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一些地方,在用體內能量走過一邊後,還會再重新檢查幾次。
就這樣,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功夫——
而這時候聚精會神的擎天仇根本沒有看到,就在蕭天盛背後,那一股股黑霧之氣彷彿具有智慧一般,只要是擎天仇檢查過的地方,它都會極爲小心的重新覆蓋!
這一切,在蕭天盛的後背顯得極爲清晰。
甚至那金芒與黑能都快交融成一幅畫,但偏偏每一處,都涇渭分明,就是沒有交接在一起。
“呃啊——”
突然,就在蕭天盛似乎有些痛苦的時候,突然難捱似的叫出了一聲!
身上那金芒能量一收,擎天仇緩緩吐出了一口氣,這纔將心底提起的巨石緩緩放下,但看蕭天盛體內除了當初那股黑色能量,並只是壯大了一些後,這才無奈道:“天盛,別怪哥——”
喘息了幾口,蕭天盛卻擺了擺手,反而開口笑道:“我說哥啊,你這是想看看我最近的修爲有沒有長進嗎?!”
說完還翻了翻白眼,隨後又無奈道:“我可不是你!”
但就在蕭天盛無所謂的說完,擎天仇突然又來了一句:“那你爲什麼不跟我去青芒宗。”
這話才落——
蕭天盛原本還低着頭,揉那着有些喫痛的手臂,卻在這話後,突然動作一停,而就在擎天仇察覺有異,欲探究盡時,蕭天盛突然擡起頭,神祕莫測道:“哥,我跟你說我腦袋裏住了一個老頭,你信不?!”
靜。
周圍的蟬鳴都像是停了——
擎天仇盯着蕭天盛,神情原本有些詫異,可隨後卻又認真道:“真的?腦袋剝開,我好好看看!”
“哈哈哈——”蕭天盛大笑着。
不顧擎天仇那一臉的認真,反而調笑道:“怎麼住的進去嘛?!”
盯着蕭天盛,其實擎天仇早探查過他的識海,說實話,真的沒有查到任何異壯,除了比一般人的識海渾厚一些,除此之外,擎天仇真的是連一點異像都沒探查出來。
不過就在蕭天盛說完,還不等擎天仇言語,蕭天盛就轉過身,拉着擎天仇就往密林外走去,嘴上還說着:“反正哥你也去青芒宗了,我想到時候修爲穩固一些,天南地北的走走,去見識見識世面。”
而蕭天盛這話,反倒讓擎天仇有些詫異起來。
元武大陸,並非一切強者都處於各大勢力,甚至往往很多能站到最後的強者,大多數還是出身野路子。
如果拿背景來說,或許這些在外遊歷的強者最多也就認識一些同輩好友。
雖說無拘無束,但和大門大派的勢力相比,那是不可同日而語。
但偏偏就有一些人不喜歡大宗門內的約束,甚至不知爲什麼,對大宗門就有着一種抵抗心理。
不過真要如天盛所言,其實天仇也並不會太過意外。
因爲天仇他自己,說實話見慣了囂張跋扈的大門大派弟子,從心裏,其實也有幾分抗拒。
尤其,是經歷過當年秦海的事情——
不過念及至此,擎天仇還是有些不捨道:“可你一個人,哥有些不放心。”
“哥,我倒是不止一次聽說青芒宗內,可比外面還要殘酷,你一個人去青芒宗,千萬要小心謹慎啊!”沒回擎天仇的話,蕭天盛反而有些猶豫,最終放心不下的囑咐道。
“確實,但哥不怕,唯獨擔心你——”
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擎天仇怎麼會不知道?莫說青芒宗內部的殘酷,便是那即將等待他的秦海,還不知屆時如何應對的。
但就在擎天仇說完,蕭天盛卻猶豫了一下,隨後突然道:“哥,不然你也別去青芒宗得了,咱們天地寬廣,哪兒不能成長?”
聞言,擎天仇卻是一愣。
但他如何能答應?
雖說離開大宗門也能成長,但速度自然沒大勢力的幫助下增長快速,且不說離開芒府,擎天仇便不知哪兒修煉去,就只說還等着他的青茹雪,擎天仇如果不去拼命,不去青芒宗的血海里摔跤,那將來,又如何替茹雪遮風擋雨?
念及至此,擎天仇也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但隨後,卻像是纔想起什麼似的,將乾坤錦囊內的一隻手環取出。
褐色的手環上,掛着兩顆閃着微弱金光的小珠子。
在蕭天盛眸光一閃後,擎天仇便開口道:“拿着,有什麼事情就捏碎珠子,就算千里萬里,哥也會趕來的。”
這手環上的珠子,正封印了擎天仇的一抹魂識,而這抹魂識細微,不足以對擎天仇造成傷害,但卻可以讓這抹被捏碎的魂識化成魂氣,附着在蕭天盛身上後,擎天仇一旦感應到這抹魂識散去,只需要運用起魂訣,就可以探查到天盛的所在。
先將那手環接過來,當着擎天仇的面就帶上後,蕭天盛又從懷中掏出一隻小墨笛,不足半尺,顯得有些小巧玲瓏,蕭天盛便說道:“哥,我還正想把這給你呢,這笛你拿着,千里萬里,有緊急的事情吹響它,我不論如何也會趕到!”
翻了翻白眼,擎天仇笑道:“我可不會吹笛子,不過東西我收下了。”
“哥,秦海——別放過他!”
見擎天仇將那墨笛收起,蕭天盛躊躇了一下,隨後突然冷冷道。
“怎麼?就這麼有信心,相信我能解決掉他?”眉目一挑,按理說蕭天盛應該擔心纔對,沒想到卻說出這種讓擎天仇有些詫異的話。
“或許他有些實力把,但我相信你一定能擊敗他!”一臉的堅定,蕭天盛的眸中露出了滿是崇拜的神光。
“哈哈哈——”
大笑着,擎天仇也並未多說,反而摟着蕭天盛便朝芒府內走去。
但就在兩人離開後,不遠處的密林中,兩道黑霧突然翻騰而出,望着那遠去的兩人,這兩道黑霧相互對視了一眼,也不知心底在想些什麼。
次日,當天幕清光灑在天柱山上。
芒府的大廳內,擎天仇不知與青修宏和青元說了些什麼,便在二人笑着點頭示意下,離開了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