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常浩手指着自己狐疑的看着郝寅森,雖然不知道郝寅森爲什麼這麼問,但他還是直接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先把現場清掃一遍,把血跡和所能留下的證據處理掉,要是在郊外那就把現場隱藏起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可是森哥,這樣可不好查啊!範圍太大了,整個隊裏的警力恐怕也不夠用。”
“用不着那麼多的警力,耗子,你派兩組外勤輪流去搜索一下附近的橋下、水庫以及臭水溝。”
郝寅森說完擡手看了看手錶,已經晚上十一點了,隨後又對常浩說道:“不早了,給我們兩個安排一下住處吧!”
“好!要不要去喫點夜宵,你們都辛苦一天了,我也沒好好招待你們一下。”
常浩一臉愧疚的說道,有點過意不去,確實,三個人跑了一天也就喝了幾瓶水,什麼也沒喫,鐵打的也扛不住。
郝寅森搖搖頭笑着道:“不用了,已經不早了,明天在喫吧!等案子破了,不用你說,我肯定會狠狠的宰你一頓。”
“ok!沒問題!絕對滿足你一切需求。”
常浩鄭重的點點頭,打了一個ok的手勢,拍着胸脯承諾道。
數十位外勤在漠河鎮搜查了兩天依舊無果,常浩又提議擴大搜查範圍,一大早就帶着一羣外勤出警搜查。
郝寅森和席思夢兩個人一臉躊躇的坐在會議室裏,郝寅森喃喃道:“怎麼會沒有呢?難道是從別的區帶回來的?不對,袁銘根本就沒有離開漠河鎮,兇手不可能把現場清洗的不留下一丁點痕跡吧!清洗?對啊!媽的我怎麼忘了這一點,走!思夢,我們去一趟水利局。”
“啊?去水利局幹嘛?”席思夢問道。
郝寅森翻了個白眼,點了一根菸抽了一口,然後很隨意的道着:“當然去查一下附近居民的用水量,兇手如果要是在住的地方處理屍體,肯定會用大量的自來水。”
席思夢聞言這才恍然大悟,倆人直接出了會議室開着車前往水利局。
倆人來到水利局,接待他們的是水利局的書記,聽聞來由立馬吩咐工作人調出整個漠河鎮一週內的數據。
四臺電腦同時操作,電腦上的數據唰唰的全部打印了出來,十六位工作人員匯聚在一塊進行篩選。
半晌之後郝寅森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查到有異常的?”
衆人搖了搖頭,漠海鎮幾千戶人家,一時間確實不容易查的到。
“不要急,慢慢查。千萬不要漏掉。”
郝寅森看着忙碌的衆人囑咐了一句,隨後也加入他們的隊伍,一列一列的查看。
“郝組長,找到了!”
經過兩個小時的篩選之後,一名工作人員驚呼了一聲,郝寅森和席思夢忙不迭的湊上前查看。
倆人看了一下數據表,閤中公寓十五棟,每天用水量平均在兩噸左右,十月十九號晚上的用量竟然達到了八噸。
“恩,作案現場應該就是這了。”
話落,郝寅森拿出手機找到常浩的號碼直接撥了過去。
“耗子,馬上派人去閤中公寓十五棟勘查,對了,讓技偵查一下閤中公寓所有的監控,你順便去查一下十五棟的戶主是誰,我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郝寅森和席思夢連忙驅車趕往霓虹路閤中公寓。
倆人來到十五棟,幾名技術人員正在房屋裏四處勘查,兩名外勤也在對戶主進行詢問,戶主是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妻,男人戴着眼鏡長的文質彬彬,女人穿着鮮豔長的非常靚麗。
“你是說你們昨天才接手的這棟房子?”
一名外勤問道,男人推了推眼鏡,點了一下頭。
“對,我們今天早上才才搬過來,你們晚上就來了。”
“是啊!怎麼回事啊警察同志,難道這棟房子有問題?”
女人看到一大批警察衝進她的家裏,惶恐的躲在男人的身後弱弱的問道。
外勤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上一任戶主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多大年齡?”
“叫馮麗麗,年齡大概二十歲左右吧!長得還行吧!”
男人回道,外勤點點頭,郝寅森和席思夢快步走過來就問:“怎麼樣?有沒有查到什麼?”
“郝組長,技術人員還在勘查,這是筆錄,你看看吧!”
外勤把詢問的筆錄遞給郝寅森,郝寅森看完之後眉頭皺了皺,把筆錄還給外勤,踱步走向正在勘查的技術人員老何身邊問道:“老何,有沒有發現?”
“恩,洗澡間的夾縫裏發現了一點血漬,已經拿去化驗了,郝隊,讓兄弟把下水道打開吧!我懷疑下水道里肯定會有殘留的內臟。”
“真的?”
郝寅森面色一喜,轉身吩咐守在門口的外勤挖開下水道,就在這時,常浩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森哥,查到了,戶主叫馮麗麗是袁銘的包養的大學生,這棟公寓樓是袁銘送給馮麗麗的,十九號晚上袁銘確實來了這裏,監控裏拍到馮麗麗和一個男人拿着兩包東西離開了公寓,肯定是屍塊。”
常浩把查到的結果和郝寅森敘說了一遍,郝寅森、席思夢、老何三人都笑了,這個案子查到了現在,這一次是最大的一次進步,真像,要浮出水面了。
郝寅森一拍巴掌凜然吩咐道:“老何,你帶着三名外勤繼續查找受害人殘留的內臟,耗子,打電話讓技偵打開天網鎖定這倆人的蹤跡,走,我們回隊裏。”
三人回到刑警隊,常浩讓技偵把半個月以內的監控視頻拷貝了出來,郝寅森、席思夢和常浩三人拿着監控視頻踱步走到會議室。
常浩把監控視頻投射到大屏幕上,三個人目不轉睛的盯着正在以四倍速度播放的監控視頻,果然在監控視頻裏發現嫌疑人多次去了十五棟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