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還專注於日記本的巫吟月瞅了他一眼,“誰發來的消息?果然是怎樣?”
“哦、不,我是說,果然宗瀟瀟的死和程潔脫不了干係。”鄒玄裝作毫不在意地把手機往兜裏一揣。
所幸巫吟月並沒糾結於鄒玄剛收到的消息,繼續翻着程潔的日記,面有難色地說:“可是光憑這本日記,也不能就此認定宗瀟瀟是被她所害的,只能說她確實有充足的動機。宗瀟瀟畢竟已經死了一年半了,現在再查恐怕也查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鄒玄並不能透露崔判官給他的“獨家”消息,眼看罪魁禍首逍遙法外一年多,甚至還在自己和警察的面前謊話連篇,一時間卻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能將她繩之以法,憤怒地咬緊了牙關。
巫吟月沒察覺到鄒玄的情緒波動,繼續說道:“而且,宗瀟瀟死的那天夜裏,大雨傾盆,就算兇手不小心留下了什麼蛛絲馬跡,也都被雨水沖刷得一乾二淨了,要不然,警察也不至於什麼都沒查出來…”
“如此一個狠毒的人…我是說如果她真是殺害宗瀟瀟的兇手的話,虧得我們還費盡氣力救了她…”鄒玄我握緊了拳頭,心有不甘地說。
“總之呢,這本日記本回去交給江副隊長他們,宗瀟瀟的案子畢竟姑且放在一邊,眼下最要緊的是魘鎮的案子,程潔身上的魘鎮是被祛除了,可兇手究竟是丁美雲還是張佳呢?”
“你就這麼肯定,兇手是她倆中的一個?她倆好像都沒有替宗瀟瀟報仇的動機吧?”鄒玄對巫吟月的這個推論始終深表懷疑,“會不會實施魘鎮之術的那個人,至今仍躲在幕後,還未現身呢?”
鄒玄心裏一琢磨,也是,畢竟這是人家看家的本領,自己確實不應該隨隨便便質疑。
巫吟月又喃喃道:“雖然我也很疑惑,這宿舍住的幾個看上去都是普普通通的女大學生,也不知丁美雲或張佳是從哪裏學到的魘鎮之術,連人偶都不埋就能成功殺死這麼多人。”
“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我們走吧。”鄒玄從椅子上站起來,拍拍屁股就要離開。
“去哪?找她倆的動機嗎?”巫吟月也跟着站了起來,背上雙肩包。
“找什麼動機啊?先喫飯啊!”鄒玄指了指窗外的天色,“天都要黑了,你都不知道餓的嗎?”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喫飯?別忘了咱們打賭的時間可就剩下幾個小時了!”巫吟月嘴上這麼說,可仍然伸手去拿她剛纔搭在椅背上的漁夫帽。
“你就說你喫不喫吧,咱話說前頭啊,大餐可沒有,只能請你喫學校食堂了。”鄒玄打開308宿舍的門,迎面就對上一個人。
此時警衛已經撤了,只在門口留了幾個三角錐,用黃色膠帶圍了一圈,掛了個【禁止入內】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