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簡單切磋一下即可。”謝焱撤去了防護罩,隨後輕而易舉地將那極其危險的黑球直接掐滅了。
謝意憤憤地看了眼楊開,眸中滿是不服輸之意,但是自己的殺招已經被謝焱解決了,而且他也不敢反駁謝焱,所以便悶聲應下了。
楊開心中暗鬆了一口氣,因爲剛纔混沌也說了,那個黑球完全不是他此時能夠抵抗的,就算他凝聚起所有的混沌之力,也是無法抵抗住的。
因爲這個球中蘊含着極其強大的半神之力,這個球轟到楊開的身上,還沒等混沌之力吸收這股力量,楊開的肉體整個就要被毀滅掉。
就算是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但是完全能夠因爲混沌的描述而產生畫面的楊開瞬間冷汗就下來了。
但是看到謝焱輕描淡寫就把那球捏碎的時候,楊開的心還是不由地沉了下去。
謝焱並不僅僅只是神明境巔峯的能力,而這種能力是因爲那什麼半神之力嗎?
謝焱上下打量着楊開,隨後微微一笑道:“可有大礙?”
楊開搖頭道:“並無大礙。”
但此話一出口,楊開便感到了一股灼熱的目光,他心底暗歎了一口氣,又道:“在下實力有限,比不得殿下那種天之驕子。”
謝意這才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過區區人王境竟有如此熊心豹膽,真是嚇死人了。”
謝焱笑而不語,只是拍了拍謝意裸露的後背,楊開斬出的那道傷口雖然已經癒合了,但是比起其他肌膚顯得還是比較地嬌嫩,一看就能看出來。
但謝焱眼眸只是暗沉了一瞬,隨後便喚來了奴僕。
“將他帶到東偏院那處去,安排兩個侍女,以及把天牢那個人類帶去他那裏去。”謝焱對着走來的奴僕淡聲吩咐道。
“是的,請隨我來。”奴僕謙卑地應下後,便朝向楊開的位置恭敬道。
楊開擡手抱拳,朝謝焱行了一禮後,纔跟在那奴僕身後離開了。
謝焱待楊開的身影離去後,冷眸看着謝意道:“如何?”
謝意冷冷地看向楊開離去的方向,語氣平淡:“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魔混血,並無異常。”
謝焱皺起眉頭:“不過是一個人王境的奴隸,也能逼得你使出那招?”
聽到這句話,謝意的拳頭一下子就握緊了,隨後又鬆開來了:“他實戰經驗確實很厲害,我不敵他。”
“呵,你確實應該要好好修煉了。”謝焱譏諷道:“若是他人知道你連個人王境的奴隸都打不過,可就真的丟我們主家的臉了。”
謝意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這就不勞煩哥哥掛心了,我自然不會讓父王寒心。”
兩兄弟不歡而散。
楊開來到謝焱給自己安排的住房時,沉默了。
那是一個極其簡陋的房子,說是簡陋都有些擡舉它了。
四面漏風,屋頂是茅草,甚至還破了一個大洞。
“這就是我住的地方?”楊開拉住了那個帶路的人,開口問道。
那個奴僕在面對楊開的時候,直接丟棄了那張謙卑的面孔,他嘲諷地看着楊開說:“你只是個奴隸,你還想要住哪裏呢?”
奴僕的話還沒說完,楊開便單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直接把人提離了地面。
楊開揚眉,眸中滿是戾氣地說:“你是什麼東西?也配這麼跟我說話?”
若是這個奴僕是個高階修爲的,說出這種話來,還是有資本的。
但這個奴僕也不過是個天極境修爲,而且一看上去就是個打雜的。
就算他現在的身份是“奴隸”,但也是正兒八經被謝焱帶回來的下屬,這個奴僕他憑什麼?
說着他手上的力氣驟然加大,那奴僕很快就翻白眼,臉色都青白了起來。
楊開冷哼了一聲,將人隨意扔在地上。
那奴僕捂着喉嚨咳了好幾聲,轉身就想要逃竄離開,但是楊開直接一腳踩在了他柔軟的腹部,用力一踩,那奴僕感覺自己的腹部彷彿被穿爛了那般。
他滿目驚恐地看着楊開,渾身顫抖着,語氣驚恐又絕望:“你...你想做什麼?在此處殺人,你也不怕...不怕死?”
楊開冷笑了一聲,腳往上一踢。
“咔嚓”一聲,那人的胸肋應聲而斷,他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你確定還要這樣和我說話嗎?”楊開冷聲道。
他終於意識到了,面前這人不再像之前那些奴隸那般乖順聽話。
奴僕怕了,他涕泗橫流,忍着胸口的疼痛連忙道:“饒命!好漢饒命!我給你換住所,現在就換!”
楊開眯眸打量了那人好一會,隨後纔將腳從奴僕身上拿下來:“帶路。”
奴僕趕忙從地上爬起來,胸口的疼痛實在過於明顯,讓他不由暗罵了一聲。
不過他話纔出口,楊開便一腳踹到他的腰椎處,那奴僕直接就地滾了好幾圈。
奴僕再次站起來花了一點時間,畢竟那兩下都傷得不輕。
此次站起身來後,他沒敢再說一句話,反倒是夾起尾巴做人了。
他帶着楊開繞了幾步路,隨後便走到了一處豪華的院子處。
奴僕低着頭,看不清其臉色,他顫聲道:“大人,這裏便是殿下給您安排的住所。”
“擡頭。”楊開看着奴僕一副不敢擡頭看他的模樣,皺起眉頭,心裏第一反應便是這個奴僕心中有鬼。
奴僕顫巍巍地擡頭看着楊開,眼裏滿是畏懼與害怕。
“此處真是殿下給我安排的房間?”楊開眯起眸子問。
奴僕頓時頭點得飛快,馬上道:“是的,殿下說此處便是給奴隸用的住房,若是大人不信的話,我可以用魔神起誓。”
楊開見面前這人用魔神起誓,心中的懷疑去了大半,隨後便擺了擺手,那奴僕便忙不迭地跑遠了。
跑了幾十步的奴僕看着楊開消失在院子門口的身影,眸中閃過了一抹怨恨:“呵!你等死吧你!”
“呸!還起誓,我可沒說這個院子是給哪個奴隸用......呃啊!”奴僕惡意大笑幾聲,卻突然七竅流血,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