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十多個人,竟然還活着,此刻的項梁也略微有些驚訝。
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一般,在閻王殿的面前反覆橫跳的,最終竟然能夠神奇地活下來。
而此刻的範曾面色微怔,畢竟眼前的情況也是他沒有想到的。
能夠在那樣的情況當中活下來,就已經非常的不錯。
那就是眼前的現象,衆人紛紛衝上去。
而有的人則是趕忙衝上去拉一把。
“沒事吧,兄弟!”
一些人關心地問道。
兩人紛紛架起了王佑,畢竟這人身上滿是傷口,甚至在水裏面泡的那傷口都開始泛白了。
而看着眼前這一幕,嬴子羽現在那個滋味也不好受。
但他沒辦法,若真的下水游泳,這臉上的皮恐怕會直接脫落。
哪怕是想再次換上臉皮,也要等到這臉皮徹底幹後。
起碼得半天的時間。
甚至還得在太陽下暴曬。
此刻的嬴子羽心中也是充滿了愧疚和無奈。
跟着兩人一同扶起來王佑。
光是看着這幾人,便十分驚訝,特別是在看到他們都活着後。
更是通通上去幫忙。
“來來,搭把手!”
不管是王佑也好,還是劉洋也好,還是其他人,光是拖的人橫穿着江水就已經耗盡了他們的體力。
現在能夠活下來,也已經實屬不易。
就連爬上岸的力氣都沒了。
而此刻的王佑在這一刻卻是回頭關心着那位小兄弟。
“水裏面還有人,快去幫忙。”
眼神祈求着他們的能夠去幫忙。
畢竟那名小兄弟爲了他們,可是一直都跟在他們身後,保護着他們。
在這時的劉洋也是紛紛跟着呼喚的,讓人過去幫忙。
而此刻的衆人,看着深刻的那平靜的湖面,並沒有看到任何人過來。
看到也只有那黑壓壓的一片敵軍。
他們已經快靠近江中央了。
此刻的他們,必須要快速轉移。
一羣人看了一眼身後的水面,便沒有再說什麼。
“走!”
說着便拖着王佑從水裏面出來。
但王佑回頭看着那水面,然而並沒有看到那位小兄弟的身影。
已經說明了一切。
然而看到這樣的現象,內心的愧疚感卻不斷地增加。
眉頭緊鎖着,此刻的王佑不顧大家的勸說,再次地往水裏面衝去。
畢竟那名兄弟可救了他們大家的命啊!
而劉洋怎麼會不懂他的意思,可那個人的身影確實不見了。
他們現在衝過去,那就是送死。
“行了,我應該走了,你們要是想跟上來就快點。”
“至於其他的事情並不在我們的管控範圍內。”
剛剛幫忙的兩人在看到大部隊已經開始離開後。
便紛紛地騎上馬追了上去。
可留下的也只有王佑、嬴子羽等人在原地。
看着前方已經遠去的人影。
“走,他已經死了。”
劉洋大聲喝道阻止了王佑往回遊的想法。
“你他媽的,怎麼這麼沒良心?”
王佑直接一拳頭揮去,但劉洋卻並沒有任何抵抗,反是任由着對方,結結實實捱了一拳,摔入地面。
“你清醒點!他可能已經死了。”
劉洋毫不客氣地說道,不得不承認,在這一刻,他的內心確實是自私的。
不能在這個地方耽誤下去,他更希望自己的兄弟們都能活着,至於剛剛的那名小兄弟,他也是實屬無奈。
若真的還活着,但他們也沒那個時間去等。
更何況那黑壓壓的敵軍已經快追了上來,他們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
面對眼前的現象,劉洋內心也是充滿了煩躁和苦澀。
現在這一刻他根本沒有辦法。
“走!”
嬴子羽沉聲道,然後毫不猶豫地扛起來王佑往前奔去。
範曾還算有點良心,給他們留下了幾匹馬。
以前都是王佑帶着嬴子羽騎馬,現在這時的角色卻轉換了一下。
在得知他們根本沒辦法等下去時,王佑陷入了一片沉默當中,不再說話。
自己已經被他人拋棄過一次又一次。
他最終的目的也只是想兄弟們活下去。
然而在這一刻,他卻要選擇拋棄剛剛救了他們的那名小兄弟。
愧疚感涌上了心頭,一時間王佑都無法面對那湖面。
他把那名小兄弟給拋棄了。
但在這一刻,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要留下來等待,到時候又要陷入被包圍的境地。
這時,一羣人紛紛地騎着快馬離去。
他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到種地步。
看着王哥沉默的樣子,此時的嬴子羽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會活着的。”
想安慰着對方,但卻被直接吼道:“他媽的,我們都把人給拋棄了,他能活個屁!”
然而王佑的這句話,卻讓衆人都微愣,那股強烈的愧疚感涌上心頭。
畢竟他們確實是把那小兄弟給拋棄了。
在性命的面前,他們選擇了自己。
一時間,彷彿就連空氣都安靜了,聽到的也只有馬蹄聲。衆人不敢說話,因爲一旦說話,他們便會想到剛剛那位小兄弟爲他們拼死奮鬥的樣子。
甚至想盡辦法都護着他們離開。
此刻的嬴子羽即便是被吼,卻也沒說什麼,沉默地騎着馬往前行。
而在這一刻,王佑內心陷入了無盡的愧疚中。
他又想起了自己那羣被玄甲軍殺死的兄弟。
在那刻,他也想衝上去救人,卻始終來不及了。
眼睜睜地看着他們被那羣玄甲軍殘殺。
腦海裏浮現着那幅畫面,在這一刻王佑心中的憤怒無法宣泄。
就在王佑沉默的時候,餘光卻看到了嬴子羽下額角那捲起來的皮。
王佑瞳孔緊縮。
“這是什麼?”
就在此刻嬴子羽那一角的皮快要被王佑摸到時。
嬴子羽面色微冷,直接鬆開了手,緊接着兩人雙雙落地。
此刻的嬴子羽連忙把王佑護在上面,至少用自己的身體抵在下面,硬生生地磕着石頭。
“嘶!”
而這時候的王佑也是快速地反應了過來,連忙過去查看嬴子羽的傷。
只見對方的背部被硬生生地生生地劃出一條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