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魯薩利諾十分不着調的說道,場上現在這種情況,他想不出藍染還有什麼方法能脫困的。
“無路可逃?呵呵呵……”
藍染輕輕的發出一陣笑聲。
“有什麼好笑?藍染!”
薩卡斯基憤怒的朝着藍染大吼道,被這個一直認爲是摯友的男人欺騙,薩卡斯基的怒火已經達到了頂點。
“已經差不多了,敘舊也敘夠了。和昔日作爲同伴的你們也到此爲止了……”
嗡!
下一秒,周圍的空氣直接躁動了起來。
藍染整個人的身上都散發出極其恐怖的靈壓,幾乎是形成了實質性的壓迫感。
站在距離藍染最近位置的波魯薩利諾更是感覺到一種排山倒海,天空都要塌陷下來的感覺。
鏡花水月?劍道?鬼道?瞬步?
當然,在這些方面,藍染都非常的強,而且是強的讓人感覺匪夷所思。
但說到底,藍染的強大完完全全源於一點——靈壓!
超乎常理的靈壓強度。
“別想逃~!”
發現藍染突然暴起,對面的薩卡斯基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
渾身沐浴着像是火山噴發時的火焰,薩卡斯基甚至連說話都帶着一股極強的高溫。
話音剛落,薩卡斯基的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憑藉着超強的體術以及惡魔果實的力量瞬間突進到藍染的面前。
轟!
一拳轟出。
不過,藍染卻只是靜靜的看着對自己揮拳的薩卡斯基,平靜無比的吐出了幾個字:“不自量力。”
噗嗤——
帶着熔漿的拳頭直接飛向藍染,可是就在靠近藍染身邊靈壓的那一刻,鮮血四濺。
“什麼?”
薩卡斯基瞪大了眼睛。
鏗!!!
的一聲,藍染隨意的揮出手中的鏡花水月,薩卡斯基的胸口便立刻血濺三尺,就連同他身上的熔漿都被清清楚楚的切開了。
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向着天空噴灑。
隨意的一劍,薩卡斯基就被重創了。
“藍染!!!”
薩卡斯基聲嘶力竭的大吼。
“抱歉各位,時間也到了。”
下一刻,兩道光柱瞬間從萬米高空之下照射下來,分別藍染和漢庫克籠罩了進去。
緊接着,在天空中,一座島嶼緩緩的浮現出來。
只見在島嶼最前面的位置,一個穿着金色條紋大衣的男子正站在最前面。
“怎麼可能!”
“是金獅子他們。”
剛剛從海軍本部趕到這邊的衆人怎麼可能會不認識,這不就是剛剛從海軍本部打了一圈,然後又從容離開的金獅子嗎?
“怎麼可能會讓你輕易的離開。冰塊·兩棘矛!”
在庫讚的背後立刻凝聚出了兩根冰矛,直接朝着藍染身上的光柱轟去。
然而,庫贊製造出的兩個冰矛卻直接從藍染以及那光柱中間穿過去了。
“庫贊,不用再多費力氣了。這道光芒叫做反膜,簡單的解釋,一旦被這道光芒包圍就相當於處在另外一個空間中了,反膜外面的人是不可能接觸到我的。”
藍染的解釋讓下面的一衆海軍頓時感覺到一股絕望。
無法接觸的另外一個世界。他們和藍染已經處在不同的世界了嗎?
這句話的意思,就好像是身爲海軍大將的藍染在和他們做訣別了一樣。
轟!
“藍染!給我滾下來!你不是爲了家鄉死亡的朋友才加入海軍的嗎!爲什麼要背叛。你的正義感到底消失在什麼地方了!”
渾身鮮血的薩卡斯基憤怒的一拳轟在了地面。
藍染的過去他們都非常的清楚,原本一個普普通通的早餐店老闆,因爲一次偶然的事件被海賊入侵。
他的朋友被海賊殺死,就連藍染本人也差點死在了惡政王皮薩羅的手中。
如果不是因爲澤法偶然出現,藍染真的已經死了,也不可能會加入海軍。
這樣清清白白的身份背景,以及那個一直以來都讓人十分憧憬的藍染真的就這麼徹底離他們而去了。
“給我滾下來!藍染!”
薩卡斯基那歇斯底里的聲音令人聽到有些心酸。
“薩卡斯基,在我面前所見的海軍是一個腐朽的,爲天龍人服務的傀儡。我的正義並不存在於這裏。”
“我所期待的是一個平等的、沒有貴族階層的、能爲了普通人民而戰的海軍。現在我所走的道路,正義便存在其中。”
藍染十分冷靜的回答道,他曾經也非常清楚的說過,藍染惣右介從來沒有改變。
只是,他打從心底想要毀掉這個腐朽的世界政府。
“藍染,你已經墮落到了這種地步嗎?居然和海賊聯手。你到底爲了什麼?”
波魯薩利諾走到了藍染的前面,看着已經緩緩上升的藍染,有點心有不甘的問道。
就算是藍染剛剛說的,自己正走着自己認爲正義的道路,可是爲什麼藍染要與海賊聯手呢?
金獅子、凱多,那些傢伙都是曾經在新世界興風作浪,造成了無數破壞的極惡海賊。
面對這個昔日好友的質問,藍染那原本文文靜靜的氣質已經變得面目全非,露出了一副極其冷漠的表情,完完全全沒有掩飾自己的意思。
“你太傲慢了,波魯薩利諾。”
咔嚓——
話音剛落,藍染直接捏碎了自己的眼鏡,碎裂的鏡片、鏡框都隨風飄落。
藍染伸出手來,輕輕的拂過自己的褐色捲髮,使用靈壓將頭髮固定住,整個人的形象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冷漠、無比高傲的姿態,就像是神明俯視着一羣人類的眼神。
不提別的,光是看到藍染的那雙眼睛,不少人都感覺有些顫抖,渾身都在戰慄。
“沒有人是從一開始就立足於天空的。”
“你也是,我也是,連神也是。”
“然而,這天之王座令人難以忍受的空白期也將要結束了,從今以後……”
“由我來立於天上。”
……
……
……
一片的寂靜。
聽着藍染那妄圖取代神明位置的宣言,整個現場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