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衆人都望向她才緩緩開口道,“還是從正門進來舒服。”言外之意便是有人不讓她從正門進去。
“小然見過郡主。”小然聽見郡主的話,心中隱隱有些猜測,想來他先前追的人便是郡主了。
不用想也知道,他之前將郡主當作賊定然是惹得郡主不高興了。
小然連忙乖巧地同伽娜郡主行禮,“小然不識得郡主大駕,還望郡主恕罪。”
“小然。”伽娜郡主默唸了一遍他的名字,看小然的眼神也變得奇怪起來,但這種不同尋常的神情很快便被她收斂了起來。
“小然,主子們要說話,你先下去吧。”謝成衍察覺到伽娜郡主神色的變化,開口將小然支開。
有一點顧昭昭說的對,小然畢竟是白初微的人,要出事也不能在他們這裏出事。
不過讓人覺得奇怪的是,這位郡主看起來像是對小然很熟悉,但從小然臉上陌生的神情上看,並不像與郡主熟識,想來是從未接觸過。
“是。”小然心知謝成衍是在替他解圍,行過禮後便腳底抹油準備溜之大吉了。
“滾吧。”謝成衍輕吐兩個字,小然便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彷彿生怕惹主子生氣,哪還有之前囂張的氣焰。
伽娜公主看着這兩人自導自演卻不好多說什麼,左不過是主子教訓奴才罷了。
“好了,事情既已解決,郡主不妨坐下喝杯茶消消氣。”顧昭昭笑着朝伽娜郡主說道。
“昭寧公主說的是,伽娜此次前來確是有事要同你與駙馬爺商量。”伽娜說着說着便親暱地將手挽住顧昭昭的手。
“郡主不必客氣,還請但說無妨。”顧昭昭領着伽娜郡主坐於茶桌前仔細爲她斟好茶,心中更是覺得這個郡主奇怪。
不管是在小說中還是在她穿越之後,她同這位郡主都沒有過多的交集與往來。
小說中,顧昭昭貴爲公主,而伽娜只是區區郡主而且同四皇子往來甚密,顧昭昭自然瞧不上她,也就與她少有來往。
而她穿越過來後,算上今日不過才與她匆匆見了兩面,連話都沒有說過如今卻這般熟絡,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顧昭昭不禁感嘆,要是系統還在就好了,總歸是能方便些。
伽娜郡主落座,抿了一口茶道,“駙馬爺所提的條件,伽娜可以做主替父王答應了,父王不日便會入京都。”
伽娜郡主捻着茶杯望着謝成衍笑道,“屆時還請駙馬同太子,不對,同當今皇上好好商量,兌現承諾。”
“駙馬如此說我便放心了。”伽娜郡主把玩着茶杯望向坐在身旁的顧昭昭。
“今日伽娜才得知宮中發生的事情,倒是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想來對殿下出這宗人府有所幫助。”
“哦?郡主請說。”顧昭昭道,見郡主臉上笑得十分真誠,難道說這位郡主是真的來幫她的?
“誣陷殿下的人或許同二公主有些關係。”伽娜郡主直奔主題。
謝成衍如墨般的眸子微眯,這是他思考時慣常的動作。
他並不覺得她的說法奇怪,而是奇怪她的消息究竟來自於何處,他的暗衛以及初微閣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怎麼會知道?
伽娜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道,“說起來倒當真有些偶然。”
“前些時日,二公主於宮中設宴邀我參加,我碰巧看見二公主妝匣裏的腰牌,瞧着很是眼熟,不像是她的東西。”
“我回去後仔細思考了許久,倒覺得這牌子像是在殿下的丫鬟身上見過,而且二公主當時神色十分慌忙,再加上今日殿下入獄,伽娜便猜測此事與二公主有關。”
“多謝伽娜郡主,如此一來我們便多了一條線索。”顧昭昭看看伽娜,又側頭對着謝成衍說道。
“謝就不必了,畢竟我們如今拴在一條繩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伽娜笑道,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
“不過,伽娜出來的匆忙,晚飯都沒來得及喫呢,殿下可否容我在此喫個便飯?”
“好說。”顧昭昭
“也好,我這就去找人來辦。”顧昭昭乾脆地答道,通過與伽娜的接觸,她對伽娜的敵意與防備也減小了一些。
“不必勞煩殿下,讓駙馬去辦便好,咱們就坐在這聊聊天,等着喫食便好。”伽娜望向謝成衍笑得眉眼彎彎,很是善良無害的樣子。
“阿衍,那你去吧。”顧昭昭朝謝成衍點點頭,示意他不用擔心。
謝成衍朝顧昭昭點點頭,深深看了伽娜一眼,才邁步走出去了,眼前的伽娜讓他覺得很奇怪,而這奇怪中又帶着些熟悉感。
不熟悉伽娜的人或許一下子看不出來,但謝成衍畢竟被她欺負了那麼長的時間,多少對她的秉性有所瞭解,她不是能做出今日這番事情的人。
而這熟悉感卻來自於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