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陛下今天火葬場了嗎 >第32章 第 32 章
    回得節度使府邸,陸慎已全身溼透,往那婦人的小院兒去,正好見院中丫鬟戲水驅趕那水溝裏的綠頭鴨、彩鴛鴦,見他來紛紛福身請安:“君侯!”

    陸慎擡腿進內間,環視一週,並沒瞧見人,已經是不大快了,見一個丫頭抱着一捧衣裳從裏頭淨室掀簾子出來,皺着眉問:“你們主子呢?”

    別看鳳簫平時嘴利,最是怕陸慎的,低着頭:“君侯,主子在裏頭沐浴。”

    沐浴?

    陸慎揮手,鳳簫逃也似地退出去。

    他自顧自往淨室來,滿室皆是白濛濛水汽,當前一扇薄絹繡屏,屏上映出那婦人玲瓏的身段來,綠鬢、纖腰、皓腕、粉頸,他站定,美人隔屏,也頗有一番朦朧的意趣。

    繞過屏風,見那婦人坐在繡墩上,當面一扇極大的銅鏡,挽着家常的纏髻,一襲蜜合色抹胸,細白綾的闊褲,手心拿着個青瓷盒,用手絹沾了藥膏,去擦脖頸處的紅痕。

    林容一面擦,一面憤憤地想,雖說陸慎那傢伙長得不錯,要是放在現代,春風一度,也說不好是誰佔誰便宜。但是直到現在林容胸口,現在還隱隱發疼,她恨恨地想,這不叫春風一度,這叫受刑。

    想着想着,林容便又長長地嘆了口氣,見鳳簫出去取衣裳好久都沒回來,往外望去,便撞進陸慎那深邃幽暗的眼神裏。

    二人一立一坐,都沒有說話,不知過了多久,聽見外頭遠遠傳來‘小心火燭’的梆子聲,林容這纔想着站起來。

    陸慎緩步過去,接過林容手裏的青瓷盒,一面解開抹胸繫帶,那片胸前瑞雪便一覽無餘,手指觸碰到那婦人溫玉還帶着點瑟瑟發抖的肌膚:“以後不要嘆氣。”

    繡墩太矮了,陸慎索性抱了那婦人坐在妝鏡臺面上,見她沒有像上次那樣攏住衣衫,說什麼自己的來的話,頗爲滿意,只是一面上藥,一面見那婦人抓着自己衣襟,粉頸偏着望向一旁,微微發顫。

    這樣香豔地上藥,縱使什麼都沒沒幹,結束的時候,兩人都出了一身薄汗。

    剛好翠禽在外面喚:“主子,請夏侯府兩位姑娘的帖子已經寫好了,您過目了,明兒就送過去。”

    陸慎低頭,這是非常之時,請夏侯府的姑娘,不大好。

    林容怕他不許,道:“我在府裏悶得很,想請她們進來說說話,行嗎?”

    婦人水光瀲灩的眸子還從沒有像這樣望着自己過,有點忐忑又有點討好,似乎還有一點妻子對丈夫的那種嬌喃,陸慎改了主意:“可以!”

    林容笑,披上衣裳,從妝臺上跳下來,語氣也輕快了許多:“那我出去瞧瞧丫鬟們寫的帖子?”說罷,便一溜煙兒的跑了。

    陸慎還沒反應過來,指尖還留着那婦人的體香,人卻已經跑了。

    林容在書房磨蹭了許久,聽丫頭稟告裏面陸慎已經沐浴歇下了,這才悄聲進來。在牀前站了會兒,果見陸慎呼吸均勻,這才微微嘆氣,也並不吹燈,靠在牀尾慢慢脫了軟鞋,躡手躡腳往牀裏面爬去。

    不料纔剛剛躺下,便聽得陸慎悶哼一聲,問:“做什麼去了?”

    林容只當他半醒未醒:“瞧帖子去了,我不大會寫。”

    這聲音分明小意溫柔,陸慎卻聽出幾分不耐來,轉身瞧着紗帳上的倩影,耳邊是如有若無的胭脂香,他忽想起昨夜婦人的玉背,喔了一聲,掀開那婦人的薄衾,靠得近些,慢慢貼了上去。

    林容大驚:“纔剛上了藥……”剛說了半句話,便叫陸慎含住櫻脣,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來。

    不多時,那雞翅木浮雕拔步牀叫弄得咯吱作響,藕合色花帳也隨風亂舞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林容春眉緊蹙,只覺神思渺渺,恍惚間竟不知身在何處。陸慎撫着她的玉背,好一會兒才叫她緩過來。

    林容坐起來,只覺渾身痠疼,甩開他的手,掀開牀帳,冷着臉吩咐:“翠禽,端水進來,放在外間就是。”

    陸慎有些訕訕,撈起一件外裳披在那婦人身上:“做什麼又洗一遍?”

    林容理也不理,掀開簾子往淨室而去。

    陸慎等了許久,都不見那婦人回來,披了一件外裳,往淨室而去,掀開竹簾,見那婦人正坐在春凳上,衣衫盡褪,露出一片絕美的玉背,正彎腰擦拭頭髮。

    他緩緩過去,握住婦人肩頭,問:“頭髮上也弄到了?”

    林容正想諷刺他明知故問,便聽得外面一陣拍門聲,不過一會兒,有人在門邊稟告:“君侯,夏侯家的老太爺得了急病,暴斃而亡了。”

    陸慎聞言冷哼一聲,一隻手在那玉背上輕輕劃過,惹得婦人一陣冷慄,終是無言,轉身推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