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周的語氣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他沒想到自己看好的這個年輕人居然不是夏國人,還是個島國人,這樣一來他這樣的行爲不是在資敵嗎?
星野明看到莊周的態度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心裏也是有些惴惴不安。
“那你的夏語怎麼說得這麼好,而且還帶帝都口音?”
莊周其實也挺懵的,島國人會說夏語的多了去了,但是你說哪個島國人的夏語還帶着帝都本地的口音?他一個南方人在帝都呆了快兩年了也沒學會啊!
“額…我母親是夏國帝都人,她從小就教我說夏語,也教了我很多夏國文化。”
這個星野明倒是沒有騙莊周,陸琴確實是帝都人,而且她從小就教星野明說夏語,並且時常告訴星野明他身體裏有一半的夏國血統。
“這樣啊。”
莊周聽到後臉色緩和了不少,甚至變得有些和顏悅色起來。
“小明同學,有沒有興趣來夏國打球啊?”
星野明聽了後有些心動,“不過我記得夏國國籍不是很難弄到的嗎?”
“什麼都是可以運作的嘛!你母親應該還是夏國國籍吧?”莊周說道。
“是的。”
“那就更簡單了,你父母中有一方是夏國人且保留了夏國國籍,再加上你又是網球方面的特殊人才,而且我在夏國u17裏說話也是有點份量的……”莊周循循善誘道。
“這個…我要和我母親商量一下。”
雖然星野明自己是有這個意願的,但是他在做出決定之前還是和陸琴商量一下的,不過想來她也不會反對就是了。
“那你父親……”莊周剛說出口就閉上了嘴,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
“我父親在三年前就去世了。”星野明淡淡的說道。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莊周的表情有點尷尬,提起別人的傷心事總是不好的。
“沒關係。”星野明見兩人間的氣氛有些尷尬,於是轉移話題道:“如果我做出這一決定的話,我母親大概率是會支持我的。”
“哦?是嗎?”莊周聽到後也有些欣喜了,“現在是十月份,那你完全可以在一月份夏國學校開學的時候轉學過來,到時候你的喫住花銷一切問題我都會幫你解決的!”
“這個的話,恕我拒絕。”星野明語氣堅定的說道。
莊周聽到後皺了皺眉,問道:“爲什麼?”
“我在島國那邊還有需要擊敗的對手,而且我所在學校的網球部還沒拿到全國冠軍,我的夥伴還在等着我!”星野明解釋道。
“什麼?!”莊周的臉上顯露出驚訝的神色。
“你是說到過島國那邊還要比你更強的同齡選手?”
“呃,實力倒是不一定。”星野明覺得現在的自己不論是面對手冢還是幸村都有勝利的把握,“但是在天賦上至少有四個是不遜色於我的,而且還有其他很多天資卓越的選手。”
手冢和幸村在天賦和實力上都是和星野明不相上下的,而亞久津和真田雖然在實力上還有所欠缺,但是在天賦上卻並不遜色他們多少,甚至亞久津的天賦是和他們持平的,只是他訓練的時間還有點短。
星野明對跡部實力的印象還停留在之前他和不二的比賽,他在當時展現出來的實力雖然很強,但還不足以讓星野明達到非常重視的地步;
而不二的話,雖然星野明一直對他的天賦十分讚賞,但是不二一直缺乏的好勝心卻沒能讓他的實力得到更快的成長,當然關東大賽時手冢和星野明那一戰對他起到了一定的刺激效果,特別是全國大賽和跡部的那一戰後他的心態得到了很大的轉變,或許之後他的實力會迎來一個飛速增長的階段;
白石藏之介由於隱藏了實力,所以星野明對他並沒有一個準確的定位;
橘和千歲目前雖然在全國也是處於前列的選手,但是在天賦上他們兩個還是要差上一些的。
“至少都有四個嗎?看來不只是我們這邊的網球天才迎來了一個井噴期,島國那邊也是啊!”莊周心道。
“那你的打算是?”莊周問道。
“等我讀完初中吧,我還要和我的那些朋友一起去拿下全國冠軍呢!”星野明說道。
莊周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道:“也行,你現在這個年齡去接受職業級的訓練還是太早了,等你讀完了初中就正好能直接進入u17了。”
星野明聽到後點了點頭,接着又提出了心裏的疑問。
“職業級到底是什麼樣的呢?”
“嗯~”莊周想了想說道:“職業級的概念其實比較模糊,沒有特定的界定標準,如果硬要定一個標準的話那就是意念的實質化吧!”
“意念的實質化?”
“沒錯!而且這股意念還不是普通的意念,是你內心最深處、最執着的意念!你剛纔用出的鯤鵬還有那個二段分身的球技就已經摸到了職業級的門檻了。”
“扶搖——鯤鵬和煙火——嘉年華都是我意念實質化的結果嗎?”星野明喃喃道,“那麼我的意念應該就是無限的想象力和可能性吧!”
星野明腦海中對自己日後的網球道路更加清晰了。
“那麼職業級之後又是什麼樣的領域呢?”星野明繼續問道。
他覺得職業級後面肯定還有更強、更神祕的東西,不然他一個還沒畢業的初中生就摸到職業級的門檻了,那那些快三十歲的世界名將不可能才職業級頂峯吧?
“職業級之後嗎?那就是傳說中的異次元了!”莊周沉聲說道。
“異次元?”
“正所謂‘職業級選手不一定會異次元,而會異次元的人一定是職業級選手’,只有掌握了異次元的選手才能真正在世界網壇裏有一席之地。”
“不過目前連職業級都還沒進入的你還不需要去考慮異次元。”
星野明想了想,覺得確實是這樣,不過他又轉而問莊周:
“那你呢?你掌握了異次元嗎?”
莊周卻神祕的笑笑,不可置否地說道:“誰知道呢?”