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喫晚飯的時候,但露臺上卻飄來陣陣烤肉的香氣,酒店主廚收到通知,今晚這裏被大客戶包場了,他得帶着團隊去露臺給貴客們來一場bbq(戶外燒烤)。
“大哥,你要喝雞尾酒還是威士忌?”哥西瑪極度外行地問道。
“咳咳,我要最貴的酒。”凱布利咳嗽了幾聲道。
“我也要最好的酒!”傑蘭特吞下一大塊牛排,一抹嘴說。
“是該這樣,”哥西瑪點點頭,“把你們這裏最貴的酒來一箱!”
侍應生已經有些麻木了,還是阿匹亞讓他先調四杯開胃酒,那人才從冷櫃裏拿出一個個酒瓶,夜風吹拂過露臺,瓶子在風中凝起水珠。
“小費記得給夠。”凱布利吩咐道。
“大哥,我來就行了,您用不着慣壞他們。”哥西瑪對遠處的經理卡里姆·艾哈邁德招了招手,後者立馬小跑過來。
“我們今晚的包場和明天的行程都安排好了?”哥西瑪甩出幾張漂亮國大鈔。
卡里姆諂媚地接過錢,動人的說道:“都安排好了,你們幾位貴客今晚請好好放鬆一下。”
“下去吧,這裏沒你的事了。”
“是。”卡里姆對一個領班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一個小時前,開羅四劍客被酒店的經理、門童、服務生們,用最討好的方式迎了進來。
除了去買機票和雜物的阿匹亞,另外三人花了一下午把財寶變現,他們此時的身家足夠給前老闆迪奧續1萬年的電費,如果dio堡還在的話。
四個暴發戶穿着東拼西湊來、七八個名牌雜糅的衣物,戴着一些沒賣掉而又不惹眼的小飾品,浩浩蕩蕩把這家酒店包場了。
大喫一頓前,他們在加了檸檬的盆裏洗了臉和手,順帶一提,傑蘭特還漱了口(被提醒纔沒嚥下去)。在吹着陣陣微風的長桌邊一個舒服的椅子上坐下,每人都有三個服務生。
酒過三巡,凱布利的臉上露出一種病態的紅暈,他高興地看着大喫大喝的兄弟們,感覺自己的幸福生活纔剛剛開始。
“好!”傑蘭特飛快地抓過一瓶酒對瓶吹。
哥西瑪則是裝腔作勢地舉起裝着紅酒的馬天尼杯一飲而盡,這種人,把他丟到富豪村的話估計活不到走完七步路。
“是啊,大家都辛苦了。”凱布利意有所指地望向哥西瑪,“尤其是你,差點把命丟掉啦!”
“慚愧,慚愧!”哥西瑪的臉也紅了,是醉了嗎?他的腰包癟癟的,任誰也猜不到裏面曾經裝過幾大顆夜明珠。
“你知道,你有一張很紅的臉,老四!”傑蘭特對他說,又低下頭大喫起來。
“喝酒的緣故,”哥西瑪說。
“我看不見得,”阿匹亞說。“大哥喝得挺厲害,可他的臉從來不紅。”
“現在紅啦,咳咳!”凱布利試着說笑話。
“沒有,”哥西瑪說,“今天是我的臉紅啦。可是大哥咳嗽起來,臉是一直紅的。”
“那可是老毛病了,”凱布利說。“嗨,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新話題嗎?”
“我還只剛開始談呢。”
“我們不談這個,”阿匹亞說。“那個羅要,你們怎麼看?”
“估計是完啦,迪奧太可怕了。”傑蘭特終於扔開了啃剩的牛排說。
“我看未必。”凱布利直挺挺地盯着前方說道。
“怎麼……啪!”哥西瑪順着他看的方向望去,手裏的酒杯一下摔在了地上。
四人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因爲一個人朝他們飛了過來。
“你們花着我的財寶,過得很開心嘛!”迪奧笑得很殘忍。
啪嗒……
是經理卡里姆·艾哈邁德的屍體,他被吸乾了血,扔在了長桌上。
啊——露臺上的男女亂成了一團,一個個像沒頭蒼蠅似的亂撞。
凱布利抽出了他的強化+8波斯圓月彎刀,眼神陰冷。
我們的幸福生活結束了。
開羅四劍客這麼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