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亦被楊開突然的動作給嚇到了,她似嗔似怒地瞪了眼楊開,隨後看向窗外,發現天已經黑了。
她才驚覺自己居然看着楊開發了這麼久的呆,不由地紅了臉。
楊開自然是能感覺到陸青亦看着自己的視線,但是沒有想到陸青亦一看就看到了晚上。
他一睜眼就對上了陸青亦專注又認真的目光,他心頭當時就是一悸,但很快就壓抑下來了。
楊開並不否認陸青亦其實是一名很優秀的女性,她才貌雙全,機智勇敢,而且對人對事也是極其果斷的態度。
強大、智慧、貌美,這些充滿褒義的詞,安在陸青亦的身上無比合適。
他能夠猜出陸青亦的心思,但是他知道此刻不是最好的時機,不論是對於他還是對於陸青亦來說,都不是一個很好的坦白時間。
“好,如果先要找的話,我覺得先找葉經爲好。”陸青亦微一點頭,隨後道:“蔣雁玉和於遠皆有可能臨時倒戈,他們極有可能已經淪爲了金雲的爪牙。”
楊開也是明白,隨後道:“那我依舊使用赫連央的身份?”
陸青亦對此沒有異議,隨後便將那面具遞給楊開:“你沒有易容的道具了?”
楊開接過面具,沉吟了片刻道:“這個面具能夠隔絕神識,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也就是面具不掉的話,我的身份應該是無法暴露的。”
陸青亦捂脣一笑,調侃道:“不過我覺得,你的身份暴露或者不暴露也沒有關係了,你明明幫助了其他勢力的人。”
楊開將面具牢牢戴在臉上,聽到陸青亦的話,他無奈道:“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而且那蓬萊島可是斥巨資要將我粉身碎骨的,你覺得那麼多的極品靈石有誰能夠不心動呢?”
“你說的也是。”陸青亦略一思索,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可以反駁的話。
畢竟蓬萊島給的極品靈石實在是太多了,那可以說是所有人都無法拒絕的數量。
陸青亦朝楊開伸出手,隨後便被楊開放進了須臾空間處。
楊開換上一身黑衣,便往丹城那處疾馳而去。
沒一會兒,他便來到了西南處的牆角。
他喚出混沌之力,直接將那個屏障悄無聲息地吞噬出了一個足以讓一人通過的口子。
楊開潛入城中後,便使用遁地術直奔城主府。
今夜城主府的護衛直接多了一倍,所有護衛的臉上都是苦了吧唧的。
楊開甚至聽到有幾個護衛在小聲抱怨:“我都不想說了,又不是我們巡邏的時候把那陸姑娘看丟了,憑什麼要我們受罰啊。”
“就是啊,明明是三隊的問題,自己被人打傷暈過去,還好意思怪我們五隊。”
“唉,別說了,今天王五回來的時候,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問他他說啥也不說,讓我擔心死了。”
旁邊有人勸他們:“得了,你們小聲點吧,等會被人抓包了,我們五隊更慘。”
儘管有人這麼說了,但是整個護衛隊還是有人在竊竊私語。
“肯定是自己走的,不然你看我們城都警戒成這個樣子,我可以說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那你肯定就不知道了,我們丹城封城的原因不就是因爲有人偷東西了嗎?”其中一個人目光掃視了下週圍,隨後小聲道:“但是你看啊,我們城主府是能讓人如入無人之境的嗎?”
“那必然不能啊。”
“是啊,這誰人敢在我們城主府亂晃呢?”
其他人紛紛答道,那個說八卦的人煞有其事地點頭又說:“是吧,但是那個摘星樓赫連央就做到了,不僅偷了東西,甚至還全身而退。”
“是啊,他真是罪該萬死!”
“如果不是他,我們哥幾個怎麼會天天這麼累啊?”
聽到此處,許多人都憤憤不平道。
說八卦之人緊張地看了下週圍說:“你們說的都沒錯,但是重點不是這個啊,重點是這個赫連央來城主府就如同來無人之境一般,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啊。”
“那確實有點恐怖,經你這麼一說,哥幾個晚上都不太敢睡覺了。”
“咦?你的意思是?”
說八卦的人把聲音壓低也無法蓋住他言語中的興奮:“是啊,那個赫連央來我們城主府就是片葉不沾身,怎麼來就怎麼走,那我們怎麼防嘛?所以如果陸姑娘是被救走的,那必然是赫連央救走的。”
那人言之有理,信誓旦旦,惹得楊開都懷疑這個人輕眼看到他把陸青亦救走了。
楊開沒有在此處多加逗留,首先便去了葉經所在的那個房間。
楊開浮出地面時,葉經正在撥動着佛珠唸經。
楊開設下了一個神識結界後,把陸青亦放了出來。
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打斷葉經誦經,而是靜靜候在一旁等待其結束。
一刻鐘後,葉經才停下了誦經,他睜眼望向楊開和陸青亦,薄脣輕啓:“楊施主,陸施主,久別無恙。”
楊開心頭一驚,正在疑惑葉經怎麼知道他的身份。
葉經彷彿看破了他的疑惑,那雙清澈冷靜的眸子看着楊開,隨後輕聲道:“楊施主不必感到疑惑,我們萬佛寺一向有觀人氣運的能力,雖然只是依稀可見,但是楊施主的氣運一向異於常人,所以貧僧才斗膽一猜。”
楊開聞言便摘下了自己的面具,朝葉經擡手作揖:“晚輩見過葉前輩。”
陸青亦也向前擡手作揖:“晚輩陸青亦見過前輩,想必前輩已經知道我們前來所爲何事了,所以想問一下前輩可願與我們一同揭穿這金雲的真面目?”
葉經面上古井無波,手中有序的撥弄着佛珠,他沉默了一會兒,隨後道:“阿彌陀佛,兩位施主有心了,但現在還不是時間。”
楊開和陸青亦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是不解。
楊開率先開口了:“晚輩愚鈍,前輩所說的時間是指?”
葉經語氣平淡地說:“此爲天機,不可泄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