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只是個風水師,抓鬼?得加錢! >第102章 或許是第六感告訴他,眼前這個人可以信任
    “關於那次行動,您還知道些什麼嗎?”

    鄒玄難免有些情緒激動,這是自從父親失蹤以後,第一個他所接觸到的那次行動的親歷者,而且看遊子墨的樣子,他似乎知道些什麼幕後的情況。

    “在那次行動之前的大約一個月前,你父親曾經約過我,說等閒下來的時候去以前剛參加工作時常去的大排檔喝頓小酒,因爲他自從成家之後就幾乎把酒戒了,所以我當時還挺納悶,問他他也不多說,就說突然想找我聊聊,有什麼事等見了面再說。”遊子墨有些懊惱地說,“我後來想,他那時應該是想找機會和我私底下說點什麼。”

    “後來想?難道您沒去嗎?”鄒玄驚疑道。

    “唉…”遊子墨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不是我不想去,可是那段時間,我所在的特別行動組總是在各地出任務,等我好不容易回到武運市,還沒來得及和你父親見面,我倆馬上就被派去執行那一次圍剿妖物的行動了。”

    鄒玄激動的情緒又再次跌落原點,原本以爲能夠從遊子墨這裏得知什麼有用的線索,沒想到說來說去還是在原地踏步。

    遊子墨接着說道:“爲了沿着這條線索追查下去,在你父親失蹤後,我曾聯繫過你的母親,想問問你父親有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留給我,或者被嚴密保管起來的。”

    “可是你母親似乎對開明司的怨憤非常深重,屢次拒絕了我會面的請求,並且告知我她已經將你父親留下的和工作相關的東西全部扔掉了,因此,我也沒有了再去的理由。”

    關於這點,鄒玄記得很清楚,父親失蹤後不久,母親和爺爺在向開明司當時的高層討要說法無果後,爺爺一病不起,母親一方面要照顧三個孩子,另一方面又要服侍臥病在牀的爺爺,在繁重的生活和精神雙重壓力下,她愈發對開明司感到憤恨,終於在一天徹底爆發,幾乎把父親所有和陰陽道有關的物品全都扔了,其中當然包括了和工作相關的那些。

    “但是…我媽並沒有扔掉我爸的日常物品,他的衣物也好,愛讀的小說也好,甚至還沒來得及喝就已經陳掉的茶葉,到現在都還原封不動地放在家裏。”鄒玄心裏一件件地數過那些屬於父親的物品,“如果我爸真的在家裏藏有什麼東西,未必已經被扔掉了…或許我可以在家裏試着找找…”

    “真的嗎?那太好了!”從一開始一直沉穩鎮定的遊子墨難得地語調輕輕上揚,“我這六年來一直在私下追查你父親的下落,但我工作繁忙,又身處高位,行動處處受到關注和限制,前陣子從秦沐那裏得知你現在的消息後,我便迫不及待地處理完手上的事趕回武運市,如果你能夠答應協助調查那次行動背後是否存在陰謀的話,我會給你提供我所能提供的一切幫助。”

    “不、這麼說實在是有點…”

    鄒玄覺得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明明是調查親生父親失蹤的事件,怎麼就變成自己協助開明司了。

    遊子墨似乎知道鄒玄沒說完的話究竟是什麼,“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那件事的確已經不僅僅是你們鄒家的事了,或許你應該也瞭解到,當初那次行動的後勤組還有另外兩個人也受了重傷,事後整個後勤小組不得不換了大半個班底,還留下許多善後問題要處理,甚至連之後的司長卸任一事,很有可能也是受到了那次行動的影響。”

    “不瞞你說,自從發生了那次事件之後,開明司各個部門之間相互猜忌、相互掣肘的情況時有發生,大家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背地裏少不了懷疑那不僅僅是一次意外,人心渙散,開明司如今早已不像我和你父親剛參加工作時那樣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了。”

    遊子墨正襟危坐,鄭重其事地說道:“於私,我做爲你父親的好友想追查出他的下落;於公,我做爲開明司現任的司長,也有義務追查出當年事件背後的真相,而這項調查只能交給絕對信任的人去做,所以我纔要請你協助我。”

    遊子墨把那份入職合同向鄒玄那邊推了推,“你加入開明司後,很多事情都可以名正言順地參與,而我更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你聯繫給你幫助,你提條件說只願意籤兼職的合同,反而省得我再刻意安排,你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和自由進行自主的調查,而不用陷入到和我一樣按部就班、處處受限的境地。”

    鄒玄拿起那份合同,眼光掃過上面的一行行條款,在看完幾頁的內容後,最終下定了決心,“我明白了,我答應你。”

    鄒玄因遊子墨一番話深感觸動,其實他從邏輯上並不能認定遊子墨說的都是實話,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或許是第六感告訴他,眼前這個人可以信任。

    在合同上籤了名字,鄒玄繼續之前的話題道:“我之前確實有所耳聞,在那次行動中受重傷的兩人,其中一位好像是靜虛宗的弟子吧?”

    這是之前牛頭告知他的信息。

    “沒錯,當年除了你父親失蹤以外,鶴丘山靜虛宗的大弟子元啓和洛山玉清宮的泓英道長都身受重傷,等到數月之後我接任開明司司長職位時,靜虛宗那邊傳來了元啓道士不幸去世的消息,至於泓英宗師,自從那次受傷之後就回洛山養病,直至今日仍閉關不出。”

    “就在兩個星期以前,靜虛宗的希言道長聯繫到我,說有件要緊的事求助於我,和當年他徒弟受傷的那次行動有關,可惜我那時還在隔壁市辦事,實在沒有功夫見他,因此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