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劉嬸找冰塊冰敷一下。”安大慶讓劉嬸拿來冰袋,讓安思雨躺在沙發上,他坐在她腦袋旁邊,用冰袋幫她敷臉,叮囑她說,“爸知道你不喜歡安暖暖,再不喜歡她也是你姐,別把她得罪死了。”
安思雨撅嘴,憤憤不平的說,“我就是不喜歡她,憑什麼她能做安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而我只能擔着繼女的身份,明明我也是爸爸的親生女兒!當年要不是......”
“思雨!”
見安大慶臉色微變,劉雪莉當即低喝一聲,“剛纔你爸才讓你注意言辭,你又開始胡說八道!”
“......”
安思雨從小就慣會看安大慶臉色,見他沉着臉,馬上撒嬌說,“我這不是當着你們的面才這麼說嗎,在外人面前我可注意了呢。”
安大慶臉色好轉一些,他繼續給安思雨冰敷,“你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就好,反正記住爸一句話,再不喜歡安暖暖,以後都不許明目張膽的惹她不痛快。”
“爲什麼?爸你偏心!”
“你這丫頭。爸就是偏心,也是偏向你。”安大慶說,“安暖暖我留着還有別的用處。”
“......”
安思雨眸色倏然一亮,她馬上從沙發上爬起來,雙眼放光,“爸,您有什麼計劃,跟我說說唄!”
“小孩子別跟着瞎摻和。”
“爸~”安思雨拽着他的袖子撒嬌,“說嘛說嘛,知道你的計劃,我才知道怎麼配合您嘛。”
安大慶被她纏的沒辦法,只好把計劃透露一些給她,“我供養她二十多年,現在她長大成人了,也到了回報我的時候了。”
“呃?”
“她的臉和身材,對男人來說,是不可抗拒的存在吧。”
“沒了趙總,還有錢總孫總李總嘛,她的容貌就是武器,就看人會不會利用了。”見安思雨面露沉思,安大慶拍拍她的腦袋,“所以,記住了,以後別輕易得罪她,真把人逼急了,到時候她不管她媽了,我們可就沒有牽制她的籌碼了。”
......
轉身的那一刻,安暖暖的眼淚就再也止不住了。
她是哭着跑出客廳,又一路從院子裏衝出來,最後一路狂奔着衝出別墅區的,早上六點多,馬路上行人不多,她淚雨紛飛,最後哭的提不上力氣了,腳步才逐漸慢下來,最後,找了個綠化帶遮掩的地方,她抱着膝蓋,蜷縮成一團,哭的渾身顫抖。
她的樣子太狼狽了。
一夜沒睡,她雙眼像小兔子一樣,充滿了紅血絲,臉上昨晚被趙總打了一巴掌,現在紅腫還沒有消退,脖子上是安思雨抓出血的指甲印,原本紮好的馬尾也被抓成雞窩一樣亂糟糟,手背上還有安思雨咬出來的牙印。
沒喫早飯,肚子很餓。
可是沒人關心。
家!
從媽媽變成植物人的那一刻,她就沒有家了。在那個家裏,她像個外人一樣,格格不入。
媽......
我好想你!
安暖暖像受傷的小獸一樣,雙肩顫抖,嗚咽出聲。
......
與此同時。
馬路旁,一輛邁巴赫緩緩停在路邊。
車子的後座上,蕭睿看着狼狽蹲在花壇邊哭泣的女孩,抿着脣,眸子漸漸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