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在此等待,也只是個巧合罷了,剛把這兔都給烤熟,卻沒想到會遇到幾位。”
張良笑着道。
“對!這是老天給的緣分啊!”
其中的老李也趕忙笑着道,眼神中更是充滿了激動。
這三人的事蹟,他倒是也聽說了一些,其中一人就能獨挑十多個壯漢。
這樣的實力,若是能加入他們,這次殺七公子一事,豈不是事半功倍!
一想到這兒,老李的老臉更激動了起來,甚至都快笑開了花兒。
看着他那副笑容,嬴子羽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大家都是流民,哪怕是他們多了三匹馬,但也沒有什麼優勢。
這羣人爲何笑得如此開心?
“幾位,你們有所不知,這整個大秦都在鬧饑荒,到處都是天災。”
“若是想活下來,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不如你跟着我們幹,只要能…!”
然而老李的話語還未說完,便被旁邊的張良給阻止了。
“好了好了!此事以後再議,這對方都還未熟悉我們,怎能……”
張良那漆黑的眸色,再看向老李時多了幾分冷厲。
此刻老李立馬意識到情況不對,趕忙賠笑着。
畢竟若是因爲自己的粗心大意,反而破壞了張大人的計謀。
這豈不是罪過?!
更何況,爲了刺殺這七公子一事,他們已經策劃了太久。
甚至先着這七公子一步離開了小鎮,爲的就是在此等候,先一步設置好陷阱。
而聽到老李的話語,嬴子羽大概也明白了這羣人的身份。
恐怕都是叛秦者,而那還未說完的話語,應該就是勸說他們一同背叛大秦。
組織起義軍!
嬴子羽臉上依舊平靜,但那黑幽幽的眸子中卻多了幾分陰霾。
這沒想到,這大秦的情況已經變得如此嚴峻。
就連這路途上的流民都開始商量着叛秦,那其他地方又是何等樣子。
這時的嬴子羽已經不敢再繼續想象,怪不得這陳勝,吳廣,能夠以這麼快的速度建立一支數萬人的軍隊。
越是偏遠,越能夠快速地建立起義軍。
“幾位見笑了。”
“但這大秦在這天災降臨後,也的的確確沒有管過我們的死活。”
“我們的命就像狗一樣賤,死活更是沒有人管。”
“就是一根稻草一樣,哪有生存的空間,就往那裏紮根。”
“老天降下的旱災,也只能自己承受。”
張良苦笑道,那眼神中更是充滿絕望。
而此刻的其他人,也順便說愁苦。
他們身上穿的衣服,就連嬴子羽也趕不上。
現在可以說衣不遮體。
這樣的現象,在這寒冬臘月,又能堅持得了幾時,甚至很有可能被活生生地凍死。
看着眼前這羣人,嬴子羽一時間也陷入了困惑當中。
他們這是想勸說他加入起義軍,還是想幹什麼!
這明擺着的打感情牌。
嬴子羽是淡然地坐在一旁,目色幽幽地看着他們繼續表演。
看這羣人的樣子,也並不像是普通的流民。
看着眼前的一切,嬴子羽倒是十分好奇,他們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難道就只是想讓他加入他們??
不過這個可能性也非常的大。
面對着眼前的情況,嬴子羽眼神中的好奇卻從來沒減少過。
一羣人圍在火堆旁,那一雙雙眼睛卻是直直地盯着嬴子羽。
而此刻的嬴子羽沒有任何感覺一般。
則是淡然地坐在一旁,優哉遊哉地啃着手中的兔腿。
“幾位,聽我良某廢話了這麼多。”
“不知幾位有何想法!”
張良緩緩問道,但那眼神中確實充滿了期待。畢竟若真的有的這羣人的加入,那事情變得簡單了許多。
到此刻的嬴子羽並沒有立馬回答。
他沉思了一會兒,這才緩緩道:“此事,畢竟關係重大,若真的就這樣加入你們,到時候出現……”
嬴子羽平靜地說着,而坐在他身旁的兩名男子也是紛紛跟着點頭。
對於公子的話語,他們自然是非常地贊同,更何況在這樣的情況當中,他們沒有任何發言權。
所有的一切由公子決定就行。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就只需要幾位與我們站在同一個戰線便可。”
“幾位身手敏捷,實力雄厚。要是能跟我們一起,事情也會事半功倍。”
張良笑着說的,又再次把另外一隻已經烤熟的兔腿兒遞了過去。
衆人的目光跟隨着兔肉移動。
跟在張良身旁的幾人也是紛紛望着嬴子羽,只不過在這一刻多了幾分威脅之一意。
“這事兒嘛……呲…。”
“哎……”
頂着衆人的目光,嬴子羽順手接過兔肉,邊喫着邊嘆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看着另外幾人也是咬緊了牙關面色緊張地等待着。
畢竟這事情有些複雜,若是有了他們的加入,那事情就變得不一樣。
更何況,傳言中的他們,武功高強更神祕莫測。
這樣的人,有誰不稀奇呢?
“如若真的背叛了秦國,那我們在這大秦中,又該如何生存?”
此刻的嬴子羽緩緩說道,眼神中更是帶着無奈。
“兄弟,這一點你不用在意,你應該也聽說過關於這起義軍隊的事情。”
張良緩緩說道,他想勸說眼前這人加入他們刺殺的隊伍。
更何況,老天讓他們再次相遇,就是爲了……
他並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所以在面對嬴子羽的時候,張良格外的溫和。
哪怕是對方再三拒絕,但在他臉上並沒有任何情緒變化,就彷彿眼前這一切再正常不過。
而此刻的嬴子羽也是嚴陣以待,看着對方一副他不答應誓不罷休的樣子。
倒是讓他稱奇。
只不過,對方爲何如此的厭惡秦國?
難道就只是因爲天災。
嬴子羽沉思着,不過這喫不飽,穿不暖的感覺確實讓人頭疼,甚至讓親人都可能反目成仇,更何況是他們。
但問題是,他們既有能力能夠打倒這野兔,爲何還會………
恐怕對方所說的一切,也只是半假半真,與他的話術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