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憐愛地在陸青亦的發頂落下一個吻,道:“我會爲你討回公道的。”
陸青亦抱着楊開,心裏無比地安心:“我自然是信你的。”
兩人在房間溫存了片刻,楊開將那件新煉製的戰衣拿了出來,他嘴角噙着一抹微笑:“這是禮物。”
陸青亦無比驚喜地看着那條豔紅色的戰衣,光彩奪目,而且看上去飄逸輕靈,衣裙上面仿若有星辰流過那般,高貴奢華。
陸青亦猜出了這件戰衣是楊開親自煉製的,思及此,她握住了楊開的手,嬌聲道:“你之前送我的那件戰衣被他們給毀了,不過我將它收回來了,還能修補好嗎?”
她手中紅光一閃,上面出現了一件殘破的戰衣,上面的傷痕皆是鞭傷,可以想象,當時陸青亦是受到了多重的刑罰。
楊開輕嘆了一聲,將人再次攬入懷中,撫摸着柔順的髮絲道:“我來了,你不要怕。”
“嗯。”陸青亦擡起雙手摟住了楊開的脖頸,語氣更咽地應聲。
她在面臨刑罰的時候面不改色,在被天妖族族人刁難的時候心無波瀾,但是在楊開面前,她受到的委屈與痛苦一下全部涌了上來。
楊開擁着陸青亦坐在一旁的軟塌上,將那殘破的戰衣接過來,他翻看了一下道:“可以修復。”
陸青亦聞言在楊開的臉頰處落下一個吻,笑嘻嘻地看着他道:“那就好,畢竟這可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楊開低笑了起來,胸膛處的震盪讓陸青亦感到無比的安心,她懶洋洋地窩在楊開的懷裏,手指卷着楊開落在臉側的髮絲。
而楊開則是揉捏着陸青亦身上各處的肌肉,瘦了,哪哪都瘦了,他的眉頭越皺越緊,好似陸青亦得到了什麼不治之症那般。
陸青亦受不了了,直接抓住楊開的手往自己胸前放:“這處沒瘦,別到處捏了。”
楊開感覺到了手心的柔軟,耳根一下便紅了,他連忙將手抽回來,手心酥酥麻麻的,彷彿觸電了那般,他輕聲斥道:“胡鬧。”
陸青亦最是喜歡楊開這幅正經又羞澀的模樣,她湊上前去,吐氣如蘭:“反正我們遲早都是道侶,一生一世不分離......唔。”
她的話還未說完,未盡的言語都消失在了兩人的吻中。
楊開展現出了自己作爲男人的雄姿,將陸青亦的城池步步攻掠,讓後者不由舉手求饒。
楊開與陸青亦分開的時候,兩人脣間還牽扯出了銀絲,兩人皆是氣喘吁吁的模樣。
楊開抵着陸青亦的額頭,眼眸深處依舊是未曾消散的怒火,他道:“你想讓我怎麼收拾他們,我便怎麼收拾他們,可好?”
陸青亦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輕輕拉扯了一般,她柔聲道:“好。”
楊開起身,將陸青亦安置在牀上,便準備起身離開了。
“楊開?”陸青亦半坐起身,喊了一聲。
楊開略帶隱忍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先休息,我去探查一下此處。”
她心裏美滋滋的,彷彿被打翻了蜜罐那般。
楊開在門口外面吹了好久的涼風,纔將心中的燥熱給壓了下去。
一陣清風拂過,他眉頭微蹙,看向不遠處的草叢,厲聲道:“誰?”
話音剛落,那藏身在草叢中的人一個踉蹌摔了出來,還“哎喲哎喲”地叫了兩聲。
楊開看清楚那人是楊奇後,便將目光移開了。
楊奇笑了兩聲,然後靠近了楊開,輕聲問:“我們少族長夫人休息了?”
楊開睨了他一眼,隨後“嗯”了一聲。
楊奇還以爲楊開至少還會有些羞澀,結果反應卻如此淡定,他愣住了。
他嘀咕了一句:“你倒是好樣的,年紀輕輕便抱得美人歸了。”
然後他好奇地問:“那大小姐是和你一起從下界回來的吧?”
“嗯。”談到陸青亦,楊開眼眸中的情緒都柔和起來了。
楊奇莫名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起來了,他將那種莫名的感覺壓制下去:“那你之前去族長那處改任務也是因爲這個?”
楊開聞言卻搖了搖頭:“我也不確定她是否會在此,但是獵殺天妖的任務在這種時候確實也不適合。”
楊奇點了點頭,然後湊近楊開小聲道:“我剛纔控制住那李豹,問了不少東西,你那位道侶在這裏喫的苦頭可多了。”
楊開回頭看了眼居所,擡手設下了一道禁制。
沒有人發現,楊開設下這個禁制後,暗處的一處花草瞬間萎靡。
他的眸中暖色盡數褪去,他看着楊奇道:“你一一說給我聽。”
楊奇慣會添油加醋的,現實中可能只有一成的難受,但是從他口中說出來,陸青亦受到的傷害卻是十成的。
陸青亦雖然將她大致遭遇的事情都說出來了,但是還是隱瞞了大半。
其中便包括擂臺比拼,陸青亦短時間怎麼能勝過在上界修煉多時的妖族,被打得渾身是傷。
而天妖神體卻又有着極強的自愈力,那日陸青亦從白天捱打到晚上,渾身的筋骨斷了又再生,直到那些天妖膩了,才放過了陸青亦。
楊開聽得眼眸已經暗沉了,便聽到楊奇感慨道:“不過你道侶也是個狠人,捱揍了約半月時間,之後每次在擂臺上都能將人揍得滿地找牙,那狠勁跟你那日上擂臺的時候一樣。”
楊開微微一怔,隨後笑出聲來。
他自然是知道的,陸青亦在這種滿是惡意的環境下,不會坐以待斃,而是會積蓄力量,爭取一擊斃命。
他們兩人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對。
楊奇看着本來心情陰鬱的楊開,突然開懷大笑,整個人都愣住了,好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話:“原來這便是有道侶的人嗎?真可怕。”
楊開的笑聲緩緩平息,就算陸青亦反擊了,他還是覺得不夠,所有折磨在陸青亦身上的苦痛,他都要那些人一一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