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你先坐在這兒等我,我去給你倒水”溫情帶着他往沙發處走去,安置着他坐下來。
“嗯”許渡抱着她的手,不撒手。
“你先放開我的手好嗎?”溫情誘哄着他。
“嗯”許渡還是應着,但手沒有鬆開。
溫情蹙眉地看着他抱着自己的手臂,眯着眼睛,退去冷冽的臉龐,此刻有點像個大男孩在耍賴。
溫情試圖把他的手拿開,卻引來他的不滿,睜開眼睛有點兇巴巴地質問:“不許走,我累了。”
本就三分的醉意,被他演出了十分的醉意,倒像是真的一般,而醉着的人,也真的是這樣認爲。
這麼多年,他對自己一直不敢鬆懈,即便是剛開始接受xd集團的時候,被很多人不看好和爲難,以酒來的羞辱,他都不曾讓自己嘴到十分,都會留着三分的清醒。
可今晚,他只是有三分的醉意,卻在她這裏,留不住半分的清醒,醉得他昏昏欲睡。
“我不走,我就在家,我去給你煮醒酒湯。”溫情沒有照看過喝醉酒的人,也不知道喝醉酒的人會怎麼樣,卻未曾想過,會是他這般...粘人和不講理的。
“不要,我要睡覺。”許渡蹙着眉,拒絕道,他討厭那味道,如同那藥的味道一般討厭。
“好,那我扶你上樓去好嘛”溫情溫柔地看着他問道,看着他眉宇間緊皺,有點伸手想要去撫平,但她不敢。
“嗯”這倒是聽進去了。
溫情扶着他站起來,他抱着自己的手臂,重力都往自己身上靠,她重力不穩,向着一旁的沙發倒去。
嘭...兩人跌到在單人沙發上,男上女下,好曖昧羞恥的姿勢,溫情雙手撐着他的胸膛。
“許總,你先起來好嘛”溫情紅着臉看着上面正睜開眼睛,看着自己的許渡說道。
“不好,要喊我哥哥!”盯着她的眼睛,還有羞紅的臉,霸道地說道。
溫情睜大眼睛,看着上方的他,他這般真的一點都不想醉了,像個耍賴、佔便宜的壞人。
“喊哥哥”像是不滿她不叫,再次催促着,臉也靠近幾分,貼到她鼻尖了。
溫情嚇得下意識地扭開頭,卻被像是知道一般,臉也跟着她轉過,嘴脣的柔軟,貼上了她的臉頰,在夏夜裏,變得灼熱起來,她驚恐地不知所措“許...”
“喊哥哥。”霸道又不講理。
溫情看着他臉上的正色和霸道,像個得不到糖,不罷休的小孩,耍着性子。
他生了一身好骨相,眉骨和臉都是上天的眷顧,眼睛也是好看,冷冽着的時候,像是寒雪中傲立怒放的梅花,溫柔着的時候,像是冬日的暖陽,耀眼又溫暖,這麼盯着。
溫情鬼使神差地喊了一聲:“哥哥。”
柔柔軟軟,嬌嬌嗲嗲、又純又妖。
許渡貼着她臉頰的耳朵一下就紅了,被她喊得浮想聯翩,被她喊得身體發燙...
他快速且跌跌撞撞地從她身上爬起來,腳步虛浮地站在地上,拉開一點點距離,哄着眼尾看着她:“除了我,以後不許喊別人哥哥。”
霸道又不講理。
溫情此時眼底霧濛濛的,帶着氤氳的水汽,看着許渡,又羞又熱,她...怎麼會喊出這麼羞恥的稱呼。
“聽到了嗎?”伸手去把她拉起來,腦袋擱在她肩上,昂着頭的,脣對着她的耳邊說話。
本就心律不整、迷迷糊糊的溫情,被他這麼一拉扯,一說話,更是沒法思考了:“嗯。”
“乖。”愉悅中帶着輕笑聲。
“扶我回房休息。”
“好。”溫情現在感覺是他帶着自己走,完全作不了其他思考。
這次他倒是很配合,沒有鬧,但手臂還是霸道且不願意鬆開地搭在她肩上,隨着她一起往樓上走去。
上樓梯、開門他都很配合,溫情是第一次進入他的房間,很大,還有非常冷色,但她此刻沒有心思去注意其他,扶着他到牀上去從躺着。
許渡一貼上牀,他就鬆開了手,拉扯着身上的衣服和領帶,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耐心,還是醉得厲害,領帶越拉越緊,身體也覺得很熱“熱。”
“你等會,我開空調。”說着轉身伸手去拿放在牀頭櫃上的空調遙控器,打開開關,開到20度。
被領帶難住的男人,又開始不耐煩了“領帶”酒意是越來越重了,腦子也越來越不清晰了。
溫情看着手拽着領帶,勒緊着脖子,一臉不舒服,加不耐煩,覺得有點好笑,一點都不像平日裏面見的模樣。
