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寅森看着一臉肅然閉着眼睛思考問題的古傑暗想道。
募地,古傑猛的睜開了雙眼,一道精光從眼睛裏一閃而過,嘴角微微上揚,他嚴肅的沉聲道:“犯罪本身就是見不得光的,他們就好比黑暗裏骯髒的老鼠,那麼……他們就會選擇藏到人煙稀少這種隱蔽的地方,比如……松花村的大河溝水庫、松花公園後面的荒山、廣園路的垃圾場和松花村附近的那座廢棄的工廠,老郝,馬上派人去這幾個地方去搜。”
郝寅森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拿起電話吩咐曹隊長按照古傑說的這幾個地方全力搜捕。
片刻之後郝寅森對衆人吩咐道:“小陳、小包,你們嚴厲監視陽市內的每個車站,李強、古傑、小剛,我們也去搜查嫌疑人的窩點,小剛呢?”
郝寅森吩咐完卻不見常小剛的身影,心裏不由的吐槽這二貨關鍵時刻掉鏈子,正待郝寅森準備派人去尋找時,常小剛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森哥,李處來了!”
“李處?”
古傑募地一愣,心裏產生一絲不祥的預感,同時心裏也有些奇怪,分局的案子怎麼也能引起處長的重視?
古傑疑惑的看向郝寅森問道:“哪個李處?你們分局的重案組怎麼還會引來處長的關注?”
“分局?不不不……我們重案組隸屬於省廳刑偵處。”
“省廳刑偵處?你們口中的李處是省廳刑偵處處長李延平?”
“對啊!怎麼了?”
“臥槽!見了鬼了,拜拜了您嘞!小爺不伺候了。”
頓時古傑就像是受了驚的兔子快速的向門口跑去,重案組的一行人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古傑又快速的跑了回來直接向窗戶奔去,郝寅森見狀連忙大喊:“哎!古傑別跳!這是三樓!”
可惜已經晚了,古傑已經縱身跳了下去,眼見此景,衆人驚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如果古傑在分局出了事,那鳳城分局肯定會上今晚的頭條。
幾人連忙衝向窗戶,看到窗戶外的場景時衆人都鬆了一口,只見古傑單手扒着窗戶的邊緣掛在半空中,郝寅森伸手想把古傑拉上來,不料身後卻傳來了一個聲音。
“呵呵!你們不用管了,我來幫他。”
幾人聞聲望去,李延平笑呵呵的向他們走了過來,幾人齊齊退到了一邊。
郝寅森看着李處長疑惑道:“李處,這……”
“呵呵!沒事,你們去忙吧!”
郝寅森看了看窗外又異樣的看了看李處長,轉身帶着幾人退了出去。
古傑聽見李延平的聲音心中已是萬馬奔騰,低頭看了一下地面,在心裏盤算着安全落地的機率有多大,古傑大概估算了一下,安全着落的機率幾乎爲零,果斷放棄了。
“哎呦!這不是咱們的小神探嗎?您今天怎麼有空來分局做客了?您這是……在盪鞦韆嗎?”
古傑聞言滿臉黑線,看着李延平那張笑容可掬的黑臉,古傑有種想暴揍他一頓的衝動,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古傑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李處長,您說笑了,咱能不能先把我拉進去再說?”
“那可不行,你那麼賊,咱還是先說好比較好,萬一把你拉進來你又跑了,我上哪找去?”
“不是,李處長,我真的堅持不住了,你把我拉進去咱說啥都行。”
李延平見古傑臉色漲紅,手臂微微發抖,顯然是真的快堅持不住了,於是大手一揮,直接把古傑提了進來。
古傑上來之後揉了揉發麻的手臂掉頭就想跑,不料背後的一隻大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衣服,古傑瞬間失控,一個不穩一屁股跌坐地上。
古傑轉頭看向李延平苦笑道:“您幹嘛老是揪着我不放啊?”
“什麼叫我揪着你不放,我剛纔可是救了你一命,連句謝謝都沒有,老古就這麼教你做人的?”
“你沒資格提我父親!”
古傑說完陰沉着臉站起身來就要走,李延平沒有在攔着古傑,而是站在他背後說道:“如果我說,我已經查到了你父親的線索呢!”
李延平說這句話的用意也是一種試探,他在賭,他賭古傑沒有找到他的父親,如果不是胡廳長說的那句話,李延平一直以爲古傑和古正天一起隱藏了起來。
當他看見古傑定住的背影時,李延平知道他賭對了繼續趁熱打鐵。
“小杰,我知道你當初尋求我的幫助時,恨我沒有選擇幫助你,可我也是有難處的,整個刑偵處也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你也知道我和老古,也就是你的父親,我們也算是亦師亦友,他的突然消失,你難過我也難過,我其實一直也在暗地裏調查老古失蹤的原因,我現在已經有了一個線索,只要按照這個線索查下去,絕對能查到原因。”
古傑慢慢的轉過身來一臉凝重的看着李延平略帶笑意且認真的黑臉,兩個男人,一老一少,四目相對時產生了一種無形的鬥爭。
兩個人都在揣摩對方的心思,古傑看着李延平那認真的眼神卻看不出任何端倪。
“這個老傢伙最擅長蠱惑人心,簡直可以說是謊言的製造者,想在他表情上看出端倪可以說是難上加難,可是……他說的話究竟有幾分可信?可……萬一是真的呢?”
李延平也在看着古傑凝重的眼神,他的心裏其實也是有點打鼓。
“這小子也是個十足的機靈鬼,如果不是胡廳長說老古的失蹤很有可能和血麒麟有關,我還真沒有辦法套住他,希望這小子到最後別恨我,我也是沒辦法的事,萬一老古的失蹤真和血麒麟有關呢!這不正好順其自然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