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重點這是一碗魔人血肉湯!
楊開遲遲沒有動作引起了看臺上的不滿,衆人都是一片催促楊開的聲音。
且不說楊開沒有食人肉的癖好,單是死在這個盆裏的人,楊開便覺得極其地噁心。
那個“盆”見楊開依舊沒有動作,居然極快地直接拔高,然後一盆爛泥就要倒在楊開的身上。
楊開見狀連忙躲開了,那盆鮮紅的爛泥直接被潑灑在了地上。
看臺上傳來了極其憤怒的聲音,楊開擡眸看向看臺,只見有幾個情緒極其激動的人指着他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隨後,楊開便感覺到整個擂臺顫動了起來。
期間還伴隨着一連串的“噝噝”聲,楊開臉色一變,能聽到如此整齊如一的蛇鳴。
果不其然,密密麻麻的、五彩斑斕的蛇羣被送到了擂臺上,放眼望去,不用細數都有上千條。
單是看着便是覺得頭皮發麻,更別提楊開還離這羣蛇還如此之近。
若是楊開能用劍還好,但他現在受制於陣法,什麼武器也用不了。
“開,我可以出來!”宸在腦海中大叫道。
“不行。”楊開將宸封在手臂中,此處設有陣法,他若是拿出一把劍必然會被他人所注意到。
他不能這麼冒險,可是他該怎麼辦呢?
看着那些蛇緩緩地逼近他,楊開額角滲出一滴冷汗。
看臺上的魔人都覺得楊開必死無疑了,那幾個情緒激動的魔人貴族冷笑着看着楊開,等着他被蛇羣咬成碎片的一幕。
範俐皺起眉頭,抓起那個負責人便問:“王管事,你怎麼回事?最後一個不是已經選出來了嗎?”
“範大人,我也沒有辦法啊,你看那幾個貴人我哪個惹得起?”負責人是一個長着八字鬍的高瘦男人,在聽到範俐嚴厲問話的時候,整張臉就聳拉了下來,叫苦不迭地說道。
範俐皺了皺眉,咬牙怒道:“吳財沒有告訴你嗎?那可是老爺的人。”
“老爺的人?”王管事一驚,隨後驚出了一聲冷汗:“沒有人告訴我,而且吳財今天也沒血海城啊。”
“不在血海城?不可能!”範俐又驚又怒:“那今天錄入的人是誰?”
王管事看着範俐有些扭曲的臉,吞了口口水:“今天收錄奴隸的人是石海。”
範俐聞言,整張臉青紅交加,尤爲有趣。
“......而且今天控制機關的也是他。”八字鬍男人小聲地說道:“所以這個男人很有可能活不下來。”
範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八字鬍男人被她瞪得打了一個抖擻,吶吶地說不出一句話來,她將目光轉向擂臺上,眸中神色變幻不定:“不用你多說,我心中有數。”
隨後她面色冷靜下來,冷漠地看了眼擂臺,準備轉身離開包廂的時候,異象突生。
蛇羣將楊開包圍在了一個圈子裏,眼見那圈子的距離越來越小,看臺上的觀衆都飽含期待與激動地看着臺上。
他們是魔人,崇尚暴力、血腥與殘酷。
在蛇圈縮小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最內圈的蛇便彈跳飛向楊開,數百條蛇躍至半空,在看臺上可以看到,那些蛇完全遮蓋住了楊開的身影。
也是在這個時候,所有看臺上的魔人都歡呼了起來。
下一秒,他們的叫聲卻頓住了。
一條火柱從地上驟然拔起,遮住楊開的那些魔蛇不是被燒成了焦炭,便是被燒成了焦炭後被轟到了一旁。
那條火柱足可與天齊高,離看臺近的魔人彷彿都能感受到那股能將人融化的熱意。
看臺上瞬間安靜了,僅有擂臺上接連不斷地“噝噝”聲。
火柱散去,只見楊開左手攢着一團火,屹立在蛇羣當中。
蛇羣被消滅了過半,但楊開毫髮無損。
看臺上的魔人都驚呆了,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
“我的天,他竟然毫髮無損。”
“天啊,這可是魔蛇!”
“這個魔人奴隸也太強了吧!這是誰家的?”
“而且這個火是什麼火嗎,它好強。”
魔人們眼神火熱地看着臺上的楊開,逐漸討論開來。
而本要轉身離去的範俐則是目露驚喜地看着楊開,然後喚來王管事:“去,去後臺說這個奴隸是老爺的人。”
王管事也看到了楊開的表現,聽了範俐的話連聲應下後,便趕忙趕去後臺那邊了。
範俐看着擂臺上的楊開,眸中閃過一絲勢在必得的光。
其實不僅是他們感到震驚,楊開也對鬼冥妖火的威力感到震驚。
明明一開始,這火他就是拿來作爲丹火使用的。
而現在看來,用來做攻擊手段看上去也不錯?
楊開左拳一轟出去,便掀起一片火浪,將面前的魔蛇直接清掃了一半。
“吳大人,他毫髮無損,我們還要繼續嗎?”幕後的一個夥計面露擔憂地看向那個身穿藍色衣袍的小眼男人。
“繼續。”吳財透過影球自然看到了楊開的表現,但也正是因爲這樣,他知道更加不能把楊開給留下來。
“可是...他已經是優勝者了。”那個夥計依舊有些猶豫:“所以我們這麼做不合規矩。”
見吳財依舊固執己見,那個夥計鼓起勇氣道:“而且前邊傳來消息,說那個奴隸是老爺的人。”
吳財聽了夥計的這番話,眼底閃過一絲幽光,冷聲道:“那便把其他決鬥場的優勝者也帶到此處來。”
“吳大人?”夥計錯愕地盯着吳財,對這個命令感到極度詫異。
“怎麼?最近我們城中不是要提拔奴隸成爲將軍嗎?”吳財皮笑肉不笑地說:“既然這場的優勝者已經決出來了,那我們便直接產出最強者給上頭不就行了嗎?”
“可是吳大人,這個奴隸還沒休息.......”夥計還想說些什麼,就見吳財打斷了他。
吳財眼眸深幽,彷彿漩渦一般,夥計在吳財的眼神下很快就被攝去了心神,便按着吳財的要求退出了幕後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