“我來幫你”拿開他胡亂拽着的手,耐心地給他解開有點緊的領帶結,然後抽出來。
溫情給他脫了鞋子,看着那片肉色,臉紅得眼睛不敢亂看着,拉拉過被子蓋着。
但下一秒,他一手佛開了,溫情再給他蓋上,他再次揭開,反反覆覆兩三回,溫情就隨他了。
看了看皺着眉宇,睡得不舒服的模樣,她去了浴室打了一盆溫水出來,給他擦了擦臉,還有手腳,他看上舒服了些許,但緊皺的眉宇,依舊是沒有鬆開。
溫情略過他胸前那片肉色,拉扯好被子,去洗手間倒了水出來,他換了個姿勢,嚷着要喝水。
溫情在他房間沒有找到水杯,就去了樓下給他沖泡了一杯蜂蜜溫水拿上樓去。
“你去哪了?”本睡着牀上的許渡,坐了起來,頭髮有點亂地翹起來,眼睛是睜開着的,看着溫情一進來,就帶着不滿和生氣直直地地質問她。
“我去給你倒水了”以爲他是因爲沒喝到水,才這般生氣。
好脾氣地解釋着,並把杯子往他嘴邊的靠去:“喝點水”
他就真的就着水杯喝了一口,然後看着她說道:“甜的”
“我不會做醒酒湯,聽說蜂蜜水也可以解酒,所以給你泡了一杯。”以爲他不喜歡喝甜的,溫情解釋道。
“嗯,我喜歡甜的。”笑了,然後捉着她的手,揪着水杯,把整杯蜂蜜水喝了下來。
溫情被他這一下弄得笑了起來,也由着他動作了,看他喝完了,還坐着,就對他說:“先躺下好嗎?”
“嗯。”他躺下去了,但抓着她的手,沒有鬆開。
溫情覺得喝醉酒的許總,有點乖,還有點粘人“你鬆開我的手,好好睡覺好嗎”她像對小孩子一樣溫聲細語地哄着。
“嗯,你不許走”嗯,還有點賴皮。
“好,我不走,閉上眼睛睡覺吧。”溫情拉不開他的手,只好隨着他答應着,坐在牀邊,哄着他。
估計蜂蜜水緩解了些許,空調溫度也讓他覺得舒適,沒在嚷嚷了,抱着她的手,呼吸均勻地睡着了。
這折騰了一宿,溫情坐在牀沿陪着,也打起了瞌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
午夜三更
許渡睜開眼,頭有點痛,想擡起手,才發現自己手掌中有一隻小手,是溫情,她趴在牀沿,已經睡着了。
他掀開被子起來,把她抱到了牀上,她睫毛動了動,沒有醒,他在黑夜裏盯着她的臉。
許渡呢喃:“小奶貓”
她半夢半醒,迷迷糊糊地蹭着他的胸膛:“嗯~”
許渡摸了摸她的腦袋,收緊了抱着她的手臂:“睡吧。”
溫情只覺得這個‘枕頭’很溫暖還很柔軟,她喜歡地蹭着腦袋,貼近着,掛着甜甜的笑容。
這麼磨蹭,還有胸前呼吸,在胸口上,又癢又熱,他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有點自作孽不可活,但卻甘之如殆。
翌日是週末。
但一想生物鐘很準時,加上身體上的黏糊不舒服感,讓許渡也早早就自然醒了。
發現懷裏的抱着的人,有一秒的清醒不過來是怎麼回事,但很快想起來了昨晚發生的一切。
他喉結下意識滾了一下,耳朵也迅速紅透,眼角也泛起了紅,他舔了舔,有點乾的嘴脣。
然後低眸看着還睡得香甜的溫情,喊道:“小奶貓。”昨晚讓他很耍賴了,也得到了驚喜。
她真的又笨又天真,還很好騙,但照顧人雖然不熟練,但很溫柔、很有耐性,哄人的時候,更是...又溫柔又幼稚,把他當成小孩子一樣哄着。
“嗯”溫情噌着枕頭,不,胸膛,眼睫毛動了動,睜開了眼睛,剛睡醒的眼睛帶着呆萌和的嬌憨,反應有點遲鈍。
“醒了?”許渡沒有動,低眸帶着沙啞的問道。
溫情瞌睡蟲沒了,睜着大大的狐狸眼,啊了一聲,臉和耳朵一下子便紅了。
雙手推着他的胸膛手忙腳亂地爬起來,跳下牀,身上的衣服沒有脫,只是衣服被睡皺了,她揹着身整理着衣服。
“對不起,我昨晚睡着了,不知道”不知道怎麼就到牀上去睡了,她會不會以爲她是故意爬上去的。
又羞又紅,又怕他誤會。
許渡轉過身,平躺着,雙手墊在頭下面,臉轉過來,看着她的背影,有點壞心眼地逗她。“你不知道什麼?睡我的牀?還是蹭我的胸膛?”
他這話出來,溫情的臉更是熱和燙了,她解釋不了:“我先出去了”
然後不等他迴應,就落狂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