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賀,整理一下這三年的案情資料在省廳等我。”
掛了電話,李延平深呼了一口氣,便風馳電射的趕往省城。
到了省廳大院,李延平與賀嚴會合,李延平交代了一些事情倆人這才走向會議室。
“李處,我去參加省廳的會議,好像不合適吧?”
臨到會議室前賀嚴有點退縮了忐忑不安的問道,心裏稍稍有點忐忑又夾雜着一絲的激動,他這種職位連進省廳大院的門都沒有資格,更別說參加什麼會議了。
李延平拍了拍賀嚴的肩膀笑着安慰的道:“呵呵!你不用擔心,他們又不會吃了你,他們也都和你差不多,都是一些半大的老頭,一會我讓你發話的時候你就正常說,恩……就像你對待犯人一樣對待他們就行了。”
賀嚴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愕然的看着李處長,心裏那叫一個百感交集,整個省廳估計也就李處長敢這樣形容省級領導幹部了。
倆人還未到會議室門前就已經聽到裏面議論的聲音,門打開,二人踱步而進,會議室裏瞬間停止了議論,紛紛轉頭看向二人,賀嚴看着一衆領導不由自主的微微低下了頭。
李延平默然無聲的掃視了一圈,省廳廳長、商市公安局局長、陽市公安局局長、省紀檢委書記、海市市委書記、禁毒局局長、督察處處長、特警總隊總隊長、好傢伙,省廳領導組幾乎來了一大半。
更讓李延平意外的是,就連八竿子打不着的水利局、稅務局都來了兩位,這着實讓他有點搞不懂這次會議的內容。
噢!對了!還有個躲在角落裏的海市開發區分局的局長,看到這位,李延平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
在場的除了賀嚴都是處級以上的幹部,這位科級幹部既然出現在省廳領導組的會議上,這其中的蹊蹺根本不需要揣摩。
當李延平看到國安九處的時候,瞳孔一縮,心想這次恐怕要有點棘手了。
李延平和賀嚴走進會議室,立正敬禮向胡廳長問好,踱步走到會議桌座位上,李延平坐下和衆人點頭問好。
胡廳長見人齊了便清了清嗓子凜然道着:“這一次召開緊急會議,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們內部人員竟然出現了叛逃跡象,這種行爲是在爲我們公安機關抹黑,更是我們組織上的恥辱,我們要嚴厲打擊這種惡劣的行爲,具體情況還請九處的同志詳細講述。”
胡廳長伸手示意,九處來人站起身來微微點了點頭,翻開手上的資料說道:“根據我們接到的舉報,南省省廳直屬單位的專案組,出現了泄密以及投敵的現象,經過組織上的研討,決定需將專案組所有的成員隔離審查,公開現查的案情資料,李處長是否同意?”
“我同意!不過……我有幾個疑問需要九處的同志幫我解答一下,如果合理,我完全接受審查,哪怕解散專案組把案子轉交給九處,我也絕無怨言,如何?”
“請講。”
一連串的問題把九處的來人問的啞口無言,國安部接到舉報電話是兩天前的事情,今天過來的本意不過是隨便查查走個形式,查不到原因,過幾天就會返回京城,只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處長竟然那麼強硬,這倒是把幾位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國安部的一箇中年男人聽不下去,拍案而起指着李延平怒吼道:“你過分了!是我們查你還是你查我們。”
“是你們過界了!”
李延平同樣是拍案而起和九處來人對持着,他對於這種只會坐在辦公室混日子的人根本不屑於顧。
“剛來到南省不經過覈實就想審查我的專案組,讓我公開案情,是誰給你們的權力?泄露了案情誰來承擔這個責任?如果是國安部,今天的情況我會如實向組織上彙報。”
“好了,別吵了!”
另外一位五旬左右的老人起身攔住了倆人的爭吵,中年人憤憤的坐了下來,顯然老人的職位比他要高不少。
“我來給你解答,我們接到舉報是兩天前,研討了二十八個小時,來南省用了三個小時,沒有核實實情那是我們的失職,接下來我們取消對專案組的隔離審查,不過我們需要詢問一下專案組的成員,瞭解一下詳細的案情,不知李處長是否同意?”
“我同意!不過……我建議您可以先查一下在場的各位。”
“李處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稅務局的廖局長憤然起身指着李延平吼道,水利局局長、海市市委書記、商市公安局局長和開發區分局的陸局長几人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
李延平冷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反問道:“呵呵!什麼意思?我還想問你們是什麼意思?怎麼?難道稅務局以及各位也準備改行參與刑事案件了?”
幾人被問的啞口無言,傳聞黑臉李處長十分的難對付,沒想到真人比傳聞還難對付,三人面面相覷不敢接話。
李延平繼續冷笑道:“呵呵!好!九處想查專案組我沒意見,你們想參與刑事案件我也沒意見,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我把這起案子的案情公佈出來,如果誰把案情泄露了,我,以省廳刑偵處處長、海市市局局長、特勤總隊總隊長的名義發誓,一定會扒了你們這身官衣,讓你永遠也翻不了身。”
李延平陰着臉掃視了一圈,幾人對視上李處長陰冷的目光直接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的躲避他的眼神。
“我申請回避!”
“我也申請回避!”
“同意迴避!”
稅務局局長和水利局局長舉手發言,胡廳長點了點頭,倆人忙不迭的退出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