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場中衆修士的想法跟墨跡,秦海直接言簡意賅道。
“喔?!”
聞言,不少人都是一驚,這種祕境哪個勢力不是想方設法的儘量多派幾個弟子進去?
縱然得不到機緣,那也能算是一個歷練的機會。
但青芒宗倒好,直接就要了一個名額。
“既然如此,這青芒宗多出的名額,我血刀閣要了。”一旁的血刀閣大漢聽了,反倒是毫不避諱的說道。
這話講出來,還就沒有絲毫的害臊。
“怎麼,你血刀閣說要就要,真當這是自己家了?”
飛劍堂那名中年修士看不下去了,這狗日的血刀閣老跟自己飛劍堂作對,他豈能讓他好受!
“我說御劍子,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要知道在天梯榜上,我血刀閣可是僅次於青芒宗,名列元武勢力榜第九的存在,你飛劍堂纔多少?都這屆都跌出前十五了吧!”滿臉不屑的朝飛劍堂的中年人說道,血刀閣大漢這眼裏盡是鄙夷。
“你狗屁!不是我說你,你血狂刀也就這點本事了,當初若不是我飛劍堂對上了符院,你血刀閣能進前二十?!”猛地一拍桌子,御劍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對着血狂刀怒道。
“行了行了,磨磨唧唧,這個名額我看大家都別要的好。”聽這兩人說來說去,丹鼎門的老者都有些不耐煩道。
在場衆人哪個不知道血刀閣和飛劍堂勢均力敵,如果僅僅以天梯榜說話,那一些隱世家族、祕地守護者、東海、甚至西都等等地方,哪個不是連榜都沒上?
莫不說這些勢力並不插手元武大陸,但也絕對不是好欺負的。
而對於這種密藏名額,你家多一個,他家就少一個。
所以扯來扯去,也不過是個面子問題。
聽此刻丹鼎門的老頭說完,血狂刀剛要譏懟,便看那御劍子正在一旁看好戲,當下也癟了癟嘴,便自顧自喝起酒來。
“嗯……其實這個名額,我玄霞宗想要。”
見大家說的差不多了,坐在首位那身穿雲霞袍的中年人沉嚀了一下,便開口直接對場中衆人說道。
此言一出,反而讓大家直接一愣。
按理說玄霞宗近來勢弱,平日裏在元武大陸也沒什麼爭鬥,反而是守着東海安穩度日,不過縱然如此,在場也沒人敢小看玄霞宗,雖說可能在言語上,一些‘大門大派’會佔些便宜,但衆人都清楚的很,這種勢力,可不是簡簡單單從表面上,就能判定強弱的。
“如果是玄霞宗,我丹鼎門就沒意見了。”
捋了捋鬍鬚,丹鼎門那老者卻悠悠開口道,而老者剛說完,一旁的道宗千雲也點頭說道:“不錯,此次穩固通道,確是玄霞宗出力最大,如果只是多佔兩、三個名額,還是青芒宗不需要的,那我道宗也無話可說。”
“不錯,總比某些人什麼力都不出,反而添亂好。”
御劍子見狀,調笑着說道,可那眼睛卻一直看着血狂刀,後者瞪了他一眼,卻也有點無話可說。
畢竟到了這份上,血狂刀算是想明白了。
一來先前說要名額的話,也不過是講講,沒成想後面差點被飛劍堂給挑起事端,但玄霞宗確實在穩固密藏通道這件事上出了大力,加之此刻不宜多樹對手,而飛劍堂之所以這樣說,也不過是見風使舵。
元武大陸哪個不知道他飛劍堂,一直想靠上道宗這顆大樹。
畢竟在北域,縱然有不少一線勢力,但說到底,還是在道宗之下存在的,不同於南域的割據,有青芒宗、符院,甚至元門的強大勢力存在。
任其發展,就成了道宗對外最基本的腔調,不過也因爲如此,不少北域勢力中的隱世世家,也開始與道宗交好。
這兩相輔助,其他勢力雖說也不至於被排擠。
但想要與道宗抗衡,簡直癡人說夢。
“哼。”
念及至此,血狂刀對着御劍子就冷哼一聲,然後便道:“既然玄霞宗需要,我血刀閣無話可說。”
“不錯。”
“我飛蒼派也無話可說。”
“泰和門同意。”
“……”
“溪山宗沒意見。”
閣樓之內,各門各派的代表修士各自說完。
見此情景,那玄霞宗爲首之人便站起身,樂呵呵的朝衆人笑道:“如此,棲霞子便多謝諸位道友了。”
衆人都點了點頭。
棲霞子又走到中間,對大家說道:“既然大家沒有其他意見,此刻我們便行動身,及早讓弟子們歷練歷練,也好各自回去覆命。”
“諸位前輩請。”
在棲霞子的目光示意下,玄霞宗小輩玄獨秀走出來,便對着樓閣大廳內的一衆修士尊敬道。
“小子,你不錯。”
丹鼎門的老者先行,在路過玄獨秀身旁時,卻突然瞳孔一縮,隨後拍了拍玄獨秀的肩膀,便輕笑着神祕莫測道。
少年一身白衣,不同於玄霞宗衆人所穿‘紫輝雲霞袍’,對着丹鼎門那前輩恭恭敬敬,且眉宇間正經莊重,對着丹鼎門那老者,玄獨秀就說道:“前輩說笑了,都是晚輩應該的。”
並在其離開後,便陸續恭送各大勢力的前輩。
而這些前輩所帶來的小輩們,卻在他身後看的真切,這小子身側每次路過一名前輩,他就九十度拜了拜,簡直跟他娘見了親爹還親……
幾個相互熟識的小輩對視一眼,眸中盡是對着玄獨秀的不屑。
雖說他們也懂得尊師重道,但也沒這麼誇張,搞得全天下的前輩都是他爹似的。
“學着點!”
拍了拍身後自家小輩的肩膀,血狂刀便盯着玄獨秀說道:“不錯,好好幹。”
“獨秀,恭送前輩……”說完,玄獨秀又是一拜。
而在血狂刀帶着弟子們大笑着離去後,樓閣內便只剩下了棲霞子與玄獨秀兩人。
“怎麼樣,有沒有成功的?”
站在閣樓門口,棲霞子目送着遠去離開的衆人,便像是自顧自的說道。
“就這個血狂刀成了,其他人不是修爲太高,就是魂力太強,如果不是這血狂刀情志波動較大,我也肯定沒辦法成功……”
緊皺着眉頭,玄獨秀有些無奈的說着,而說完又突然講道:“那丹鼎門、青芒宗,道宗的幾個傢伙似乎有所察覺。”
“呵呵,察覺?你修習的這門功法,乃我宗內千年無人練成的祕法,莫說是察覺,便是發現了,他們也沒有辦法。”冷笑着,棲霞子與玄獨秀此刻都不復先前那般音容笑貌,反而是幾分陰謀得逞了的味道愈加濃重。
“好了,去吧。”
拍了拍玄獨秀的肩膀,後者點了點頭,就要朝棲霞子拜別。
沒成想後者一伸手,直接咣噹一聲敲在玄獨秀的腦袋上,便被氣笑道:“滾蛋,還敢打老子的主意!”
“嘿嘿……”
撓了撓頭,玄獨秀跟棲霞子揮了揮手,之後就直接朝着離去不遠的一衆修士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