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洛與幾頭人面鷲深入交流時,正好被老者派來貓耳娘看到了這一幕,然後,就被抓住了,將其與人面鷲一併收服成了靈寵,打算需要時就深入交流一番,畢竟,修仙還是挺寂寞的。

    將人面鷲與貓耳娘收服後,林洛便帶着身心疲憊無比的纖纖朝着魔猿所在的地方而去,沒廢多少功夫便將魔猿徹底解決,隨後又滅殺了另外一個擁有麒麟真魂的男子,接着,便得到了真麟本源,分給纖纖一些後,將其送出魔金山脈,而他自己則前往了寶花所在之地……

    半個月後,林洛心滿意足從魔金山脈走了出來,這一次收穫頗豐,藉助寶花的元陰之力,一舉突破煉虛後期,而寶花則返回了魔界……

    就在林洛返回雲城不久,城門處原本就夠嚴密的戒備,一下又森嚴了幾分。城中各處巡查的人手,也一下多出了近倍之多。

    更有一些新近進入城中的外來人,被一些神祕人物找上門,受到了極其嚴密的盤查。其中一些身份有些問題之人,更是詭異的就此從世間消失了。在雲城某處極其隱祕的大廳中,有十幾名身份各異的大人物,分列兩排的各坐在一張木椅上。

    這些人中,赫然就有萬古族的千機子等三位長老,還有晶族的彩流罌,石繭族的段天刃等林洛認識之人。

    至於其他之人雖然面容陌生,但看神情氣度明顯是和千機子同一等階的存在。如此多在外面聲名赫赫的聖族級存在,此刻卻均都一臉肅然的端坐着,並大都面露一絲謹慎之色。而在殿堂一面的最中間處,卻另有一男一女並列的坐在那裏。

    男的是一名二十七八歲模樣的白袍青年,女的則是一位滿頭金髮的老嫗,一臉溝壑般的深深皺紋,彷彿連眼皮都無法睜開的樣子。

    老嫗倒還罷了,若是韓立再次看清楚白袍青年模樣,則準會嚇一大跳。因爲這白袍青年赫然就是上次四族拍賣會,曾經出現過的那名大乘期翁姓青年。只是此刻青年臉色面沉似水,渾身都散發着一股說不出的陰森之氣。

    “這麼多天過去了,竟然還沒有找到角蚩族的潛入之人。看來他不是早已經遠遁掉了,就是藏在一個你們根本無法找到的密處。白道友,最近一直都是你們水魅一族負責此事的。你怎麼看此事?”

    翁姓青年忽然望着兩旁坐落的一人,冷冷的問道。

    那人赫然是一名頭髮全白、面若青年的錦袍人,此刻一聽翁姓青年如此一問,臉色一下有些難看了,但仍急忙起身,略一拱手的回道:“翁前輩,這一次我已經發動了族中所有精通迷魂術的能手,幾乎將近半年所有進入雲城的可疑之人,都盤查過了一遍,甚至從裏面找出了其他各族派在天雲的探子數百人之多。但是那名闖入供奉堂的角蚩族人,卻絲毫蹤影未見。我覺得他很可能真的已經離開了雲城,否則絕無法逃過我們如此嚴密的盤查。”

    “這可不一定。那奸細可能也精通迷魂術,可能白兄派出之人能力不足,無法識破對方,已經錯放過了此人。”一名渾身被灰光籠罩,彷彿只是一道影子的人,忽然在一旁不動聲色的說道。

    “哼。若說別的功法,也許本族不敢和各族爭什麼長短。但是迷魂之道的研究上,本族在十三族中絕對首屈一指。若是蒼影道友覺得陰妖族在此上面比我們水魅族強的話,此事自然可以交給蒼影兄去做。”

    白髮人不客氣的回道。

    “我也出於小心考慮,纔會有此一說的。論迷魂術的造詣,我們陰妖族又如何能和貴族的天賦相比。”

    灰影打了個哈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白髮人目光一冷,還想再說些什麼時,翁姓青年卻臉色一沉驀然的開口了:“好了,廢話就不要說了。那名角蚩族奸細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在發現東西被盜的同時,我就下令封鎖了所有出口,這幾日全都只能進不能出,那人就是一隻蚊子也別想飛出雲城去。而根據唯一被其擊傷的守衛述說,那人不過是煉虛期的修爲,不太可能騙過白道友手下的勘察。如此的話,說明那人十有八九不是最近才潛入雲城,就是在城中有他身份多年了,所以先前的一番排查才未懷疑目標頭上去。”

    一聽翁姓青年如此一說,白髮人和灰影面現恭敬的稱是,均都閉口不言了。

    “真像翁前輩所說這般,可就有些棘手了。一旦將可疑之人範圍放到半年之前,根本查不勝查的。而且若因此引起其他外族人的慌亂,恐怕反而會更加麻煩的。”

    千機子輕咳一聲後,在這時開口了。

    “嗯,千機子道友說的大有可能,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地方。不過這人竟然偷走了我們雲城剛剛佈置好的禁制大陣圖解,無論花費何種代價,也絕不能讓他走出雲城一步的。否則萬一角蚩族大軍兵臨城下,我們城中的禁制憑空廢去了大半。”翁姓青年澹澹說道。

    “翁前輩之言極是。只要那名角蚩族的奸細還在城中,自然絕不可能放他離去的。但是真要天天這般勞師動衆的話,十幾天,甚至一兩個月,自然沒有什麼問題。但萬一那名奸細狠下心來,就真的在城中潛伏數年甚至是十餘年之久,我等似乎也不可能一直這般戒嚴下去的。”

    一名留着數尺長黑鬚的老者也開口說道。

    “哦,寧道友如此一說,難道有什麼好主意?”

    翁姓青年一見這老者開言,目光閃動的反問了一句。

    “晚輩哪有什麼良策,不過這裏不是有彩仙子嗎。以彩道友的才智,想來解決此事應該是輕而易舉的。”

    黑鬚老者連連擺手,但話音一轉,竟忽然提及了在一旁一直靜坐不語的彩流罌來。

    晶族美婦一聽黑鬚老者之言,美目眸光一轉,隨即輕笑的回道:“寧兄說笑了。這裏有翁前輩和沙山主在此,哪有晚輩賣弄小聰明的餘地。我只要盡力聽從吩咐就行了!”

    “彩道友,現在可不是謙虛的時候。我想聽聽你這位晶族長老的意見。”

    翁姓青年卻神色一正下,直接衝彩流罌吩咐道。

    “既然前輩真讓晚輩說出個一二來,那妾身就不自量力一回了。”晶族美婦黛眉一皺,但隨即神色如常站起身來,衝翁姓青年和老嫗各自斂衽一禮。“嗯,彩仙子儘管開口就是了。”

    “是啊,彩道友想來不會讓我等失望的。”……

    一見晶族美婦如此一說,在座的大半人都面露笑容的稱讚道。看來彩流罌雖然修爲是在座聖族中倒數一二的,但聲望卻着實不低的樣子。

    原本雙目幾乎半閉的那名老嫗,此刻也眼皮微微一擡,深望了美婦一眼。至於翁姓青年望着彩流罌的目光,露出了幾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