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讓人如沐春風:“迦南道友說笑了,我們劍宗完全沒有估計針對你們,只不過是覺得今日若再不上臺的話,我們劍宗恐怕就沒有積分可拿了。”
不等迦南迴話,陳安柏又道:“再說了,前兩日就算我們劍宗沒有動手,你們也應該可以上擂臺擊潰無極宗成爲擂臺主啊。”
迦南氣得咬牙,她自然知道自己的這番話十分不講道理,但是她也確實感到生氣。
畢竟無極宗兩日連勝,已經在積分上遠遠領先了,好不容易等到無極宗不是抽到一號的情況,他們玄冰宗自然是要上臺奪取積分的。
至於他們爲何前兩日沒有上臺搶奪擂臺主的身份,確實也是因爲楊開和陸青亦的實力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太可怕了,她在看到陸青亦的修爲達到神皇境初階的時候,心頭便涌上來了一股不知名的恐懼,那是一種自身被威脅時候感到的恐懼。
她其實並沒有過多的打探無極宗的消息,但是知道陸青亦和楊開是一同進入無極宗修習的。
她可不覺得無極宗宗主是一個蠢人,所以這個陸青亦修爲晉升都如此之快,楊開必然比那陸青亦還要強。
迦南的驕傲不允許她在衆人面前敗落,尤其是被一個區區入門兩年的人!
她甚至能夠想象到自己若是敗了,別人會怎麼說她。
如果敗在劍宗手下,她還有可以推託的理由。
畢竟劍修本就擁有越階挑戰的實力,她敗在劍宗手下是理所當然。
而且她還帶了兩名新弟子,敗在這三個劍道天才面前並不丟人。
短短一個照面,迦南的腦中思緒紛飛,很快便在腦海中擬定了失敗的方案。
還是裁判一聲令下,迦南纔回過神來,她看着對面劍宗的三名弟子,心中已經做好了抉擇,這場比賽可以輸。
雖然心中是這麼想的,但是迦南面上依舊做好了表面的功夫,有條不紊地讓另外四個弟子站好隊形。
雖然那個站位放在正常戰鬥來說,完全沒有問題,但是如果對上的敵人是劍修的時候,那便是大問題了。
凌飄雪和雲仙兩人是舊識,她們對視了一眼,知道對方和自己一樣察覺出了站位上的不對勁。
她們兩人被分配的站位是最容易受到劍修攻擊,而且會被最先擊潰。
她們皺起了眉頭,無法理解迦南的這個指揮。
但是比賽已經開始,她們若是爭執不休的話,反而會讓戰局陷入更加困難的地步。
就在此時,童謠開口了:“大師姐,你這樣站位,她們兩人容易被直接淘汰。”
迦南眸中閃過了一抹冷色,她輕哼了一聲道:“她們二人作爲誘餌,我們趁此機會將那劍宗三人一網打盡。”
聽了迦南的話後,另外四人都覺得極其荒謬。
將劍修一網打盡?她憑什麼?
其他人心中存有異議,但是劍宗弟子已然拔劍,戰鬥一觸即發。
“冰封千里!”雲仙手中藍光乍現,極其寒冷的劍氣朝着劍宗三人疾馳而去。
陳安柏不急不忙,手中青色長劍,瞬間盈滿水流:“春風化雨。”
淅淅瀝瀝的水汽朝着玄冰宗一行人涌去,雲仙的寒冰劍氣觸碰到那水汽之後,威力便被大量削弱,打在人的身上不痛不癢。
迦南看到那水汽之後,眼睛一亮:“凜冬術!”
周圍氣溫驟然下降,淅淅瀝瀝的水汽化爲冰滴,被迦南操縱着朝劍宗三人襲去。
安陵子墨向前一步,手中長劍往前一斬,一條巨大的火龍呼嘯而出,將那些冰粒都盡數蒸發了。
迦南臉色凝重,果然劍宗的人並不好對付,甚至還完美地剋制了他們!
安陵子墨直接讓冰粒蒸發後,便去勢不減,手中長劍快速揮舞,帶着極強的壓迫感朝着雲仙斬來。
雲仙咬牙硬抗,她自然也是精通劍法的,但是比起劍宗的弟子,還是缺了點火候。
更別說她本身是寒冰神體,而安陵子墨如同一個火爐那般,完全剋制她的體質,讓她被迫得步步後退。
凌飄雪見狀,一個箭步上前,蓄力一拳轟在安陵子墨的腹部,直接將人硬生生地逼退了。
安陵子墨的目光轉到了凌飄雪的身後,後者面色淡然,甚至還伸出了手掌朝他彎了彎。
這明顯是個挑釁的姿態,安陵子墨咧嘴笑了一聲,隨後整個人便直接衝到了凌飄雪的面前,手中長劍朝着凌飄雪的要害處直接刺去。
隨後整個比武臺上戰成了一團,劍光與術法齊飛,就算勝負分出來了,也是一場觀賞性極好的比鬥。
“劍宗太強了。”陸青亦在觀看這戰鬥的時候,便不知不覺坐直了身體,她皺着眉頭突然道。
“是。”楊開看到劍宗和玄冰宗的戰鬥時也是心中一凝,劍宗的強大遠超乎他們的想象:“但是玄冰宗這個站位很有問題,彷彿就像是不想贏那樣。”
“雲仙和飄雪站在那處便是被集火,明明分散開來可以與劍宗拉扯的。”陸青亦觀察了幾下便搖頭了:“玄冰宗要敗了,可惜了。”
陸青亦話音剛落,本來看上去還勢均力敵的戰鬥局勢瞬間扭轉,劍宗直接將玄冰宗的所有弟子都盡數打落下臺。
玄冰宗五人臉色都極其難看,童謠直接在臺下與迦南爭吵了起來,模糊的聲音傳來,似乎是因爲對迦南的決策感到不滿才引起的矛盾。
本來這應該只是宗門之間的小打小鬧,誰承想,迦南居然直接擡手將雲仙和凌飄雪再次打倒。
楊開和陸青亦齊齊站了起來,他們面色嚴肅,幾個呼吸間便來到了那比武臺下面。
剛趕到下面,他們便聽見迦南憤怒的聲音:“你們兩人爲何不聽指揮?不過入門兩年時間,你們便想越俎代庖,代替掉我成爲玄冰宗的大師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