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擎天仇前腳剛踏出那進來時的密室後,向後轉眼,就發現這名老者已經消失不見。
擎天仇甚至還不知道他的姓名。
看着那通道的門漸漸關上,擎天仇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路上他也旁敲側擊,可這名老者似乎不願吐露姓名,而當擎天仇離開密室時,剛聞到那空氣中的清香與暖意,竟不由的沉醉起來——
可就在此時,‘咣噹’一聲,打亂了擎天仇內心的思緒,那長劍在廣場上璀璨發光,反照出來的芒,頗有幾分奪人心魂的味道……
而密室門口,兩名守衛對視一眼,不由的無奈搖頭,也就在此時,擎天仇剛睜開眸子,就看到那廣場中間的青衣少年,不由的向他挑了挑手指。???.
認出了眼前這個傢伙,擎天仇當然知道。
正是他救下自己,而當擎天仇左右一看,發現那兩個侍衛並未行動,自然知道,這潘無忌找的確實就是自己。
“我聽幾名從南瞻帝國回來的長老說,你把秦家那秦毅都打敗了?!”潘無忌倚着手上的大劍,陽光灑在他的背上,不斷的打量了剛恢復傷勢的擎天仇。
而擎天仇才朝他走出幾步,就聽潘無忌這樣說道。
無奈之下,只得搖了搖頭,便對潘無忌淡笑道:“只是運氣罷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翻了翻白眼,潘無忌不由的好氣道。
“是。”
擎天仇說完,便站定在潘無忌跟前,這一刻,潘無忌隱約感受到了擎天仇體內那淡淡的戰意,心下有些驚奇,仔細一瞧,竟還發現眼前這傢伙的瞳孔之內,綻出了幾分不弱精芒。
有着一分錯覺,就是先前他救下之人,並非是他……
甩了甩頭,潘無忌不知爲何,一改先前的模樣,原本歪斜着的身子,都不由的直了直,而盯着擎天仇那陽光下的臉頰,更是認真說道:“跟我來吧,家主要見你。”
眼看着潘無忌朝一側走去,擎天仇駐足的片刻,最後還是無奈跟上,畢竟很多事情對他來說,此刻還是要先行解決。
而就在潘無忌的引路之下。
擎天仇終是對這潘家鑄鐵城,有了一點點的瞭解——
高牆院落下,不知埋藏多少機關,縱連最不起眼的一條小路,都要有專門的步伐位置與力度,甚至在路過那邊角的小巷,還要根據日照光度的大小,而選擇自己通過的速度快慢……
擎天仇這一路下來,還沒記清線路呢,就被路上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給繞的渾身難受,而最令擎天仇驚歎的,卻是這道路上的變化與奇異,着實讓他大開眼界,那小路過後,一個轉角,或許就能看到玉宇瓊樓,而往往在大道上走着走着,一個拐角,或許又入了羊腸小道。
擎天仇保證,如果讓他重新走一次,他或許還真回不到當初那廣場!
這無關記憶與精神。
而是這路上的一點一滴,都隱隱有着一股奇特力量,在操控擎天仇不斷關注周遭環境,而忘記了這路上最爲重要的一點根源。
那就是規律。
沒錯,潘家鑄鐵城的路,都有一種奇特規律。
而這情況,像是被潘無忌所察覺到了一樣——
還不等擎天仇穩下心神,潘無忌就淡然道:“專心一點,走錯了路,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擎天仇並未答話。
最終兩人穿過一片石林,終在一座巨大宅院前停了下來。
‘興天下之利’
‘除天下之害’
十字左右而分,那泛黃的對聯上,用七階‘黑漿’寫下的字厚實有力,頗有幾分堅實的樣子。
擎天仇隨着潘無忌步入宅院,淡淡的桂花香竟還瀰漫在他的鼻尖,挑了挑眉,擎天仇突然察覺,那大廳之內,竟有着幾道極爲強悍的氣息——
“家主,人帶到了。”
潘無忌恭敬施禮,爲首坐在木椅上的那人,正是現任的潘家家主,潘鐵。
潘鐵說起來,還算是潘無忌的叔叔,此時慈笑着點了點頭,卻在目光落到擎天仇身上時,不由的微微一滯。
而當潘無忌坐在一旁,大廳之內,卻無人邀請擎天仇坐下。
淡然一笑,擎天仇緩步邁至大廳正中,朝着潘鐵等人便尊敬道:“擎天仇,多謝諸位前輩。”
“唉——”
潘鐵稍稍一嘆。
潘鐵盯着眼前的擎天仇,竟然不知怎得,居然還有幾分難以啓齒。
“小友,咱們都是舊識,也就不多廢口舌了。”
但話還是要說的,潘鐵如今身爲潘家家主,可不再是當年那個遊走天下,爲了尋找他潘家之物的老頭。
可就在此時,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反而是擎天仇自己,立即果斷開口問道:“我識海里的東西,就是當初潘陽前輩所鑄的神器?!”
“呃——”
周圍幾名長老一愣,甚至那潘鐵,都有些不知所措。
“小友,你知道了?!”
潘鐵眉目一挑,便對那一臉認真的擎天仇問道。
“天工元胎。”
擎天仇張嘴就說,而那淡淡的四字,卻像是炸開了鍋,只瞬間,就讓大廳內幾乎所有的長老交頭接耳起來。
而就在潘鐵身側。
那一道看不清臉頰的虛影中,同樣盪出一股激盪……
“小友,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瞞你,這天工元胎,不僅僅是我潘家神器,更是在北域西都,一處重要天關的鑰匙。”潘鐵深吸了一口氣,便對擎天仇極爲認真道。
眉頭一皺。
擎天仇帶着幾分不解,但此時來不及多想,擎天仇只能疑聲道:“鑰匙?”
“不錯,正是鑰匙。”
潘鐵站起身身子,似乎接下來的話,不願意用坐下來的姿態,跟擎天仇交談,甚至渡步兩下,走到擎天仇身側,潘鐵竟還摟着擎天仇笑道:“沒想到吧,你小子現在可成了香餑餑,說不得什麼時候,就被道宗的人接過去了。”
心下‘咣噹’一聲,擎天仇瞬間就明白了潘鐵的話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