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也對謝成衍的舉動十分震驚,他萬萬沒想到,謝成衍竟然敢當着公主的面抱別的女子。
況且,謝成衍懷中的那個女子他識得,是伽南王的獨女,連翼國皇子都搶着拉攏的人物。
之前受閣主的吩咐,小然他們特意從各處搜尋了許多關於伽南王以及伽娜郡主的資料。
光這些資料,就堆滿了小半個書架,裏面事無鉅細地記錄了郡主來皇都後所做的事情。
是以,他對郡主的瞭解自然就比旁人多了些,除此之外,他還知道謝成衍同這位伽娜郡主有着些不愉快的過往。
“趨炎附勢的小人。”小然用輕不可聞的聲音暗罵謝成衍。
他認定謝成衍如今這般舉動,是看着公主失勢,轉而找尋新的靠山。
單從這點上看謝成衍倒還不如四皇子,至少四皇子敢違背家族的命令將翼王妃之位交由心愛的女人。
“駙馬怎可同伽娜郡主如此親密,這般行事置殿下於何地?”小然一臉痛心疾首地朝顧昭昭說道。
誠然,他的確使了些小手段將謝成衍從殿下身邊支開,但謝成衍怎可做出如此有負於殿下的事?
“沒事,你不瞭解他,他自是有自己的打算。”顧昭昭知道小然是在安慰她,便耐心向他解釋道。
謝成衍這個人她可不要太瞭解。一句話就可以簡單概括,不是什麼好東西。
雖然說原劇情與現在有很大的出入,但就人物性格來說還是沒有發生太大的改變。
謝成衍是個什麼樣的人?
謝成衍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病態黑蓮花,是那種可以臉上掛滿笑容將你脖子擰斷的人,十分可怕。
這樣的一個人,屢次三番接近伽娜郡主,能安什麼好心?說白了不過是爲了利益。
顧昭昭雖然嘴上說着沒事,眼睛卻仍然死死盯着謝成衍的背影不放,盤算着如何更妥帖地找他秋後算賬。
道理顧昭昭都懂,但是謝成衍居然敢抱別的人。他不乾淨了,嗚嗚嗚。
小然看着顧昭昭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既然謝成衍不護着她,那他便來護着她。
“依小然看,駙馬爺是打算...”打算另攀高枝呢。
顧昭昭沒等到下文,便被小然攬着護入懷中,耳邊只聽到他的悶哼聲。
“你幹嘛?”顧昭昭推着他的胸口,掙扎着想從他懷裏起來,卻被按的更緊了些。
“是小然失禮了,還請殿下勿要亂動,民衆情緒激動恐傷了殿下,等官兵來了便好。”
“嗯。”顧昭昭應下小然的話,手上卻用力將他推開。
有些事,該面對的還得面對。
“不是我下的毒,下毒之人是四皇子,是他誣陷於我。”顧昭昭站起身子,自顧自說道。
“四皇子先前買通丫鬟誣衊駙馬,如今駙馬無罪釋放,便又將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周遭的謾罵聲漸漸變小,畢竟有謝成衍這個前車之鑑在,這次的事說不定又是一場誤會。
“別聽她的,她這是在造謠翼王殿下。”聽到顧昭昭的話,被翼王買通的那個瘦高個連忙出聲解釋,將手中的爛菜葉朝顧昭昭擲去,周圍的人也有樣學樣,不給顧昭昭發聲的機會。
顧昭昭擡手,將落在頭頂的菜葉拿下,挺直身板說道,“是不是造謠,以後便會知曉了。”
不遠的牆角處,謝成衍手下的暗衛正小心地隱在人羣外圍。
“老大,我們現在上去嗎?”做攤販打扮的暗衛向爲首的謝北洛問道。
“不必。”謝北洛搖搖頭一臉沉穩道,“記住那個人的樣子了嗎?晚些時候把他抓過來,切不可聲張。”
與此同時,大批的官兵也趕了過來,將她和小然護在中間。
之前護送她的侍衛牽着一輛新的馬車朝顧昭昭走來。“微臣辦事不力,還望殿下恕罪,殿下請上馬車。”
“好,辛苦了。”顧昭昭擡腿便要踏上馬車,小然突然跪在顧昭昭身前。
“小然有一件事相求,還望殿下允准。”
“有事起來再說。”顧昭昭說着便去扶他,但小然打定主意跪在那處,任顧昭昭去扶也不起身。
他擡起頭,認真地凝望着顧昭昭,一雙眸子閃着光芒,不可置疑道,“讓小然陪在殿下身邊服侍殿下吧。”
“這…”顧昭昭猶豫道,“此事還需同白大哥商量。”實際上哪需要同白初微商量,她主要是怕謝成衍不樂意。
“那小然便當殿下是答應了。”小然臉上綻開一個頗有些孩子氣的笑容。
“我不是這個意思...”沒等顧昭昭回答,小然便自顧自走踏上馬車,撩起轎簾等待顧昭昭,他早已將白初微之前不要招惹謝成衍的囑託拋到了九霄雲外。
顧昭昭搖搖頭也踏上馬車,心裏想着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至於要不要留他,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