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一探,底下竟全是蠱蟲。
楊開眼眸一掃,便定在了於遠的身上,隨後紅劍插入地中:“憑虛狂沙訣!”
五道極強的衝擊波直接將底下的那些蠱蟲盡數震死,於遠明顯遭到了反噬,一口鮮血在衆目睽睽之下吐了出來。
那羣弟子無比駭然,又齊齊地往後退了幾步,給楊開留了足夠寬敞的空間。
而於遠則是眸中帶火地看着楊開,隨後道:“楊開,你之前搶走我派的萬年冰蠶這個帳還沒算吧。”
楊開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嗤笑了一聲:“你若是有本事便來拿。”
楊開的語氣強硬,所說的話又狂妄無比,讓於遠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去。
楊開看向陸青亦,輕聲問道:“此處的陣法可還有要解決的事情。”
陸青亦搖了搖頭,隨後便擡步走向葉經。
“阿彌陀佛。”葉經雙手合十,朝着陸青亦微微頷首。
“那之後的一切,便交給葉大師了。”陸青亦擡手作揖,恭敬道。
“陸施主言重了。”葉經應聲道,隨後擡眸看向楊開:“辛苦楊施主了。”
楊開微微躬身,算是應下了。
隨後楊開的視線移到昏迷着的金朵朵上面,隨後擡步走過去。
陸青亦先他一步將人扶了起來,將足量的靈氣灌入了金朵朵的體內。
金朵朵悠悠轉醒,對上陸青亦那張精緻至極的臉,她表情一片茫然。
隨後她轉頭看向楊開,眸中微微一亮:“開哥!”
她想站起身來,但是渾身乏力,只能繼續躺倒在陸青亦的懷中。
陸青亦將其交給了離她最近的女弟子手上,笑容溫和有禮:“此爲丹脈聖女,希望你能夠照料她直到醒來可以嗎?”
那個女弟子連連點頭,忙不迭接過了金朵朵。
金朵朵卻看着楊開,一副沒有明白現狀的模樣,還想叫住楊開。
陸青亦看向那名女弟子,眸中冷光一閃而過:“還不帶聖女去休息?”
對上楊開不放心的眼神,陸青亦微微一笑道:“丹城城主已死,金朵朵留在最好,而且我們再拖延的話,說不定到時候我們便是甕中之鱉了。”
楊開細想了一下,陸青亦說得也不錯。
丹城這處弄出的動靜並不小,保不準其他勢力都派人往這來了,若是他在此多加逗留,恐怕到時候離開都要耗費一番心力。
思及此,楊開也沒有猶豫了:“我們走吧。”
陸青亦點頭應下,隨後便在衆目睽睽之下拉住了楊開的手,同他往丹城的傳送陣走去。
“去哪?”楊開不自在地動了動手,這個動作被陸青亦察覺到了,便被拉得更緊了。
“怎麼,楊公子救了我一命,不打算讓我以身相許嗎?”陸青亦那雙含情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眸光流轉間盡是風情。
楊開怔愣了一下,隨後道:“你不必如此,我救你是因爲我們是朋友。”
陸青亦“唔”了一聲,拉起楊開的手,隨後道:“沒關係,朋友之間這麼做也是正常的。”
“爲什麼?”陸青亦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她盯着楊開,輕聲問:“楊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爲我與整個大陸的所有勢力幾乎都是有仇的,你剛纔在那些勢力弟子的面前,其實沒有必要與我表現出關係親近的......”楊開還有兩個字沒說出口,陸青亦就一手一邊捏住了他的臉。
陸青亦扯着楊開的臉往兩邊狠狠一扯,隨後又揉捏了幾番,她才頗爲氣惱地說:“楊開你是不是傻子?若是每個人交朋友都以利益爲先的話,那不是很累的?”
楊開被這一出整得愣了一下,又聽陸青亦說:“而且談到利益的話,單是你剛纔救了我的那一舉動,你就可以得到不少的獎賞了。”
陸青亦微仰着下巴,帶着點驕矜:“畢竟我可是天妖殿的少殿主,嬌貴得很,所以你更應該對此有所自覺。”
“再說了,你現在和以前能是一樣的嗎?你越級殺夏侯梟和蔣雁玉的事情若是傳出去,天下人哪會有人輕賤你?”陸青亦正色道:“你這個人怎麼總說自己會帶來麻煩呢?”
楊開被陸青亦一連串的話說得怔住了,半晌後才垂眸笑道:“說得也是。”
如今他也逐漸強大起來了,自己的屬下也逐漸建立起了自己的勢力,他不再像之前那般的弱小,也不是隻有韜光養晦的選擇。
“所以我們要去哪裏?”陸青亦看楊開放鬆了許多的模樣,笑問道。
“我恐怕要去一趟摘星府。”楊開思索了一會後道。
“好,那我們便去吧。”陸青亦沒有什麼別的異議,直接答應了。
楊開瞥了她一眼問:“你沒有自己的事情做嗎?”
陸青亦思索了一會兒道:“許是有的,但是不急着做。”
兩人談笑間,身影便消失在了傳送陣中。
而在他們兩人走後,那些勢力的弟子都炸開了鍋。
御靈聖地的弟子茫然無措,自己門派的護法死了,他們要怎麼跟師門稟報?蠱神宗的弟子則是湊到了於遠的身邊,想問又不敢問的一副模樣。
而天妖殿的人手早就被陸青亦給遣返回去了,萬佛寺的弟子則是規規矩矩地站在葉經的身後。
於遠撥開了擋在面前的弟子,隨後走到葉經的面前,語氣不善地說:“葉堂主,剛纔你若是出手,我們就能把那楊開捉拿歸案了。”
“阿彌陀佛。”葉經雙手合十,微微頷首:“於護法此言差矣,楊施主何罪之有,要捉拿歸案?”
於遠被噎了一下隨後道:“偷學各門絕學這個難道不算嗎?”
“阿彌陀佛。”葉經垂眸道:“一巴掌拍不響,說不定楊施主是光明正大學的呢?”
於遠皺起眉頭,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葉經又說道:“而且若不是楊施主,想必在場的各位都已經身首異處了。”
葉經此話一出,衆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