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嗎?”
“沒什麼奇怪的,就算不只是友情,那也沒什麼奇怪的。只是她不應該爲此殺人。”
“這篇文章,只要是拿給任何一個對丁美雲有稍許瞭解的人看,十有八九都聯想到她吧,可是就這麼在校園論壇上掛了這麼幾天,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端倪…”鄒玄悵然道,“她說沒人在意她,倒是真沒說錯…”
他快步地往校門口趕去,神情有些許凝重,巫吟月也緊跟在他身後。
“丁美雲想給同宿舍的幾個人施魘鎮之術確實輕而易舉,如果不是程潔及時跑回家裏住,估計就和張佳一樣死在宿舍裏了。”巫吟月分析說。
兩人已來到主校區門口,巫吟月停下腳步,皺眉沉思,“可我有一點想不明白,她爲什麼要害袁浩呢?”
鄒玄攔下一輛空着的出租車,給司機師傅報了剛剛從江副隊長那裏拿到的程潔家的住址。
“我想,丁美雲不知從哪裏得知了程潔是因爲袁浩的花心纔對宗瀟瀟下了殺手的,由此遷怒袁浩也並不奇怪。而她們畢竟住在一個宿舍,程潔那本日記本的鎖,能真的防住什麼纔怪。”
“那她又是怎麼得手的呢?魘鎮之術需要把人偶或符紙藏在目標人物經常活動的地方,或者讓目標人物貼身攜帶,袁浩別說跟她們幾個女生不是一個系,連校區也不在一起啊?
“至於這點嘛,我並不能確定,但是像袁浩那種花花公子,丁美雲只要假裝成匿名的愛慕者,給他送樣禮物,他也不會懷疑的吧?”
“就算不懷疑,也不一定就會留下啊,更別說隨身攜帶了?”
“這個簡單,送那種他無法拒絕的禮物就好了,比如說…”鄒玄指了指自己的雙腳,“一雙名牌球鞋。”
“對呀!袁浩是體育生,對球鞋什麼的一定不會拒絕的!”巫吟月欣喜不已
“人很多時候都是複雜的,善惡不過一念之間,天真和殘忍也只是一線之隔。”
“就像丁美雲,如果不是因爲宗瀟瀟的死給她造成了嚴重的打擊,她又怎麼會走上這條絕路?程潔姑且不談,袁浩還有張佳的言行,真的有多麼不可饒恕嗎?”
剛纔這番話讓巫吟月有些錯愕,他愣愣地看着鄒玄,過了良久才又笑道:“確實,你也是挺複雜的,明明還是個學生,有時候講起話來倒是特別成熟。”
“嗯?你這話是誇我還是損我?”
“不說那些了,我們真的要去程潔家嗎?我總覺得他的父親,應該不會歡迎我們。”
“他的父親一定不會歡迎我們,而且不瞞你說,我一點也不想去救程潔。”“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是我萬分確定,宗瀟瀟就是被程潔殺害的。”
“不…其實我一直相信你的判斷,只是在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我不太願意面對而已…”巫吟月自嘲地笑笑,“雖然我外表上看像男孩子,可是內心還是像女孩一樣軟弱呢…”
“這和性別無關,和軟弱更沒有關係,你只是…比較善良而已。”
巫吟月笑了“你不是也很善良嗎?”
“我這纔不是善良,我和你一樣,都是有任務在身。”
“你懷疑程潔家裏還有魘鎮的東西嗎?
“丁美雲最恨的應該就是程潔了,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會再程潔死掉之前就安心赴死。如果她能想到遠程殺害袁浩的法子,那麼殺死程潔同樣可以,宿舍已經被我們排查過一遍了,現在就剩下程潔家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