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怎麼?生氣了?”
“沒有,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哦?呵呵!你還會想事情?什麼事?”
書生似笑非笑的看着黑寡婦,揶揄的意味不以言表,她這話說的顯然是想繞開話題,黑寡婦翻了他一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就不會想事情了?我又不是那種胸大無腦的女人。”
“是是是!你說的對,說說吧!什麼事?”
“切!算你識相,恩……你知不知道耀禾堂被滅的事情?”
“被滅了?這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像這種小社團到處都是,每天都有舊勢力倒臺,新勢力上任,根本不足掛齒。”
書生不以爲然的道,這種小地方的幫派確實入不了他的法眼,畢竟書生經常遊走在各國的地下世界,大組織小幫派見得多了,早就習以爲常。
“不不不,耀禾堂確實不值得關注,但是……使他們倒臺的那個人就值得我關注了。”
“那個人?”
書生眉頭一皺,不明所以的擡頭看向黑寡婦,黑寡婦挑了挑秀髮點點頭道着:“對!耀禾堂是被一個人滅掉的,不過他也受了重傷。”
“哦?海市還有這種能人?”
書生來了興趣,他經常去各國挑選好苗子進入血麒麟,血罪就是書生當初從夏國帶回血麒麟的,結果直接創造了一個傳奇。
黑寡婦看到書生的神色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她笑着道:“咯咯咯……怎麼樣?是不是來了興趣?”
“恩,確實有點興趣,有時間我去會會他。”
“我允許你去會會他,不過呢!這個人我要定了,你可不能和我爭哦!”
黑寡婦俏皮的笑吐了吐舌頭,書生眼神一怔,異樣的打量了一下黑寡婦,過了半晌,他眯着眼睛問道:“呵呵!怎麼?難道你現在還想着培養自己的勢力,覬覦麟主的位置?”
“怎麼會,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我只是比較欣賞這個人而已,更何況,麟主已經是無人超越的存在了。”
“恩,你心裏明白就好,那個人的來歷你調查清楚了嗎?”
書生鬆了一口氣,血麒麟好不容易纔做到統一,他可不希望內部再出現分裂的情況,黑寡婦點了點頭,從包裏拿出來一份資料遞給書生。
書生拿着資料看了一眼,只有一頁簡單的個人信息。
姓名程傑,年齡二十六,孤兒,在陽市福利院長大,成年後一直在陽市鳳城區電子廠就業,之後在工廠因打架鬧事勞教了半年,出來後和幾個獄友明軒市創建了龍華會。
書生皺着眉頭疑惑問道:“就這麼點信息?未免有點太簡單了。”
“簡單還不好嗎?簡單就證明此人更好控制一些。”
“呵呵!你錯了,信息越簡單人就越不簡單,我怕你壓制不住這個人,小心陰溝裏翻船,好自爲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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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廊上齊齊站着一排手持衝鋒的特警,醫護正在緊張的作中,偌的病房外,是凌亂的腳步和刻意放輕的談話聲。
刺的消毒味,伴隨來的是股陰冷的風,端的恐懼侵蝕着來到這的們,如果你的夠陰暗,在你看來那就是個斷頭臺,那些穿着蒼服的劊可能會隨時要了你的命。
虎子、狗熊、憨牛站在手術室門口,光頭強和菜包兩個漢子,坐在椅子上一遍一遍的抹着眼淚,泰迪在走廊裏雙手合十,惴惴不安的來回踱步。
“古傑啊!雖然我平常經常詛咒你,但是那都是開玩笑的,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如來佛祖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菩提老祖太上老君耶穌主啊!你們一定要保護古傑相安無事啊!阿彌陀佛!阿門!”
“小陳,你在嘟囔什麼呢?”
“啊?哎呀媽呀!”
泰迪一回頭被嚇了一跳,郝寅森和李延平正站在他身後,泰迪立馬肚子一凸立正敬禮。
“報告!森哥,李處我正在爲古傑同志祈禱。”
倆人頓時滿臉黑線,這二貨簡直是沒救了,李延平轉頭看向光頭強和菜包時,倆人抹了抹眼淚頭一撇,鳥都沒鳥他。
“誒!看來他們兩個把古傑的受傷全怪在我頭上了。”
李延平暗道着,心裏不免有些落寂,郝寅森走向倆人連忙問道:“怎麼回事?這都多長時間了怎麼還沒出來?”
“我們也不知道,都已經快二十個小時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傑哥怎麼會傷的那麼重啊?這才一天的時間就傷成了這樣,再過幾天豈不是命都沒了,嗚嗚嗚……”
光頭強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李延平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着:“對不起!這事怪我,沒有查清耀禾堂詳細的資料,我負全責,等古傑醒瞭如果你們想退就退吧!”
光頭強沒有搭理他,李延平怔了怔,苦笑一聲又走向虎子三人。
“南區現在的狀況如何?”
“報告李處!南區所有的場子已經全部由我們的同志接手,共蒐集三百公斤水冰、一千粒搖頭丸、94式手槍三把、子彈一百十三發、資金三千六百九十二萬八千四百元,這是數據單。”
虎子把數據單雙手遞給李延平,李延平看了一眼又還給了他,凜然道着:“你們先拿着吧!等古傑醒了在交給他安排。”
“這……李處,這不合適吧!所有贓物不是應該全部上交嗎?”
“交肯定是要交,但是不是現在,如果你們現在全部交了上來肯定會露出馬腳,我相信古傑能夠安排妥當。”
李延平說完轉身離開了公安醫院,郝寅森看着李處長的背影,眼神裏竟是複雜。
“怎麼感覺李處長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