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次我前往泗水境,就是爲了解決劉邦這人。”
“他未來會是我的最強敵人,所以我纔會在他還未羽翼豐滿時,處理掉他。”
聽着公子的話語,秦瓊並沒有說些什麼,而是騎着馬,緩緩跟着馬車前行。
公子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向他解釋,更何況,他相信公子自有他的道理。
“公子,這些你不用向我解釋,只要公子覺得此事可行,我便會義無反顧地去執行。”
秦瓊面色平靜,淡然地說道。
“嗯,只不過此事極爲重要,剛剛那幾人的模樣,你可瞧見了,我要你現在就去通知其他錦衣衛,立馬清楚他的身份。”
話語剛落,秦瓊立馬恭敬道:
“臣,謹遵公子吩咐。”
緊接着,秦瓊騎着快馬消失在衆人視野中。
嬴子羽坐在馬車裏,叫來了李由。
嬴子羽看着左側躺着的男孩,眼神中有幾分複雜。
這孩子的父親把他託付於自己,但是這纔沒過多久就出事情,這倒是他的疏忽。
不過這孩子算是救了他一命。
於是嬴子羽便吩咐道:
“速度不用這麼快,先找一個浚縣,這孩子需要治療。”
聽到公子的話語,李由連忙點頭。
“是。”
…………
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後。
馬車內,一個黑色的日記本和雕刻的龍紋的筆緩緩出現。
看到眼前這一幕,嬴子羽倒是平靜地接過筆。
沉思了一會兒,這才緩緩寫着。
畢竟前段日子來,絕大部分寫的日記都是幾句話結束。
「大秦36年,12月5日。」
「這段時間,先是朝廷那邊出了各種麻煩,後又各個地方出現了起義軍隊。」
「本來想着先把這劉邦解決了,但又被各種麻煩絆住了腳。」
「不過昨天倒是發生了一件趣事,我遇到了一個軍隊刺殺。結束後我派人去查探,發現這羣人都來自於項家。沒想到這項羽這麼快就動手。」
「雖然讓這羣人跑了,但問題不大,只要把劉邦一事解決了,我便想辦法把這項家也給處理掉。」
「他們對於大秦來說,始終是個隱患,再加上陳勝,吳廣起義,百姓紛紛被煽動,這段時間麻煩事啊!」
「今日遇到一個人,他給我的預感很不好,就彷彿我與他之間,天生就是敵人一般,氣場極爲不對。」
「這倒是讓我十分好奇他的身份,只不過他現在已死,如果……真的是他!那我也可以加快速度了。」
停筆後,嬴子羽滿意地看了一眼全部內容。
這才放下筆,白色的光芒一出現,日記連帶着筆變成光點消失。
而這時的男孩,醒了過來,看到的卻是公子對着空氣揮動的手,就彷彿在寫字一樣。
想坐起來,卻不小心發出了一點聲響。
嬴子羽猛地回過頭去,看着眼前的男孩,內心卻在不斷地思索着,他有沒有看到剛剛那筆記?
就當嬴子羽還在思索時,男孩子快速道:
“大人饒命,我什麼都沒看到。”
邊說着,邊跪到地面瘋狂磕頭。
畢竟這種事情,怎麼看都覺得奇怪。
悔恨自己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睛,甚至看到了不該看的。
“沒事,說吧,你剛剛看到了什麼?”嬴子羽當然了,把對方扶了起來,其實他也好奇,他在寫筆記的時候,其他人能否看到
嬴子羽的話語溫和,讓男孩的恐懼害怕漸漸消失了些。
“公子。”
膽怯地低垂着腦袋,目光看向地面。
爹爹已經不要他了,他現在唯一的容身之處就只有這裏。
讓他說實話,公子會不會殺人滅口?
最近大家都說他是大秦的七公子,擁有着如此高貴的身份,卻又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憑空寫字!
這……他現在雖然年紀小,卻也能思考這些。
可他若不說實話,對方會不會……
“沒事,你看到了什麼就說什麼。”
嬴子羽依舊是溫和的,用手撫摸着男孩的腦袋,儘量緩解他的焦慮恐懼。
剛顫抖的手,已經出賣了對方的情緒。
難道這孩子真的能夠看到那日記本?
嬴子羽漆黑的眼神中閃過一道疑慮。
“撲通!”
男孩跪向地面,緊張地說道:
“賤奴看到公子對着空氣寫字,甚至還……”
聽着他的話語,嬴子羽表情微愣,但很快又舒緩開來。
這倒是有趣,看來其他人根本沒辦法看到。
這倒是一件好事,以後他也不用那麼躲躲藏藏了。
…………
咸陽宮。
乾坤殿前。
嬴政坐在高位置上,批閱着奏摺奏摺。
但很快,一道光芒閃過,那熟悉的黑色本子出現了。
嬴政連忙站起身來,眼神中充滿了激動。
自從他甦醒以後,也只看到過幾次這黑色的本子,之前不知道錯過了多久內容。
但這本子上出現的內容也只能是當天的。
現在這幾日來,上面的內容更是這是用一兩句話直接概括。
他也想知道那邊的情況如何了,羽兒他現在在做些什麼。
「大秦36年,12月5日。」
「這段時間,先是朝廷那邊出了各種麻煩,後又各地方出現了起義軍隊………」
看完所有內容後,嬴政面色陰沉。
起義軍隊他倒是略有所聞,到這民間的軍隊,倒是大膽,竟敢刺殺羽兒。
至於這劉邦到底是何人?看着上面的敘述,這倒是引起了嬴政的好奇心。
“來人,把蒙恬給我叫過來。”
嬴政沉聲道。
“是,陛下。”
李公公連忙躬身道,緊接身影消失在門後。
但實際上,他的手卻在顫抖着,這龔廷賢不是都說陛下的病情已經得到了延緩,再加以治療,後面治癒也不是不可能。
可爲何陛下這些天來,陛下每天都會出現幻覺,現在還會對着空氣看書!
一想的這種情況,李公公眉頭緊皺着,他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
看來還得趕緊催促着龔廷賢把陛下給治好。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