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旁紅着臉的溫時簡,傅克韞倒是顯得臉色正常,還同劉姐說了幾句。
溫時簡自認爲沒他那麼強的心理素質,胡亂說了一句要去洗手間,然後低着頭誰都不敢看的直接快步朝主臥的方向過去。
傅克韞看着逃似的身影,嘴角忍不住勾起,看着劉姐說道,“劉姐,你先做飯吧,稍微清淡點。”
劉姐忙不迭的點頭,提着東西趕緊進屋,尷尬的笑着看着傅克韞說道,“傅先生,你,你們忙去吧,等下我做好飯再叫你們。”說着話,趕緊換了鞋哪都不敢看的就進了廚房。
傅克韞在客廳站了會兒,想想剛纔的那一幕,有些哭笑不得,看一眼主臥的方向,他剛打賭,那丫頭這會兒肯定把門給反鎖了。
無奈的笑着搖頭,擡步朝主臥的方向過去。
溫時簡進了房間之後就直接想門給反鎖了,然後撲倒在牀上將臉埋在被子中,想喊,又怕被外面的劉姐聽到免得更尷尬,只能無聲的在心裏吶喊。
這真的是她活了二十八年來最最最尷尬的時刻了!
傅克韞果然沒有猜錯,伸手扭動着門把,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房間的門被她鎖得死死的,無奈的笑着,伸手輕輕的敲了敲房門,然後見裏面沒有反應,低聲叫道,“時簡,開門。”
裏面的溫時簡一動不動的趴着,一點沒有要去開門的意思。
傅克韞又輕輕的敲了敲,聲音比剛纔更溫柔些,“簡簡……”
又過了一會兒,正當傅克韞以爲她不開的時候,裏面啪嗒一聲,房間的門在下一秒被溫時簡從裏面打開。
溫時簡有些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苦着眉頭轉身重新進去。
傅克韞被她那懊惱的樣子惹得有些想笑,擡步進去然後將房門帶上,上前從身後將她抱住,哄着說道,“我們是夫妻,又不是偷情,給誰看到都沒關係。”
“太尷尬了……”溫時簡悶悶的說着,她覺得自己接下來一段時間沒有辦法好好面對劉姐了。
傅克韞將她轉過身來,好笑的說道,“劉姐是過來人,她懂得,不會見笑的。”
聞言,溫時簡擡手敲了下他的胸膛,埋怨說道,“都怪你啦。”
“是是是,都怪我,怪我不好。”傅克韞絲毫沒有辯駁,主動承認錯誤。
溫時簡嘟囔着脣,推開他重新朝他們的大牀過去,坐在上面低頭摳自己的手,其實她哪裏真怪他,剛剛明明自己也是動情的。
傅克韞上前坐到她的旁邊,攬過她的肩膀將她擁進懷裏,低頭吻在她的發頂,低笑着安撫的說道,“好了,別害羞了。”跟個孩子似的,一害羞就臉紅耳朵紅的,然後整個人抱着都暖烘烘的,不過這樣的她,還挺可愛的。
見劉姐沒有多問也沒有笑話,溫時簡這才慢慢的放鬆下來。
喫過飯之後溫時簡接到孔雀的電話,約她明天一起去逛街,溫時簡沒有跟她說自己被綁腦震盪的事情,然後想想兩人也有段時間沒見了,沒有拒絕直接就答應了。
兩人約了時間和地點,然後又聊了些別的,這才掛了電話。
等溫時簡掛了電話之後,劉姐已經收拾完回去了,傅克韞似乎進了書房,似乎是在忙工作上的事情,溫時簡沒有打擾,自己一個人在客廳看電視。
其實畢業之後她就很少看電視了,剛畢業那會兒工作壓力大,進律所也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書上教了再多的知識,等真正運用到現實中的時候才發現能用到的其實很少,更多的時候還是需要在實踐中去找經驗,所以那段時間她幾乎一心撲在工作上,下班回來看得基本都是案件解析,後來等工作上手了之後,他們家季女士就盯着她開始相親了,但凡她不用加班的時間,全都被季女士給利用起來了,那段時間相親相得她都快怕了,寧願主動多接案子多加班,也不想被季蕭紅女士逮到時間去相親,所以這樣算起來,電視真的是好幾年都沒怎麼碰過了。
溫時簡無聊的換着臺,隨便挑了一個綜藝節目看着,也不知道是累了,還是之前腦震盪後遺症還沒有完全好,明明是一個很歡樂的節目,愣是把她給看睡着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溫時簡自己被人抱起來了,整個人好像是懸浮在空中,但是周圍是那種很熟悉的味道,讓她很安心,蹭了蹭腦袋,往旁邊靠了靠,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沒有睜眼。
傅克韞看一眼懷中安睡着的某人,彎了彎嘴角,抱着她進了臥室。
在傅克韞打算輕輕將她發下的時候,原本閉着眼睛隨着的溫時簡,也不知道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睜開眼,看着傅克韞說道,“你別抱我,快把我放下!”
傅克韞一愣,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不過還是依言將她放下,問道,“怎麼了?做夢了?”
溫時簡有些懊惱的說道,“你幹嘛不叫醒我,醫生讓你不要使勁提重物之類的,你還抱我!”
傅克韞還以爲她這麼了,原來是擔心這個,有些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道,“都快一個月了,我早就好了,不信的話給你摸摸。”
說着話,故意撩起自己的衣服下襬將那結實的腹部露出來給她,上面除了之前手術的時候留下了一條不算醜的疤痕,其他跟以前完全沒有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