想殺人的時候引爆分身吧？
他做得到纔有鬼了。
哎，要是趙倩是個邪惡詭異，他能受這威脅？
“想清楚了嗎？”趙倩追問道。
這一招真好用！
不過她也知道，好用但不能什麼情況下都用，可不能把他逼急了。
所以纔是從看電影開始，不是一來就威脅開房。
朱莉安那個也就圖了一時爽。
而那時，林漸這個被脅迫者肯定不會高興。
恐怕做填空題時他就跟那什麼玩具差不多，都是朱莉安自己動。
朱莉安在林漸去工作之後就查了些資料，明白一點。
單方面的快樂並非真正的快樂，而雙方的快樂纔是真正的快樂。
林漸聽到趙倩的追問，無奈問：“就只是看電影？”
趙倩點頭：“當然。不過你要是主動提出點什麼，我也OK的。”
“那走吧。”林漸轉身便走。
早上那事就讓他夠煩的了，還會提什麼別的。
說來慚愧，那會兒他一開始還不爽，後面就控制不住了。
他的煩惱多源於此。
或許，他其實是個澀批。
……
他們走後約莫半小時，朱瑩瑩的身影出現在樓下，她沒有選擇上樓，而是用隱藏在口罩下的黑鼻子分析着空氣中的氣味。
這個小區人不少，但是來返的也只有固定的那些人。
各種氣味經過鼻子過濾，與曾經嗅到過的味道逐一對應，忽然，有兩道陌生氣味闖入鼻腔。
朱瑩瑩閉目，腦海裏尋找着與男人身上對應的氣味，最後一個健碩的身影出現在腦海。
那個男人很帥，而且做出了同她當初一樣的選擇。
最重要的是，他打亂了她的計劃。
她本來躲在下游，用自己成爲S級後的音樂凝形能力遠程操控着那大媽的泰迪犬跳入水中，而後往下漂流吸引大媽跟來，等到時機成熟，她就會讓那大媽落水而亡，成爲淤泥中的又一具枯骨。
結果那個男人的出現打亂了這個計劃，她怕進水的他也抽筋最終溺亡，就終止了這個計劃，卻也因此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最後還多費了一番周折才殺掉那個大媽。
“他來這裏做什麼？”朱瑩瑩眉頭緊鎖。
這不可能是一個巧合。
“難道他擔心我，所以找過來了？”
“還是說……”
大媽的死亡最後肯定會查到與她的衝突，那麼他們是警察上門調查？
顯然也不對，那個男人要是警察就不會因爲有急事離開了。
朱瑩瑩很快想到了詭異處理中心這個特殊部門，也想到自己剛纔去做不在場證明是白費時間了。
這個部門找來，恐怕是掌握了什麼消息。
“得離開這裏了。”
朱瑩瑩果斷轉身離開，什麼都沒帶，連夜逃離了HS市。
……
“關於那些屍體的調查結果出來了。”電影院裏，趙倩湊到林漸耳邊說。
“有什麼規律？”林漸也貼過去，遮着嘴小聲道。
電影聲音很大，他們只有這樣才能在聽到對方聲音的同時不至於讓別人聽到他們的對話。
“有。”趙倩又湊過來，道。
“……什麼規律？”林漸有點無語，你一次性說完不行啊？
“他們的共同點是都養狗，這些狗各種品種都有，大小也不同。”趙倩到此停頓，歪頭，把頭髮往旁邊撩了撩，露出耳朵等着他貼過去說話。
“然後呢？”林漸瞥了趙倩一眼，內心一陣吐槽：你倒是直接說完啊！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親屬關係，死亡之前也沒有與人結怨，而且有的死了三年多了。”
趙倩重複着先前動作。
“那與朱瑩瑩有沒有接觸？”
“沒有一點兒接觸。”
“那奇怪了，就算是詭異殺人，這也太無厘頭了吧？”
單純喜歡殺人的詭異有，但是特別選取養狗人的，就很奇怪。
而且在大城市，養狗的不在少數啊，三年才殺了八個，加上大媽也才九個，這是不是有點少了？
林漸難以分析出其中邏輯，又閉目感受放入朱瑩瑩房間內的分身，沒有看到有人回來的跡象。
此時已經將近十二點。
“朱瑩瑩還沒回來，你讓你的手下調監控找找她。”
“行。”
趙倩掏出手機發了信息。
然而直到兩小時的電影放映結束，他們也沒收到找到朱瑩瑩的消息，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往後幾天同樣沒有找到。
到這裏，他們也知道朱瑩瑩極大可能就是操縱狗殺人的那個詭異了，在分析她可能逃離之後，詭異處理中心也停止了追查。
只要不繼續對HS市造成威脅，他們就不會再管，到了別的城市，那就是別的詭異處理部門的事情了。
……
“殺大媽還能稍稍理解，殺其他養狗的人又是爲什麼呢？”
這成了林漸心中的一個未解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