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禪側目望過去,距離他們西方弟子席位不遠處,正是玉清一脈廣成子、玉鼎真人、太乙真人等人……。
再遠一點。
則是以多寶、金靈聖母等人爲首,上清一脈弟子等人!
而先前說話議論的,也是玉清廣成子等人,至於上清弟子們雖然沒有參與討論,但是那眼神當中的鄙夷卻依舊可見。
“哦?諸位師兄弟們,以爲如何?”
蘇禪不想多事,但是被人嘲諷家門,如果他沒有任何表示,天下人當真以爲自己就怕了三清門人。
廣成子站起身來,不屑一顧道:“並不如何!”
“只是在這大庭廣衆之下,爾等西方也同屬玄門傳承,自當要有最基本的修養,德行哪能像你們這般就跟沒喫過東西一樣!”
“丟人現眼!”
廣成子或許是大師兄坐久了,亦或者真的沒有將西方弟子放在眼裏。
出口訓誡,毫不留情面,振振有詞更是引來不少人觀望。
“這玄門一脈,爭執倒是挺多的!”
“誰說不是呢!你們也不看看當年三清與西方二人不也是這般時常爭執。”
“如今這種風氣,反而延續到了弟子身上。”
“……!”
諸多大能者們也都只是紛紛看個笑話,沒有人插嘴更加沒有人有出面止戈的打算!
“哼!吾等師兄弟們談論,與你廣成子有何干系,何故如此辱沒吾等。”
西方衆弟子當中,大勢至脾氣算是最差的,或許與他本身乃是庚金之光化形而出,先天蘊含殺伐氣息最重。
“不錯!你們東方就是瞧不起我們西方貧瘠,然而我們不偷不搶,更加沒有想要多事,爾等爲何處處針對。”
“放肆!”
廣成子怒容滿面:“我三清道統傳承玄門正宗,教訓你們這些旁門有何異議?!”
“你!”
彌勒、藥師,以及熙熙攘攘近百名西方弟子紛紛站起身來,怒氣衝衝瞪向廣成子看去。
“夠了!”
蘇禪輕緩聲音開口道:“你們這些年修行的道心究竟去哪了?!”
“別人隨意點撥,爾等便怒不可言,修行越久越發回去了。”
“這……!”
西方衆弟子面面相覷,終究蘇禪大師兄威望極高,所有師弟妹們只得忍氣吞聲再次坐下來。
看着師弟妹們神情暗怒,蘇禪內心卻在搖頭嘆息:“這些師弟妹們,是不是平日裏照應太好了!”
“比之後世不要臉的性子,差的簡直是太遠了。”
廣成子大庭廣衆羞辱西方弟子,蘇禪內心自然不爽,但是他不會表現出來!
尤其是蘇禪更加懂得審查時勢。
三清一脈弟子都在這裏,真要爆發衝突,蘇禪自然無懼一切,可這些修爲薄弱的師弟妹們呢?!
除了彌勒、地藏這些位列前茅弟子,其他人應對上三教弟子簡直就是送菜!
尤其是近千年加入西方道統的那些人族師弟妹們,大部分連仙道境界都沒有跨入。
人家有一句話說的沒錯!
三清擇徒,弟子都是根腳優異,德行俱全之輩,更是沾染了三清福澤手裏每個人都有先天靈寶。
兩者之間宛若溝壑,差距確實挺大的。
蘇禪這幅做派,反倒是讓廣成子越發得意起來,內心彷彿認定了蘇禪不敢跟他們動手。
“功德再多又能如何!我們玄門正宗修得是大神通,大氣運,道法兩全修,這纔是根基所在。”
蘇禪的不理會,反而給外人一種廣成子自言自語的感覺。
…………
媧皇天,道場!
帝俊與妖族十大妖神等人相聚一堂,目光甚是興趣望向不遠處,廣成子不斷找茬的話語。
“這西方弟子雖然有功德在身,但這份性情比起三清弟子怕是差遠了。”
帝俊聞言微微搖頭:“你們都看錯了!”
“這纔是那後背蘇禪的獨到之處。”
“哦?!”
衆多妖神目光紛紛望向帝俊看過來,眼中帶着探究。
帝俊抿了抿酒水,眼中流露出精芒:“三清門庭偌大,門下弟子各個都是根腳優異之輩。”
“如今三清,接引準提等人都不在場,你們以爲倘若他們當真內鬥起來,誰纔是喫虧的一方?”
“蘇禪此人有大機緣不好說,可西方到來的弟子,甚至還有仙道境界之下的,如何是三清一脈弟子之敵。”
“而且,無論蘇禪此人福澤如何,難不成你們當真以爲玉清、上清一脈的大師兄就會差?!”
帝俊一席話,深度解析此刻蘇禪的處境。
更是讓在場妖神爲之震驚。
“西方此子不凡啊,年輕後輩竟有如此心性,懂得隱忍。”
“不過,陛下容我說一句。”
“哦,白澤有何見解?”
那面貌俊逸的男子輕輕開口:“如今女媧成聖,怕是用不了多久三清,接引準提都要證道成聖!”
“天下格局必定變動,而聖人之尊即便不干預洪荒局勢,可他們門下弟子終究會成爲所有勢力的一根心頭刺。”
“若是……!”
白澤目光閃爍精芒:“可以讓這些玄門正宗弟子,內鬥的話……陛下覺得是不是!”
帝俊眼神猛然亮起來:“好啊!”
“白澤不愧是我妖族軍師,若能算計玄門弟子,到時候將他們重心放在爭鬥上,對我們妖族發展確切有極大益處。”
“不過,那西方蘇禪似乎不想要多生事端。”
白澤賊賊一笑:“這還不簡單,只需要陛下給出彩頭……以西方貧瘠想來不會錯過與同門“論道”的機會吧。”
“……!”
而這邊,席位上。
廣成子雖然沒有像先前那般喋喋不休的說教,然而時刻傳來的鄙夷目光依舊在。
而也就在此刻!
蒼穹閃耀霞光,妖族帝俊來到三清、西方一脈弟子席位前面!
妖帝地位非同凡響,更是洪荒頂尖大能者。
此刻到來,即便是諸如廣成子等人也不得不起身相迎。
“參見妖帝陛下!”
帝俊笑意颯爽:“玄門正宗大道爭鋒,爾等作爲玄門正宗弟子,想來德行與道心俱全,怎麼不趁此機會論道一番?”
廣成子等人聞言,目光卻是下意識望向西方席位,鄙夷笑道:“本來是有這個打算,可奈何西方師弟們貌似不敢。”
有人提議!
以廣成子秉性自然順着臺階上去了。
只是!
同樣站起身來的蘇禪,只是淡淡看了那面帶微笑的帝俊一眼。
“此地乃是爲慶祝女媧師伯成聖宴會,吾等後輩弟子怎敢多生事端。”
好傢伙!
這帝俊真的是把人當傻子看了!
以蘇禪的智慧在帝俊開口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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