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紅麗握住古傑的大手笑着挽留,那媚眼如絲的模樣惹得古傑春心蕩漾,差點讓他失神,連忙抽出手擺手拒絕。
古傑可不敢和黑寡婦共進晚餐,和這種妖精共進晚餐他估計絕對不會有食慾有的頂多是獸慾。
古傑告辭了陳紅麗踱步而出,走到門前時又看見了龍千書,古傑沒理他直徑走出了包房,龍千書卻是非常禮貌的笑着和他揮手再見。
出了包房古傑看到正在聊天的獨眼、光頭強和菜包便直徑走了過去。
“傑哥。”
“傑哥,你沒事吧!”
“呵呵!沒事,談個合作能有什麼事。”
古傑不以爲然的笑了笑,很欣慰的拍了拍光頭強和菜包的肩膀,雖然平時經常鬧得不愉快,但是在關鍵時刻最擔心的還得是兄弟。
獨眼笑着問:“呵呵!順利談成了?”
“不然呢?難道獨眼老哥不希望我談成合作?”
“呵呵!程老弟多慮了,走吧!我送送你們。”
獨眼伸手請着古傑,古傑點了點頭率先而走,上了電梯古傑摟着獨眼的肩膀小聲問:“獨眼老哥,你是不是對你老大有成見啊?”
“成見?何出此言?你爲什麼要這麼問?”
“呵呵!陳紅麗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麼可怕,你昨晚上說那麼多她的壞話,這不是有成見是什麼?還是說,你是故意恐嚇我的?”
古傑的聲音陰冷了幾分,眯着眼睛凝視着獨眼,獨眼迎上古傑陰冷的目光渾身一顫,他第一次從這個後生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危險。
獨眼訕訕一笑,忙不迭的解釋道:“哎!程老弟你這話說的,老哥怎麼可能會恐嚇你呢!我這不是怕你出事纔給你提個醒嘛!”
“哦?是嗎?那你還不是對陳紅麗有成見嘛!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她的,更不會告訴她我們昨晚上見過面,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龍千書在名流是什麼身份?”
“龍千書?”
“對!就是剛纔出來打電話的那個男人。”
“這個……我不認識他,我也是第一次見他。”
獨眼尷尬的道,古傑聞言眉頭一皺,“這個龍千書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那麼神祕,連獨眼都不知道,不對,獨眼不是血麒麟的核心成員,不知道他的身份很正常。”
想着想着古傑也就釋然了,獨眼雖然說名義上是名流的二把手,實際上他只是一個棋子或者棄子,層次不夠自然接觸的就不多。
出了電梯,古傑推辭了繼續相送的獨眼,帶着光頭強和菜包走向停車場,還未走幾步古傑就聽見後面的倆貨開始竊竊私語,他不悅的回頭瞪了一眼,倆人這才連忙閉嘴。
上了車古傑側頭看向菜包問道:“你們剛纔在商量啥呢?”
“哎哎哎!我來說,我來說……”
“你說個屁!開好你的車。”
光頭強伸過頭剛要搶着說話,直接被菜包一巴掌打了回去。
“啥風頭都讓你搶了,什麼玩意兒,明明是我先發現的。”
“剛纔那個長髮帥哥在走廊打電話的時候,我們通過脣語捕捉到了幾句不完整的話。”
“說的什麼?”
“他說,麟主、準備好了、是、快了、最後、就這些,傑哥,你說他們會不會是有什麼大動作?”
“不知道,先回去再說吧!”
古傑搖了搖頭,慵懶的側躺在車門上,看着車窗外不停穿梭的車輛以及行人,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麼。
………
專案組辦公室裏,郝寅森咬牙切齒的把一張紙條揉成一團,憤然扔進垃圾桶裏,那是特勤祕密送來的信封,他本來以爲是什麼重要的消息,沒想到上面寫的全是辱罵他的髒話。
“王八蛋!你就是個人渣,你有什麼資格罵我?”
嘩啦一聲,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散落在地上,能把郝副組長氣成這樣,可想而知信封裏的髒話有多難聽。
發泄一通,郝寅森還是氣不過,撿起垃圾桶裏紙條憤然出門,直向組長辦而去。
走到組長辦,郝寅森敲了敲門,聽見裏面的迴應,這才推門而入。
“李處!”
李處長聞聲放下報紙,擡頭看到氣勢洶洶的郝寅森愣了一下,片刻之後笑着問道:“呦!寅森,你這是怎麼了?誰把你氣成這樣了?”
“還能有誰,您自己看吧!古傑這王八蛋竟然寫信罵我,而且還讓特勤送到專案組,這不是胡鬧嗎?如果暴露了特勤的身份他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郝寅森拿出紙條放在辦公桌上,李延平眉頭一皺,拿起紙條打開看了一眼。
“老郝我操你大爺的,你他媽的當個破副組長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大半夜的還派人監視老子,你腦子裏裝的全是屎嗎?監視我有個毛用?是怕老子死的早嗎?不會指揮就別他媽的瞎指揮,什麼玩意兒。”
“呵呵!你也別動氣,來,坐下來消消氣,你先說說,怎麼回事?”
李延平放下紙條笑容可掬的請着郝寅森入座,郝寅森深呼了一口氣,把前因後果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
李延平聽完之後笑着問:“呵呵!寅森,我問你,做臥底最怕的是什麼?”
“暴露身份。”
“不對。”
“不對?那就是怕牽連到家人。”
“也不對。”
“也不對?”
郝寅森愣住了,生命和親人本就是所有人心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如果這也不對,那他還真想不到還有什麼能讓臥底害怕的東西。
“那是什麼?”
“是不被組織上理解,不被組織上信任,你想想,做臥底本身就是十分危險的工作,完不成任務很有可能就會犧牲,爲了完成任務他們不惜把自己的生命置身於外,完成了任務他們也得不到他們應有的榮耀,如果這時候還不被組織上信任,換做是你,你是什麼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